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今天打球的人不是她,但是她還是堅持要打扮得美美,把她一雙白皙修長的美腿展露而出,迷死她的訾焰。
愛蜜莉坐在球場旁的椅子上,著迷的望著訾焰高大壯碩的背影。
訾焰難得的把長及腰際的長髮全束了起來,束成一個馬尾,艷麗中帶著陽剛味的臉龐十分耀眼。她敢肯定如果訾焰走向螢光幕前,依他的身材、依他的長相,一定會風靡整個時尚界。可惜他堅持絕不走向幕前。
不過,那也好,這樣訾焰就是她一個人的了,誰都沒辦法跟她搶。
訾焰身著白色網球T恤搭上高彩度的輕棉質運動褲,立體剪裁,並運用高科技材質,質輕透氣的貼在他健壯的胸膛上,把他襯得更是搶眼。
不可否認,訾焰真的很有自己的穿著品味,他的打扮永遠走在時代尖端,流行卻又不脫俗,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出與流行脫軌。
他拿起椅上的礦泉水,旋開瓶口,就著寶特瓶口飲著冰涼的礦泉水,一雙狹長的眼眸?向對面的女人。
看看那女人一身贅肉,他看了就倒胃口,從今天起他要每天對她做重量訓練及嚴格的運動,他計劃要在一個月內的時間讓她瘦十公斤,他一向說到做到,從他手中調教出的模特兒,絕對是一流!無一例外!
放下礦泉水,拿起跟了他十年的網球拍,挺起胸膛,眼色微瞇,挑釁的看著彼岸的女人,伸長拿著網球拍的右手,迎向挑戰。
彼岸的蔡聖華氣勢也不輸人,接過傑夫替她遞來的網球拍,稍微活動了兩下,看招吧!她要把他打到落花流水和她下跪!
等雙方人馬準備就緒,由傑夫做裁判,哨音一響,競賽開始。
半晌,雙方打的不分你我,實力不相上下,網球這個運動對蔡聖華而言根本就是小CASE,她在唸書的時代還曾是網球校隊咧,姓訾名焰的想贏她才沒那麼容易,哼哼哼,看招!
訾焰完全投注於這場網球賽中,他打得很盡興,從來沒有人可以跟得上他的速度,他原以為這女人只會種菜,沒想到她的網球還打得真不賴,完全可以接到他的球,他還真是小看了蔡聖華這個女人。訾焰在心中不禁對她十分激賞。
而蔡聖華也打得很投注,她沒料到訾焰竟然可以將她方纔的波波攻勢一一擋下,他守得滴水不露,讓她無法趁隙追擊。她真的小看這個死人妖了,沒想到他打起球來虎虎生風,洋溢在晨間的日光中,讓他原來陰魅的臉龐更顯得陽光。
她不知道為何很喜歡他運動的神采,而訾焰也是第一次遇到有女人可以和他打得如此盡興。
香汗不斷從額上溢出,她全心投入在這場比賽,不敢怠慢,亦步亦趨的小心應對他步步攻勢。
這場比賽她一點都沒有把握能贏得勝利,雖然依照目前的情勢看來,她還能跟得上他的步調,不過,她可以感覺得出他並未發揮實力。一個轉身,訾焰打算結束戰局,太陽已漸漸強了,他可不想讓這女人再接受陽光的洗禮,她夠黑了,再黑下去就成木炭了!
一個揮拍,球迅速墜落……
沒想到,一個黑影往球落下的方向飛撲而去,蔡聖華不顧形象的將整個身子往地上磨去,整個人就這樣大剌剌的倒在地上,她懊惱的看著在地上彈跳的網球,沮喪的垂下頭。她輸了……她不想承認,可是事實擺在眼前。
訾焰驚訝於她竟有此舉,竟然奮不顧身的只為接那顆球。不過是場網球比賽,有必要奮不顧身嗎?
哨音響起,比賽結束。
「一比零,訾焰獲勝!」傑夫大喊,隨後快步跑向橫躺在地的蔡聖華。
而另一邊的愛蜜莉也忙不迭的跑過來,緊張的扶起跌倒在地的聖華,她的搖錢樹啊!腿上留疤那還得了!
「聖華,沒事吧?」愛蜜莉偕同傑夫兩人一同把聖華給拉起。
蔡聖華一句話都沒說,從小到大她在運動場上從沒輸過,但這回她輸得心甘情願。
「我的天啊!」愛蜜莉低呼,聖華整條腿都磨破皮了。「不會留下疤吧。」
聖華沒喊痛,只是淡淡的將眼神瞥向背對著他們離去的高大背影,她來到這裡,第一次、第一次這麼用心的看過他。
她有點對他改觀了。
「愛蜜莉,趕快帶聖華回去擦藥。」傑夫乾脆抱起聖華,不讓她行走,以免讓血流得更多,他知道聖華是愛蜜莉的搖錢樹。
「對……我們趕緊回去上藥,等會再請醫師過來幫她開藥。」
而蔡聖華就只是安安靜靜的任由傑夫抱著她回到住處,整路上她一句話都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發呆。
他是第一個打贏她的男人。
第四章
巨幅的水藍色紗簾被夜風吹得啪啪作響,翻飛的紗簾遮蔽了窗外的皎白月色。
外頭的夜風灌入屋內,屋內的人兒坐在白色純毛地毯上,雙腿彎曲,一手拿著鏡子,一雙野性十足的眸子看著鏡中反射的傷口。
哇!都磨破皮了,傷口泛紅,剛跌倒時她還不覺得疼,沒想到洗完澡後,血液循環加速,這時便感到疼痛了。
天啊!她怎麼老是受傷,臀部的傷痕才好多了,現在腿上又添了道傷口。
真是禍不單行。
早上醫師替她包紮好的傷口都因洗澡而被水給弄濕了,現在得要自個兒換藥,她打開一旁的醫藥箱,拿出碘酒及紗布。
蔡聖華吃力的將腿抬高,一邊藉著鏡面的反射看著傷口的位置塗抹著。
冰冰涼涼的碘酒一沾上皮膚,一陣灼人的熱辣感直往腦門沖,疼得蔡聖華眉毛糾結,整張臉都快變形了。
「厚!怎麼那麼痛!」蔡聖華的眼淚痛得都快掉下來,早上醫師幫她上藥時她還不覺得疼,怎麼現在輪到自個兒換藥竟會痛到哭天喊地。
嘴裡死咬著毛巾,忍住灼熱感,她痛得想殺人了!
弄了老半天,專注在替自己上藥的蔡聖華,一點都沒有發現房門外頭正站著一位臉色陰鬱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