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她今天才知道自己原來這麼色,竟然會去想像「那種」事情,而且對像還是一直把她當妹妹疼愛的仲勳哥。
她真的沒有臉再去面對他了啦。
被看光就算了,就怕她這副干扁四季豆的身材會讓仲勳哥作噩夢啊。
嗚,她怎麼有勇氣踏出這扇房門嘛。
裴寧嗚咽了聲,真想要一頭在撞死梳妝台上算了。
「寧寧?」突然,符仲勳充滿磁性的嗓音在門外響了起來。
是他?!她的心一驚,猛的抬頭望向緊閉的門扉,就怕他會走進來。
「醒了嗎?」沒等到她的響應,符仲勳詢問的聲音又響起。
怎麼辦?怎麼辦?她該怎麼回應才好?
彷彿舌頭打了結似的,裴寧一句話都說不出口,腦袋中打轉的全都是昨晚他們擁吻的火辣鏡頭,讓她心煩意亂,口乾舌燥。
「寧寧?」伴隨著符仲勳納悶的聲音,門把被緩緩轉動。
天,仲勳哥要進來了!
裴寧想都沒想,用這輩子最快的速度鑽回被子裡,緊閉著眼睫佯裝仍在睡覺。
真的還在睡?符仲勳輕手輕腳的靠近她的床沿坐下,俯視著她的睡顏。
緊閉眼臉的她眉頭輕皺,似乎在煩惱著些什麼。
是因為昨晚的事情嗎?
宿醉後的她會記得這一切嗎?
符仲勳忍不住伸手輕撫她的眉間,似乎想要拂去那上頭的鬱悶。
他一直把她當成珍寶似的守護著、疼愛著,不允許任何男人接近她、傷害她。
而這樣的行為他自行解讀為對阿姨的承諾與對「家人」的照顧,可直到昨晚他回房思考了一晚之後才猛的發現,原來這一切全都是他霸道的佔有慾作祟。
曾幾何時,她在他心中已不再只是個小女孩,而是一個充滿魅力的女人。
他不要讓其它男人有任何的機會接近她,所以強硬的將她納入自己的保護傘下,杜絕任何有可能失去她的機會。
而昨天晚上的「擦槍走火」只是把鑰匙,一把打開他心中感情的鎖匙。
沒錯,他愛她,而且已經愛了好久好久。
也許當他在機場將紅繩纏繞住彼此的手時,就已經注定要為她傾心一輩子。
凝視著她,符仲勳的眼底充滿了無法掩飾的情感,就像蓄滿水的水庫似的,下一瞬間便潰堤氾濫。
「寧寧,該起床了。」他柔聲輕喚著。
慘了,她該醒來還是繼續裝睡?
「寧寧,起床。」他沒有放棄的意思。
裴寧的黑眼珠在眼皮底下轉呀轉的,掙扎了半晌才緩緩睜開眼睛,假裝剛被喚醒似的打了個呵欠,「仲勳哥?」不管了,她決定裝傻來應付他所有的問題。
「妳頭會不會痛?」符仲勳微笑揉著她的頭。
原本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而她也總會撒嬌的任由他揉亂頭髮,可今天她卻不自覺的閃了開,讓符仲勳的手僵在半空,狐疑的瞇起銳利的黑眸。
「是啊,我的頭好痛喔,一定是喝太多久了,連怎麼回家都不記得了。」她假意用手揉著太陽穴,小臉蛋誇張的皺成了一團,好表現頭有多疼。
「昨天的事情妳都不記得了?」他垂下手,直視著她問。
「呃,昨天有發生什麼事嗎?」她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真的是茫然無所知。
黑眸在她的臉上細細搜尋片刻,符仲勳隨即搖搖頭,「沒事。」
好險,騙過他了。裴寧在心中暗吁口氣,跳下床,故意轉移話題,「仲勳哥,這麼晚還不去公司?」
「我今天不進去了。」符仲勳淡淡道。
「為什麼?」她一臉困惑。
「妳什麼時候換好衣服的?」符仲勳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盯著她早已穿戴整齊的衣物問,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離開的時候,她可是一絲不掛的。
「呃。」裴寧一驚,舌頭像打結似的結巴了起來,「我、我不記得了耶,我、我昨天真是喝得太醉了。」反正什麼都推給酒精作祟就是了。
「喔。」他的聲音似乎沒有太多懷疑,可眸底閃爍的芒光洩漏了完全不同的想法。
「以後我絕對不敢再喝酒了。」裴寧發自內心的反省,隨即走向房門,「我們下樓吧。」
不等他響應,她已經快速的逃離昨晚的「犯罪現場」,匆忙溜下樓,以免自己的偽裝無法維持,到時露餡的話,她再也沒有臉待在這個家了。
而她絕對不想讓那種情況發生,死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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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躲他。
自從那天之後,符仲勳很明確的感受到自己只要一接近她,她就會找出各式各樣的借口「逃離」,甚至還剝奪了他揉亂她頭髮的樂趣,不,應該說他根本連碰都沒機會碰她一下。
為什麼會發生這種情形?
唯一的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她根本就對那一晚的親密接觸記得一清二楚,而且還下定決心不再重蹈覆轍。
該死!符仲勳懊惱的擰緊了眉頭,她的疏離是否代表了她對他的排斥?
在那個晚上他確定了自己對她的感情,而她則是下定決心要拉開他們的距離?
「該死!」符仲勳忍不住又咒罵了聲,讓剛好走進辦公室中的男子錯愕的望著他。
「我做錯了什麼嗎?你幹麼這麼凶的罵人?」范建宇害怕的拍了拍胸部,裝出一副驚恐的神色。
「什麼事?」符仲勳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問。
「沒事不能來看看我的好兄弟嗎?」范建宇嘻皮笑臉。
「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快說吧,我很忙。」符仲勳低下頭,翻閱著桌上等候他簽字的卷宗。
「忙?」范建宇走上前一把闔上桌上的卷宗,揶揄的看著他,「那你還有時間安插女人進我公司?」
「你以為我願意嗎?」若不是裴寧堅持要出去闖闖,他身邊的座位早就留給她了。
「快說,那是誰?」范建宇的眸中躺著大大的好奇兩個字,「是新的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