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我的白目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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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她不能想像邵司衡對著自己以外的人溫柔、調笑、親吻、做愛……不,她不能忍受邵司衡屬於別人。

  韓聿柔即使仍然害怕,可是恐懼不足以支配她對邵司衡的佔有慾望。

  凌書年說得對,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是她太害怕跨出那一步,是她只敢守著那一小塊地盤,以至於因為放棄邵司衡而痛苦不堪。

  現在,如果她有勇氣踏出自限的圈圈,是否還來得及呢?

  「律子……」

  「嗯?」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孝治的家世是個歷史悠久的貴族世家,你又很愛他的話,你會怎麼做?」

  律子沉吟了下,「我還是會嫁給他,就算他家裡人反對,我也不會放棄,畢竟人生只有一次,偶爾做做傻事也很可愛呀!」

  韓聿柔一聽,笑了。

  「律子,謝謝你。我想起來還有事,先走了。」匆匆撂下話,她小跑步離開。

  衡,等我。求求你,等我。

  「喂,柔……人家都還沒哭夠呢……」律子無趣的咬著下唇,望著韓聿柔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

  第十章

  韓聿柔按下飯店套房的門鈴,懷著忐忑的心情等著邵司衡開門。

  門開了。

  裸著上身,長髮披散,沒有戴眼鏡的邵司禮一臉冷漠的看著韓聿柔,將她從頭打量到腳,再從腳打量到頭,最後終於開口。

  「你是誰?」

  他的聲音充滿不耐與冰冷,教韓聿柔不由得慌張了起來,她打量著「邵司衡」,心中有千言萬語,竟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眼前的「邵司衡」怪怪的……

  明明臉蛋跟身材一模一樣,她卻下意識的排拒他。

  「滾。」邵司禮簡短的命令道,隨即就要關上門。

  「等……等等……」情急之下,韓聿柔伸手扳住門板,「我知道已經太晚了,但是能不能給我一分鐘跟你談談?一分鐘就好了。」

  「滾。」邵司禮還是很堅持。

  「衡,抱歉,我知道我傷了你,但是求求你聽我說好不好?」她不想再錯過了,即使太晚了,她還是想讓邵司衡知道她的心意。

  「滾……你叫我什麼?」邵司禮揚高眉頭。

  「衡……啊,對……對不起……」韓聿柔誤會他的意思,以為她不配再喚他「衡」,「邵醫生……不,不對,邵先生,請你給我一分鐘的時間好嗎?我……我保證說完就走,可以嗎?」

  邵司禮的眼神由不耐煩轉為耐人尋味,「你想說什麼?」

  「啊……」沒有料到他的態度轉變得如此之快,韓聿柔一時之間把想講的話全都忘光了。

  「你還剩下三十秒。」邵司禮讀著秒數。

  「啊……我……我……衡……不對……」受到時間的壓迫,韓聿柔語無倫次。

  「時間到。」邵司禮當著她的面將門關上。

  等到韓聿柔反應過來,也沒有勇氣再按門鈴了,但是她也不想就此離開,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手足無措,不知道自己能怎麼辦。

  沒多久,門又開了。

  邵司禮穿上黑色襯衫,只扣了下面的三顆鈕扣,微敞的胸膛與散落的長髮,感覺頹廢又性格。

  不知為何,韓聿柔總覺得眼前的「邵司衡」跟她認識的邵司衡不太一樣,但是明明臉龐跟長髮都一模一樣啊,除了邵司衡,還有誰會這麼變態的留了一頭比女人還好看的頭髮呢?

  邵司禮遞出一張紙條,塞進韓聿柔的手心。

  「這是?」她面露疑惑。

  「衡的住處。」邵司禮那冷酷的俊顏因為笑意而柔化了不少。

  「啊?」韓聿柔不懂。

  「別把我跟『衡』搞錯了。」

  「嗄?」她更不懂了,難道眼前這個長得跟邵司衡一模一樣的「邵司衡」不是邵司衡本人?難道邵司衡的醫術已經到達可以做自己的複製人的程度?

  「我叫邵司『禮』。」邵司禮特別強調「禮」字。

  「咦?」韓聿柔震驚不已。

  但是邵司禮沒有多做解釋,「衡的所在位置,就在那張紙條上,祝你幸運。」

  說完,他的身影隱沒在合起的門後。

  韓聿柔呆站了半晌,才理出頭緒。

  「衡說過他有兄弟……原來是雙胞胎嗎?」

  那麼……「音樂天王邵司禮」是真有其人,而不是邵司衡在兩年間突然轉性去做音樂……

  她恍然大悟,忍不住笑了,捏皺手中的紙條。

  「太好了……太好了……」

  原來宣佈有愛人的是正牌的邵司禮,而不是頂替邵司禮的名字的邵司衡。

  太好了……

  太好了……

  韓聿柔感謝老天再給她一次挽回的機會。

  *** *** ***

  日本京都 邵家

  邵司衡身著浴衣,倚著長廊的柱子,靜靜的望著不遠處純日式庭園那禪味十足的小橋與白砂流水。

  除了風吹拂過樹梢發出的沙沙聲響外,整個空間有如被人按下了暫停鍵的影片,靜謐無聲。

  忽地,他微微側臉,看向不知何時站在身後的壑深。

  「什麼事?」

  「主子,有訪客。」

  「叫他們滾。」

  「可是主子……」

  邵司衡一個掃視,壑深立時將話吞回腹內。

  打從將邵司禮跟孫亦晨從尼斯叫回日本後,他已經將自己鎖在宅邸裡兩周了。

  壑深沉默的站在原地。

  邵司衡心浮氣躁的回頭,看著與自己一同長大的特助,「什麼客人如此重要?」

  「主子,」壑深向來不苟言笑的臉龐竟然掛著一抹微笑,「韓小姐來訪。」

  「我誰都不見。」邵司衡只想好好的自閉,檢討一下自己追女人的方法究竟哪裡錯了,否則怎麼可能被一個女人連續甩了兩次。

  他都拉下自尊要她留下了,但是放鬆戒心的隔天早上,留給他的是一張紙條,一張讓他再次心碎的紙條。

  邵司衡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執著於韓聿柔,只知道他就是對她放不下手,狠不下心。

  他可以殺人當吃飯、一秒決定幾億美元的大企劃案,可是就是沒辦法對韓聿柔下定決心。

  也許他病了。

  放著像蔡芳雯那樣的「賢內助」不要,就是硬要去啃路邊的野花,然後把自己弄得細菌感染,感染了還不打緊,他還任由病情擴大,不願意就醫,只想著怎麼把野花移到家裡的溫室裡呵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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