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對。可是,以後你不要一個人來看Tiger,萬一被它主人發現,搞不好以為你想偷它,以後我陪你來。」他彎腰,抱起Tiger。
關娜妹看他對著Tiger說話——
「我是關小姐的男朋友,以後有我罩你。」Tiger吐著舌,搖尾巴。他嘖嘖嘖地說:「真可憐,沒關係,我跟娜妹愛你……」
關娜妹蹲在一旁笑看著,晨光灑在那一頭囂張的黑長髮,他高舉Tiger,與它對望,跟它說話,它只是憨傻地吐著舌搖尾巴,他說得很認真,彷彿面對的不是狗,而是個可憐的受虐兒。
托著右臉,她覷著這一幕,晨光好像也灑進了她心庭,內在暖洋洋。她知道,她已經愛上這個人。她不想再裝驕傲,也不想玩幼稚的心理戰。她起身,走到他身旁,在他出其不意時,吻一下他臉龐。於是他臉上,也出現了Tiger憨呆的表情。
被她嚇到了?她咧嘴,笑開了,愛讓她笑得像一朵芬芳的玫瑰。
*** *** ***
秋天快來了,楓葉想變紅,綠葉黃了以後就愛墮落。深山密林,人煙罕至處。一過正午,開始小涼冷。所以除了平時陪關娜妹人山的基本配備,鄭宇宙還特地為她準備一條民族風披肩。
關娜妹走在前頭,沿路注意每棵樹的樹勢,當實驗室不忙時,她不會留在那兒跟敵視她的研究生們嘔氣,而是扛器具,往山裡跑,看到病樹就處理,做筆記,希望能多累積經驗,為將來的樹醫工作打基礎。
每次來山裡,一花一木彷彿都對她笑,風吹樹梢沙沙的像在問候她,腳步也輕盈起來,她忙著欣賞樹木的姿態,
在後頭,扛著配備的鄭宇宙,則是忙著欣賞她婀娜的體態,看著包覆在緊身牛仔褲內,渾圓的俏臀,他目眩神迷,他想,再兩天,再兩天就一個月了,只要娜妹願意繼續交往,他就……
關娜妹停在一棵刺桐樹前,對他說:「像這個樹幹爬很多螞蟻的,很可能裡面已經生病……」
我心裡爬的螞蟻才多你要不要看?鄭宇宙魂不守舍。
關娜妹問:「你跟我來山裡好幾趟了,有沒有感覺到大樹像朋友在歡迎你?教授跟我說過,如果靜下心,就會感覺到一花一葉都在對你笑。」
是噢?鄭宇宙冷笑。「教授太感性了。」
「是你沒靜下心來,所以感受不到。」
「我沒發瘋就不錯了——」
「什麼?」
「什麼?!我有說什麼嗎?」鄭宇宙苦笑。靜心?一花一葉對他笑?拜託,管那些花草怎麼笑。當她走在前頭,他只覺得漂亮的腰渾圓的臀修長的腿啊全在對他笑啦!
苦苦壓抑慾望,他已經快爆炸,還靜心?每當他們靠近,他體內的澎湃她不會了,所以常在危急關頭突兀閃人,跑去冷靜自己。但是,越來越難冷靜……
好比現在,風吹來,聞到她身體的芬芳,慾望又蠢蠢欲動。她出門有洗澡的習慣吧,每次碰面總聞到清新的柚子香,她用的沐浴乳肯定跟柚子有一腿,想像她小麥色胴體,散發柚香,想像她盤起的發,被他扯散弄亂,想像她……
關娜妹打斷他的想像——
「可惜你不能體會我的感動,你沒靜下心,當然感受不到他們對你笑。」
他嘀咕著:「我可以靜下心,只要先讓我跟你做愛。」
「什麼?」
「我說了什麼!」鄭宇宙自己也驚,他竟把腦子想的說出來了,快仰頭大笑。「我開玩笑的……哈哈哈……」馬的,最後要是不跟他交往,他要飆去農場宰了姓宮的傢伙。這種身心不協調的修道生活,再過下去,真的就要陪公車阿伯去療養院唱Starman了。
關娜妹瞅著他看。「鄭宇宙,我在想……我們今天不醫樹,我們來玩。」
「玩?」
她將鄭宇宙的背包卸下,擺好餐墊,攤開草蓆,餐點都先下放到草地。接著,在鄭宇宙納悶的目光中,她從褲子口袋抽出隨身的棉手帕,甩開,對他笑。
「我要把你綁起來——」
「你什麼!」他大驚,骨頭一陣酥麻。要玩SM嗎?女王與男僕?好你個關娜妹,早講嘛,原來大家都這麼開放,他好驚喜,血脈沸騰!看她笑盈盈地走向他……
關娜妹想通了,何必猜他想什麼?幹麼管誰比誰更矜持?怎樣才算有面子?其實她只想要做自己,想做什麼就做,才是真自在,愛應該更自然的……
她扯了扯手帕,定定凝視他,哈,他臉上的喜悅超明顯。
鄭宇宙有點口齒不清了。「你真的是想……噢!」他撫額,明明期待卻裝君子。「如果你真的想,為了尊重你,我願意勉強配合。來吧——」主動伸手讓女王綁。
「嗯哼。」她綁了。
「綁眼睛?我以為你要綁手……好,綁眼睛好,綁眼睛刺激,我準備好了……」
「你脫衣服幹麼?」這傢伙三兩下已經把上衣脫了。
「我們不是要……」鄭宇宙僵在原地,右手還勾著脫下的T恤,眼前一片黑,萬念俱灰地聽娜妹說——
「你想到哪裡去了?」她聲音飽含笑意。
「我以為……」不是要玩那個嗎?那他現在……努力二十八天的君子形象,天啊,瞬間崩盤。「呵……呵呵……」他只好尷尬傻笑。「我在跟你開玩笑的。」
她問:「有沒有聽過一本書——《樹的療愈能量》?我們來玩盲者與守護天使的遊戲,既然衣服都脫了,沒關係,你就光著上身玩吧。」抽掉他的衣服,扔地上。
哇,他身材好棒喔!趁他被綁住眼睛,關娜妹盡情瀏覽他強健結實的上身,鄭宇宙脫了衣服,襯著狂放的黑長髮,加上健康的古銅色胸膛,看起來活脫脫像個英俊的野人,好性感。她嚥了嚥口水,彷彿聞到黑巧克力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