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架入豪門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白天 黑夜

第 2 頁

 

  雖說包廂有空調,但人不少,令人覺得煩躁。

  「他跟我說他會過來。」

  「嗄?」羽必夏才剛坐下,位子都還沒坐熱,有股衝動想要快快走人。

  嘖,那傢伙是在搞什麼鬼?他不是從不參加的嗎?他已經接任家裡的事業,根本與攝影完全無關,幹嘛參加OB會?

  「說來也巧,打從你們畢業之後,完全沒參加過OB會,第一回參加就一起參加,看來你們兩個還是相當有默契嘛。」郭岱贏沒發覺她臉色大變,逕自笑呵呵著。

  羽必夏皮笑肉不笑,覺得屁股生出了螞蟻,教她坐立不安。

  「真是巧呢。」坐在她身旁的阮沐華呵呵笑著,一付準備看好戲的嘴臉。

  羽必夏不爽地斜瞪著,合理地懷疑沐華是蓄意邀她參加OB會。若是她現在拍拍屁股走人,改天絕對被沐華看扁。

  所以,她忍,然後,她發誓,她一定會報仇。

  沐華,等著受死吧。

  心裡正想著,門口方向響起了更加高分貝又熱烈的歡呼聲,她不需要回頭,也知道是他封大爺登場了。

  「學長∼」

  「弼其∼」

  包廂門口,一抹頎長高佻的身影出現,俐落的短髮猶如他一絲不苟的個性,搶眼的五官,性格的臉孔,猶如他桀驁不馴的潛在又不彰顯的特質。

  好歹,他是豪門三世祖,當然沒有權利把他內心真正渴望的表現出來,但偶爾會在他那雙黑曜石般的深沉眸子裡讀出痕跡,當然,也只有觀察力如此強的她才能看出端倪。

  寬廣的肩撐起綢質休閒西裝外套,同質料的褲子貼身地勾勒出他強健的長腿,和窄挺的臀。

  嘖,說到底,悶騷一個,根本就是假道學。

  如雲流水的腳步停在羽必夏的眼前,她懶懶抬眼,瞥見他眼底一閃而逝的錯愕和不悅,她啐了聲調開眼。

  拜託,不用表現得那麼明顯,好嗎?

  她不是他那杯茶,他也不是她要的那盤菜,彼此、彼此而已。

  「好了,人都已經到期了,開動囉!」身為元老的郭岱贏招呼著,卻很蓄意地將兩人安排坐在面對面的位置上。

  日式燒烤的各樣食材早已上桌,包廂裡頭,兩列長桌,一列長桌上頭有三個大烤盤,約莫二十個人坐在榻榻米席上,大伙開動,吃菜的吃菜,喝酒的喝酒,頓時之間吵得跟菜市場沒兩樣。

  羽必夏低調地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對於身旁的聲音彷若置若罔聞。

  既然錢已經繳了,她就負責大吃大喝一頓,餵飽肚子之後就可以準備走人。

  「必夏,陪我喝一杯嘛。」

  羽必夏橫睨一眼。「你哪位啊?」

  「是我啊,你怎麼可以把我給忘了?」江宗達哭喪著臉。「我們好歹也同社團三年,而且去年才合作過的。」

  「嗄?」不知道,沒印象。

  「沒良心。」幾杯黃湯下肚,什麼荒唐話都吐得出口。

  羽必夏不耐地將筷子一扔,目光兇惡如蛇信,凌空絞殺。「政府規定忘了老同學就是沒良心嗎?」拜託,連名字她都記不起來,就表示沒交情嘛,既然是沒交情,幹嘛還硬要湊過來?欠罵?好,她正好有一肚子氣,拿他發洩,趁機走人。

  「不要生氣嘛,只是好玩而已。」江宗達窩囊地軟下態度,不敢藉酒裝瘋。

  「好玩是你單方面的看法,請不要硬把你主觀的意識強加在我身上。」羽必夏壓根不給面子,起身轉備走人。

  掃興,不吃了。

  「你不要走,不然我死給你看。」江宗達拉住她的衣服一角,很惡意地要挑起她的記憶。

  在場所有人頓時臉色大變,就連始終不語的封弼其也微抬眼。

  空氣瞬間凝結,波譎雲詭。

  羽必夏緩緩回頭,唇角微勾噬血笑意。「我走,你就會死?」

  「……沒錯。」呃,她笑得好可怕啊,他是不是玩笑開大了一點?他不玩了啦,可是他沒台階下捏。

  「好。」羽必夏跳下榻榻米,套上鞋往外走,出了門,關上。

  凝結的空間瞬地熱化,群情激憤,槍口一致地朝江宗達炮轟──

  「你到底是在搞什麼鬼?!」

  「學姐好不容易肯來,結果被你這麼一鬧,給鬧走了啦,氣死耶!」

  「去把學姐找回來,否則把你從OB會除名!」

  撻伐聲在門開的瞬間停止──

  羽必夏又踅回,讓人讀不出思緒的眸定在江宗達身上,涼聲道:「不是說了我走,你就會死?怎麼你還沒死?」

  江宗達聞言,很氣虛,很沒勁地道歉:「對不起啦,開玩笑而已,必夏,坐嘛,讓我為你服務,別氣、別氣∼必夏,臣罪該萬死,求陛下恕罪∼」上前,姿態很軟地請求著。

  他會這麼孬,絕對不是同儕的壓力,而是因為必夏身上就是有種教人不顧一切撲腳垂憐的魔力,儘管她嘴毒又苛薄,可事實上,和她共事過的人都知道,她的毒舌絕非是惡意的嘲諷,而是她獨樹一幟的幽默。

  「起∼喀。」睨他一眼,羽必夏回到位子,繼續狂吃。

  要真不給面子的話,她就不會再回來了。

  吃飯、吃飯,無聊事都不准再提。

  包廂內警報解除,菜市場立現,待大伙酒酣耳熱之際,阮沐華和郭岱贏跳了出來,手上拿了一個透明的玻璃缽,裡頭裝滿了折起的便條紙。

  「IT\"S GAME TIME!」

  底下歡呼震天價響,只有羽必夏和封弼其尚在狀況外。

  「來來來,每個人都抽一張,拿到國王的喊一聲哪。」阮沐華在走道上遊走,任人探手取紙條,不忘順便說一下遊戲規則。「只有國王才可以下命令,但是記得不要玩得太誇張,端出良心,適可而止啊。」

  「喂,還玩這個啊?」羽必夏疲憊。

  能不能不要把這種社團時代的遊戲延續到現在?就不能再有創意一點?

  「囉唆,快點!」

  羽必夏噘起嘴,挑了一張,沒啥興致地丟在桌面,繼續狂嗑。

  一會,郭岱贏喊著:「誰是國王?」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封面 返回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