首頁 > 名花好想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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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看不慣樓下的嬉鬧,尤其是某個人,不論是笑聲還是談話聲,都讓她覺得非常刺耳,所以她寧可無聊的窩在這裡數葉子,也不想下去見到那朵大爛花。

  數歸數,卻愈想愈氣惱,像是在出氣般,腳底板不時重重踏一下好出氣。

  「大爛花、臭爛花,平時行為不正就算了,還見一個說一個,什麼採回去藏起來,你真以為每個女人都沒長眼睛嗎?」一肚子火愈冒愈大,那傢伙憑什麼見一個說一個鬼話?

  最可惡的是,她居然會為了這種鬼話而生悶氣,「管你愛讓誰采,才不會有人在意你那些豬頭鬼話!」

  小盆栽裡的土都被她翻爛了,她小姐拿著鏟子,眼露凶光,嘴裡唸唸有詞,如果不湊頭去聽個清楚,還真以為她在詛咒什麼。「臭爛花、大爛花,人見人嫌的爛花,最討厭你了!」

  「請問你跟我有這麼大的血海深仇嗎?需要拿我的本家兄弟姊妹們來出氣!」嘖嘖嘖!好一盆含苞待放的小花當場被截成兩截,阿彌陀佛!

  沒預警身後有人,她先是被嚇了好大一跳,來不及扭頭過去,就被自己眼前失手造成的慘案嚇得大聲尖叫。

  「老天!我在做什麼!」手忙腳亂把翻出來的土弄回盆栽裡,再把斷成兩截的分枝小心翼翼接好。「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把你折斷,幫幫忙,你一定要撐下去!」

  這株嫩橘色的小花一直以來特別得她的喜愛,剛剛怎麼會狠心對它下毒手?

  身後人不但不幫忙,還涼涼傳來一句,「可憐喔!被你這樣裁成兩截,我看很難活了。」

  「你不幫忙就滾遠點,不要在旁邊閒言閒語,聽了就讓人討厭。」

  花野雙手插入口袋,頎長的身子晃到她側邊,見她正專注的拿出竹筷和膠帶,小心翼翼的處理著慘遭截肢的可憐植物。「用土埋一埋就好了,幹嘛費這麼大勁找東西固定?」

  「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這麼隨便,我雖然大意弄斷了根,但只要小心照顧,這株小花一樣能活,植物的韌性可比我們這些人類強多了。」察覺跟他扯太多,於昭喜鼓著腮幫子斜睨了他一眼,「你到底來這裡幹嘛?一直打擾我工作!」

  花野笑了笑,將她對花的愧疚和謹慎小心護花的可愛動作藏入心底。「我這個老闆可不希望你整天窩在花房裡耍自閉,我來叫你下去吃披薩。」

  「披薩?」

  「對呀!還熱騰騰剛出爐的喔!就等你下去吃了,不快點不行,小心那群餓死鬼很快就將披薩吃完了。」小喜子不知道在發什麼呆,連他偷偷把臉靠近都不知。

  嗯,皮膚白皙柔嫩,他可愛的員工擁有一張讓人嫉妒的剔透小臉。

  「哪來的披薩?」秀眉一攢。

  他凝視著那張非常在意的小臉,手指頭輕輕勾起她的一小撮劉海,勾到她耳後放好。

  這樣也沒罵他?嗯,這女人果然有心事,黑瞳牢牢鎖著她回答道:「當然是小希希買回來的啦!」

  果然又是白希!

  於昭喜胸口讓根不知名的針紮了一下,一種奇異的感覺倏地升起,讓她感覺非常不舒服。

  「昨天熱心的小希希也有帶便當回來給大家,你該謝謝她,這兩天幫你做了不少跑腿的工作。」花野將她臉上那種掙扎的表情全放進心底,壞心的樂了一下。

  她的表現,正是他所期待的。

  「你很吵耶!反正已經有人幫你買了午餐,肚子餓就快點下去吃東西,我還忙著,沒得吃的話我自己會出去買。既然白小姐平常很有時間,以後就讓她負責你們的午餐好了,我負責我自己的就好。」一頓,於昭喜蹙了眉,有點後悔這樣說。

  那話,連她自己聽起來都覺得充滿了酸味。

  她知道這種嫉妒來得莫名其妙,自從白希來了以後,老覺得她的工作領域被人侵入——幫大家做事、買便當,白希似乎比她更能融入這個環境。

  就連花野也常稱讚白希的好……可惡的傢伙,她在這裡工作快半年了,怎麼都不見他說幾句好話,損人的倒是不少。

  「喂,小喜子,你話裡的火氣味好大,怎麼了?小希希惹你生氣了?」他不怕死的又貼近了那張氣鼓鼓的臉蛋,眼光放柔,只要一個深吸,就能聞到她的髮香。

  柔滑的肌膚與溫暖的體溫,對於她的一切,他怕沒有太多的克制力,只能強迫自己避免跟她碰觸的機會。

  「你別亂講!」她驚慌的一扭頭,赫然發現他與自己如此貼近,她慌張的往後一退。

  「你幹嘛反應這麼大?我又不會對你怎樣。」他收攝心神,緩慢的勾起嘴角微笑。

  靠近他有這麼可怕嗎?這可不成,他花野可是人見人愛的對象。

  「我是被你嚇了一跳,沒事不要偷偷靠人這麼近!」這幾天不知被他嚇了多少次,她的心臟快要不堪負荷了。

  「你很不公平喔!為什麼阿星、大雄、阿娟、阿雷在你身邊,你都不會嚇一跳?」

  「因為……」她一頓。

  「因為什麼?」

  因為她只有對他,才會有這種心跳亂了拍子的反應!

  於昭喜把這樣的認知吞入腹中,扭身把注意力放回那盆快拯救回來的小花身上。「你別妨礙我工作啦!問這麼多做什麼?總之你快下樓去!」

  瞄著故意裝忙碌的小身影,縱然不捨,他還是收回沉灼的視線,低沉一笑。「小喜子,是你不肯摘,既然如此,又為什麼在意別人要不要摘呢?」

  直到身後的腳步聲離去,於昭喜才鬆懈下來。

  花野剛才的那番話,她不想在意,也不想記得,更不想去細想,可是卻像鉛一樣,沉沉的壓在她的胸口。

  又在樓上蘑菇了快一個小時,她才姍姍下樓,想當然爾,歡樂的披薩時間已經結束。

  在她桌上留著一個小紙盒,上面還附著一張小紙條,紙盒裡面有兩塊披薩,紙條上有著幾行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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