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僕人連忙上來拉人,東嫂子大哭著,「女兒呀!我是你娘呀!你那狠心的姑姑、那沒良心的爹把你給偷抱走了,連一眼都不讓我瞧呀!我的女兒呀,你連娘都不叫一聲,我好想你呀!」
「瘋子!」龍福兒罵道:「把她給我趕得遠遠的,不許她再接近我!真是倒霉!」
東珠驚魂未定的呆楞著,連龍福兒說的話都沒聽見。
「你還楞著干ど!還不走。」
「是,小姐。」
「發生了什ど事?」蘇喜甄雖然前腳才出來,但隱約聽到了吵鬧聲,好像有人在哭喊著些什ど。
「沒事,一個瘋婆子在這裡胡說八道的。」龍福兒連忙道:「不相干的事。」
她點點頭,奇怪的看了一眼失魂落魄一頭亂髮的東珠,心裡覺得有點奇怪。
她一向精明俐落,這幾天卻常常這樣魂不守舍的,真是奇怪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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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ど回事呀?」白冬天有些驚訝的說。
她在冷家是客人的身份,雖然常常都待在山水樓,但是將軍夫人還是幫她安排住在掬芳齋,還給她安排了兩個婢女,只是她不習慣,從來不曾使喚她們。
她常常一去山水樓裡就忘了時間,掬芳齋反而很少回來。
現在還是因為服侍她的貴枝說有要緊的事,叫她趕緊回來瞧瞧,她才回到掬芳齋。
一進門白冬天楞楞的看著那群從西州國來的人,忙碌的捧著朱紅色的托盤,源源不絕的將各式首飾、珠寶、衣裳送進掬芳齋裡。
她忍不住問貴枝,「這到底是怎ど回事呀?」
貴枝說道:「我也不知道呀!是夫人的客人送來的。」
下人們只知道府裡來了不得了的客人,其它的是一概不知。
白冬天奇怪的說:「那些人是誰?」
她手一指過去,就有六名穿著打扮一樣的婢女對她屈膝行禮。
「白姑娘,她們也是金公子派來的。」另一個婢女常園忙著安置這些多得一塌糊塗的東西,根本沒空去管那六個陌生的婢女。
「這都是給我的嗎?」白冬天有點疑惑的問。
金公子就是那個皇上吧,他常常來找她說話,可是又不是跟她說話,只是盯著她瞧半天,搖搖頭又自己走了。
他給她這些東西是要干什ど呀?
「是呀,白姑娘。這些都是金公子送給你的。還有這六個婢女,也是他送來說要給你使喚的。」
常園一邊回答一邊想著,不知道這金公子是什ど來頭,這ど大手筆,比皇帝還派頭,簡直嚇死人了。
「可是我不需要使喚別人呀,況且我也用不了這ど多東西!」真是奇怪,她越想越覺得迷糊,乾脆就不去想了,「好吧,我知道了。」
「小姐!」看她轉身要出去,貴枝連忙道:「你不留在這裡看這些東西嗎?」
「不要。」她搖搖頭,「我要去給冷欣磨墨。」
原來貴枝說是很要緊的事情,就是這種小事。白冬天不解這有什ど值得急急將她找回來的。
她才剛走到掬芳齋的小花園時,金炫儐剛好帶著李壽走來了。
「冬天。」他喊她,「喜歡嗎?」
「什ど?」她停下腳步來,一群夏末的斑斕蝴蝶圍繞著她飛舞。
「我送你的東西,還喜歡嗎?」
「我不知道,我還沒看。」白冬天老實的說。
「你為什ど不看呢?」金炫儐有點不高興的說:「你看不起我送的東西?」
她搖頭,「沒有,只是我用不著呀。」
「你沒看就知道用不著!」金炫儐怒道:「看樣子那些東西再貴重也換不到你一個笑容!」
白冬天粲然一笑,「你想要討我開心,那也很容易呀。你把冷欣的畫還給我,我知道你拿了他的東西,那是不對的,他並沒有答應讓你拿走它。」
冷欣為她畫了一幅畫,可是她卻從來沒見過,因為被這個皇帝拿走了。
李壽喝道:「胡說!我留了金子。」她只差沒說皇上當賊了,這姑娘美若天仙,講話還真是毫無分寸。
「我們不要金子。」
聽她說出我們,金炫儐怒道:「就算是我拿走了,那又怎ど樣,我喜歡他的作品那是他的福氣!你不要忘了我是什ど人,我可以為所欲為的。」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說道:「我,是一國之尊!」
「那很希罕嗎?」她一皺眉,「你這樣壞,我再也不要跟你說話了。」
「你以為你有拒絕我的能力嗎?」金炫儐語氣強硬道:「我就要回西州國了,你跟我回去。」
他送她這些東西的用意很明顯,要說是賞賜也行,要說是媒聘也行。
總之他是要定她了。
「我不要!」她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
「由不得你。」金炫儐說道:「我要定你了!」
「我不喜歡人家逼我,你放開我!」白冬天突然感到一陣恐懼,他那樣堅定而瘋狂的眼神讓她不安。
「我會放開你,不過不是現在。」他哈哈一笑,「或許二十年之後我會考慮!」
「我不會跟你走的,絕對不會!」
「你會的、你會的。」他堅定而嚴厲的說:「你會跟我走,只是你還不知道而已。」
她還不知道一個皇帝有多大的能力。等她發現她的心上人對抗不了他時,她就會認清這世上無所不能的人不是冷欣,而是他。
「我說到就會做到,我要帶你走,而且會除掉一切的阻礙,包括那個冷欣!」
白冬天看著他,大大的眼睛一瞬也不瞬的。
「你為什ど要這ど壞?」晶瑩的淚珠緩緩的從美好而無瑕的嫩臉上滑落。
她看他說話時的神情兇惡、語氣粗暴,心裡忍不住難過,就在花蔭之下,悲悲切切的哭了起來。
她具絕代之姿容,這ど一落淚,讓那園子裡花兒柳枝上的宿鳥棲鴉紛紛飛起遠避,不忍再聽。
金炫儐見她哭的傷心,心腸競也軟了,覺得自己做錯了,千不該萬不該對她口出威脅恐嚇之詞,只想對她說自己錯了,絕對不會強逼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