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眸的火焰愈來愈熾熱,教她渾身也開始發熱。
「我不知道。」被他眼底的認真所吸引,她緩緩開口,「你是這麼一個差勁的傢伙,嘴裡的話十句裡面有九句都是假的,而且唱歌又唱得這麼難聽,污染我的聽力。」
視線移到撐著枴杖的手臂,於昭喜的鼻子逐漸變得紅通通的。「可是我會為了你一個小小的注視和幫忙而感動,你消失不見,我提心吊膽得幾乎沒辦法好好過完一天,知道你的過去讓我心疼,看到你受傷就好像我自己受傷一樣的痛。」
花野不捨地輕吻紅唇一下,「我只能說,你愛上我了。」
她抽抽鼻子,「是呀!有多慘。」
愛上一個人是種很奇怪的感覺,他的喜怒哀樂會牽引她的心情,她知道自己違背了外婆的教誨,但誰教她愛上了這樣的男人,可是這種感覺來的時候怎麼擋也擋不住。
「明明你這麼壞,而且又不坦白,什麼話都不直截了當對我說,我卻好高興你如此在乎我……」
「我直接轉換你的意思,就是我人雖然討厭,你卻不反對和我生活在一起囉!」
她輕輕一點頭,含羞帶怯的目光是那樣的誘人,令他的雙目發光起來。
「重點問完,請問我現在可以親吻心愛的女人了嗎?」
如同以往沒給她機會開口,他說了便是地吻上她,以後她要是常常露出這種表情,他保證連自己姓啥叫啥都會忘光光。
「等我手邊事情告一段落,我會賣了別墅,重新買一幢屬於我們兩人的房子。」他輕撫著她的長髮,喜歡她像只小貓一樣趴在他胸前的幸福感。
「什麼事情告一段落?」她不懂,都說過對遺產沒興趣,到底還有什麼事情這麼重要?
小臉猛地一抬。「是為了玉墜子嗎?」
「對,在沒得到它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他的眼神有一點點變比,隱隱有怒火在竄升。
「究竟這條玉墜子為什麼這麼重要?」
「你知道我叔叔為什麼這麼恨我爸?」甚至用卑鄙的手段除去他的父親,搶得家業。
她感到不可思議地說道:「不會就是因為這條玉墜子吧?」
「就是它!這條玉墜子一直是花家傳給長子的信物,再由他送給自己的妻子。在我母親還沒嫁給我爸之前,叔叔也在追求母親,卻因為我父親給了母親那條玉墜子,叔叔就被爺爺下禁令不准再追求母親。」
「從那時候起,他就開始怨恨我父親,認為我父親是用卑鄙的方法爭奪到了母親,可是他從來不曾想過,我母親會接受那條玉墜子當然是因為深愛著我父親。」
原來當中還有這麼一段,她明白了,卻也更加厭惡那群自私的家人。「跟你說過不要那樣笑,好難看!」
她把那張笑得危險且駭人的臉龐用手揉了揉,直到花野的眼神恢復成自己熟識的,她才放手。
「老實說,我好不喜歡每次聽你講述過去,那讓我聽得心情好難受。」感覺到花野的手握緊了她,她緩緩一笑,「答應我,只要拿回玉墜子後,你要快快恢復成以前那個討人厭的花野。」
他拍拍自己可憐的俊臉,一定被捏得不成形了,「原來你這麼想念那個死皮賴臉的花野呀!」
小拳頭伺候了他兩下。「你到底答不答應?」
「好好好,一到手後我一定離開,不過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他苦下臉來,「老實講,現在我手傷、腳傷,就算你很想像前幾晚一樣蹂躪我,而我也很樂意,可是身體實在不如以前,拜託你手下留情,別再東一拳、西一拳地打我啦!想蹂躪我,再等我個幾天,我保證乖乖躺在床上等著你臨幸。」
誰理他!於昭喜不賞臉的再次捶了他一拳!
助理恰好進來,忍痛卻又不能吭聲的花野沉著一張陰森森的臉,更顯得嚴厲和冷酷,嚇得特助保羅戰戰兢兢,一點都不敢怠慢。「副總,出院手續已經辦妥,可以走了。」
「嗯。」花野冷漠的點了一下頭,斜眼瞪著那個沒良心想殺夫的女人。
於昭喜則趁特叻轉身,回以一個鬼臉。
哼哼!就是他活該啦!
儘管如此,她還是上前攙扶他移動,視線落及男人強力扣住她五指的動作。
只要拿到玉墜子他便走人是嗎?
同時間,她決定了一件事。
第十章
精緻的西餐廳裡,西裝筆挺的男人一見到走進的年輕女子,急忙起身紳士般替她拉開座椅。
「不好意思,我遲到了。」
男人無所謂的一笑,「沒關係,我已經幫你點了晚餐,我想你一定餓了。」
女人點頭,男人馬上請人送上前菜。
「你看起來有點累,是不是公司事情太忙了?」他記得她提到這周有批骨董運來,由她負責勘點和檢查,也難怪她一臉的疲憊樣。
「如果是忙就算了,可是……」她欲言又止的停下來,搖搖頭道:「算了,吃飯別提那些討人厭的事情。」
「沒關係,你說呀!我們也算朋友一場,上次你幫我們找到的如意古瓶,我父親滿意得不得了,說不定我和我父親有能力幫你。」
「這事你沒辦法幫我的。」她露出一抹慘兮兮的笑容。
「你先說說看。」
用叉子叉了一塊肉放入嘴中,她道:「前幾天我在檢查這批骨董時,發現少了一件血玉墜子,這批骨董下星期就要轉交給買主,現在少了一件,而賣方又不肯承認是他們的疏失,甚至質疑是我們公司說謊,害得我跟老闆現在一個頭兩個人!」
「我們只是小小的仲介商,要上哪裡去變出這件骨董來,真頭痛極了!我們跑了好幾處變賣骨董的地方,可是都找不到我們需要的血玉墜子。」
男人露出古怪的神色,「你說的玉墜子該不會是那種墨綠色中帶著塊血色的骨董墜子吧?」
「是呀!」
「那你找對人了。」
停下叉子,女人不解的望向他,「什麼找對人了?說得好像你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