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話的靠在他身邊,小手依舊被他緊緊握住,她不言不語,只求心靈片刻的安靜,就這樣她再度沉睡。
裴璟尹轉首望著他,笑望她單純的容顏,不停在心底搜索著每一份記憶,依她過去看見他的反應,他確信他們必然認識。然而每每他腦海中浮現某個影像時,卻又立即消失不見,無論他如何努力回想都想不出來。
不過,他相信自己終究會記起來的!
*** *** ***
由於旅途長,加上轉機的時間,大約耗上十幾個小時,終於到達了歐洲。
他們這趟歐洲之行主要是要調查法國巴黎、義大利米蘭與丹麥哥本哈根這幾個大城市。
於是他們第一站就來到巴黎。
巴黎不愧是流行之都,頭一次出國的可綠感覺自己就像走進了童話世界,置身美麗夢幻的城市之中。
「你一定累了,先去飯店睡會兒,明天再去R-W香水工廠參觀。」裴璟尹先帶她回飯店休息。
「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一下飛機我的精神就來了。」她不好意思地說:「反而覺得好餓。」
「也是,你在飛機上根本什麼都沒吃,先去洗個澡,我帶你去吃飯。」到了他早已預約好的飯店領了鑰匙之後,他便帶她上樓,「我就住在隔壁房,有事可以叫我。」
「謝謝。」對他點點頭,可綠步進自己的房間,看見床,她很想立刻撲上去,但她還是決定先進浴室洗澡,將一身的疲憊洗去。
她將行李箱打開,將要穿的衣服吊掛好,然後拿出內衣褲與一套休閒服打算進浴室。
將水放滿浴缸後,卻發現問題來了,飯店附上的沐浴組,除了顏色差異外,各個長得一模一樣,上頭寫的全是法文,她根本看不懂呀!
洗髮乳?潤絲精?沐浴乳?還有這個又是什麼?怎麼是黑的?這瓶又是紅的?
「哎呀!法國人是怎麼搞的,洗個澡需要這麼多玩意兒嗎?」問題是她沒有一個看得懂的。
「隨便吧!既然放在浴室,應該都能用吧!」她再不趕緊洗好澡的話,肚子又要抗議了。
於是她拿了罐顏色最簡單透明的,先將頭髮浸濕,然後倒了些在發上,正要將瓶子放回原位時不慎弄倒了,就見它滴落在浴室的淺藍色踏墊上,而踏墊居然褪了邑!
難道……
「啊!」她驚叫了聲,趕緊將發上的東西洗掉,慌張的穿上浴袍衝了出去,直敲著裴璟尹的房門。
「裴璟尹……裴璟尹……」她低聲叫著,不一會兒房門開啟,就見他一副剛梳洗好的清爽模樣,而她卻是狼狽到不行!
「你怎麼了?」他很吃驚。
「那個……那個……」她指著自己的房間,又指著自己的頭髮,然後哭了出來。
「走,去你房間,你慢慢說。」裴璟尹拉住她的手,回到她的房間,「到底怎麼回事?」
「頭髮……我的頭髮是不是變白色了?」剛剛她可能誤拿漂白水當洗髮乳,該不會她已成了白髮魔女?
「你的頭髮?」他扯出一絲笑痕,「肯定黑的呀!」
「可是……可是……」她又指向浴室。
他疑惑的蹙眉,隨即走進浴室,這才看見那瓶打翻的東西,下一秒忍不住哈哈大笑,「哈……」
聽見他的笑聲,她的心瞬間一抽,然後走過去,「你笑什麼?」
「原來你拿漂白水洗頭!」他搖搖頭。
「它又沒有漂白水的味道,誰知道呢?」可綠好委屈地為自己辯解,「我又不懂法文……天,我居然拿它往自己頭上倒。」
「其實這東西的漂白力並不強,主要是給客人清潔一些比較難洗的污漬,不至於把頭髮給漂白了。」掬起她的小臉,他望著她一臉淚容,「以後不確定那是什麼的時候都可以問我。」
「我好笨,這麼笨的人還來考察什麼?」
她撫著額,自卑不已,「連語言都溝通不了,又怎麼能夠談生意?你找我來就是要讓我丟臉,就跟當年我拿——」
可綠及時噤了聲,不停的喘息又喘息,靜默了會兒才說:「謝謝你,你出去吧!我該洗澡了。」
「好,我等你,待會兒一塊兒用餐。」
裴璟尹並沒漏聽她剛剛的話,但現在不是追問的時機。他深深瞅了她一眼後就打算離開。
「等一下。」可綠又喊道。
「還有事嗎?」
「那個……那個沐浴乳、洗髮乳是哪一罐?」她氣虛地問。
走進浴室,他將瓶瓶罐罐拿了出來,「看好,純白色的是洗髮乳、粉紅色的是沐浴乳、這罐黑的是潤絲精。」
她記了下,「嗯,我知道了。還真糗,為什麼偏偏我要挑透明的呢?」
「這是機率問題,表示你有中獎的運喔!」
「又跟我開玩笑了,你……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笨?」以前就笨,現在依舊這樣。
「不會,我倒覺得你挺可愛的。」他習慣性的掛著一抹幽魅微笑。
「可愛?!」逸出苦笑,她自嘲,「可憐沒人愛嗎?」
「知不知道我對你愈來愈好奇了。」他撇嘴一笑,目光瞟向她微敞的衣襟內——
發現他的目光,可綠幾乎是用逃的奔進浴室,可才踏進一步,她的身子就被他給勾住,猛地覆住她微啟的紅唇。
這吻充滿了剽悍的熱,狂野的需索幾乎令她招架不住,驚駭中她已忍不住渾身起了顫意。
第五章
可綠呼吸一窒,正想開口怒罵,裴璟尹的長舌卻乘機竄入,霸氣地佔有她的甜美……
浴室的地板太滑,她無可避免的往後仰,雙手只能緊抓住他的手臂,卻怎麼也撐不起自己!
彷彿有一世紀之久,他才稍稍離開她的小嘴,「為什麼要隱藏自己的感情,我感覺得出來你愛我很久了。」
他的話讓可綠赫然清醒!
老天,她怎麼忘了他是撒旦,一個既差勁又自私,以為有錢就可以玩弄女人感情的男人!
「你在作夢吧!」她想掙脫他的桎梏,可是他竟將她縛鎖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