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一千萬,不二價。」心一橫,原本他只要五百萬的,既然他們父子倆都一樣小氣,就別怪他獅子大開口。
聽見他說出來的金額,安家母女同時倒吸了一口氣,寇富卻不為所動。
「我可以一塊錢都不給你。」寇富冰冷的眼神像是可以將人凍傷。
「媽的!你說什麼?」陳坤財怒不可遏的吼道。
「我可以一塊錢都不給你。」寇富毫無畏懼,一字不漏的重複道。
「你再說一次!」
「要我再說幾次都一樣。」寇富冷笑,眼中閃著商人的精明,「你分開不了我和歆歆,所以你拿不到我爸半毛錢。既然你達成不了我爸的要求,我爸自然也不可能會當你的靠山,相對的,要你和我岳母離婚也不會有任何困難。所以,我根本就用不著給你錢,一塊也不用。」
「你……」陳坤財雙目大張的瞪著他,氣到說不出話來。
「願意給你兩百萬,只是看你可憐而已。歆歆的心地太好了,我不想她為你這種人的後半輩子浪費她的擔心。」
「老公……」安歆心軟的叫道,他這樣說好像太狠了。
「歆歆,寇富好像比媽媽想像中的還要瞭解你。」安母有了心情逗女兒,然後轉頭奉勸陳坤財,「你最好滿懷感激的接受,別到頭來,真的連一塊錢也拿不到。」
陳坤財怒不可遏,想也不想的就舉起手往安母臉上揮去,「媽的,你這女人——啊,痛!」
寇富及時擋下,有力的手扣住他的手腕,捏得他頓時痛得叫出聲來。
「我剛才已經警告過你,如果你敢再動我岳母或我老婆一根頭髮的話,我會讓你在監獄裡度過後半輩子。」寇富表情森冷,口氣嚴峻。
陳坤財被他森冷的模樣嚇得倒退一步,那張嘴卻仍不想認輸的撂狠話,「你、你別以為我會怕你。」
看得出他有在害怕,這就夠了。寇富鬆開他的手,轉身對岳母和老婆說:「我們走吧。」
安母對女婿點點頭,連一眼都懶得再看向那個讓她失望到底的男人,舉步離開。
「我只給你們三天的時間考慮,聽見沒?你們最好準備好錢,否則我會讓你們後悔莫及,聽見沒?」陳坤財在他們走離了一段距離後,在他們身後嗆聲叫囂。
他們三個人,沒有人停下來理他。
*** *** ***
「喂——」
才開口說了一聲喂而已,還來不及發出第二個聲響,電話就被掛斷,這種情形陳坤財在過去三天來,已經不知道經歷過幾次。
她們母女倆竟敢完全無視於他,很好!
寇氏父子看不起他就算了,那對母女竟然也敢這樣對他,真以為有了那個姓寇的男人當靠山,他就拿她們沒辦法了嗎?把老子惹火了,他連姓寇的那傢伙也照幹不誤的,媽的!
「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你們最好學乖點,不要惹火我。」他拿起電話喃喃自語的邊說邊打。
嘟——嘟——嘟——
電話響了三聲後被接了起來,他二話不說的立刻朝那頭咆哮警告。
「你他媽的敢再給我掛電話試試看!」
電話那頭一片沉默,但是至少這次沒有把他的電話給掛掉,他滿意的發出一聲冷笑。
「一千萬準備好沒?」他問道。
電話郡頭仍是一片靜默。
「媽的,老子在問話,你是死人呀,不會回答啊?」他咆哮的怒罵,剛才他親眼看見姓寇的開車出門,所以接電話的一定是那對母女的其中一個,比較有可能是那個快要病死的老太婆。
「坤財,你到底要執迷不悟到什麼時候?」
果然是那個老太婆!
「到我死的時候。」他冷笑著說:「錢呢?準備好了沒?」
「寇富不會給你半毛錢的。」
「媽的,你說什麼,老太婆?!」
「你不要再打電話來了,你再打的話,我會跟之前一樣,接一次掛一次的。」她說完話,隨即將電話掛斷。
陳坤財火大不已,那個死老太婆竟然敢掛他電話,她是太久沒被他打了嗎?
沒錯,自從她突然把房子賣掉,躲得不見蹤影之後,她就沒再被他打過了,難怪她現在有膽掛他電話!
好,很好,她真以為躲在那間豪宅裡,就可以一輩子有侍無恐了嗎?她最好不要出門,否則她就死定了。
除了她之外,她女兒也別想好過,竟然在攀上有錢人之後,就忘了他這個繼父,連一點好處也不肯分給他享受!
還有那兩個姓寇的,老的有司機、保鑣保護,他拿他沒辦法,但是那個年輕的可沒有。
敬酒不吃想吃罰酒是嗎?他可以成全他。
冷笑著將手中的公共電話掛回話機上,他抬頭看了一眼二十公尺外那棟警衛森嚴的豪宅。
「媽的,大家走著瞧。」
第十章
「奇怪了,怎麼還沒回來呢?」
「你說寇富嗎?」
五分鐘內女兒已經抬頭看了牆上的時鐘三次了,安母注意到,聞聲順口一問。
「啊?」
安歆完全不知道自己把心裡所想的話給說了出來,被母親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
「嗯。他在一個小時前打電話告訴我他要下班了,照理說早該到了才對。」她臉色難掩擔憂。
「也許是路上塞車。」安母安撫女兒。
「塞車的話他會打電話跟我說。」
「也許他忘了。」
「他從來不會忘了這事,即使真的忘了,他也不會把手機關機,讓我找不到他。」安歆搖頭否決這個可能。
「他關機了?」
「我剛打過他的手機,打不通。」
「也許是沒電了。」
「他車上有充電器,他會讓手機隨時處於打得通的狀態,這是他工作養成的習慣。」她眉頭緊蹙,不知怎地心口狂跳,「我覺得很不安。」
「也許是他剛好沒注意到手機沒電、也許他不小心把手機摔壞了也有可能,你別胡思亂想。」安母想是女兒小題大作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就是覺得怪怪的,好像他在外頭出了什麼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