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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為了謝謝你這些日子的幫忙,有沒有可能讓我請你吃頓午餐?」他們從早上忙到現在,都還沒用餐。

  「不用了。」

  「我是說真的。」她露出真誠的笑,「你幫我那麼多,請你吃一頓午餐也是應該的。」

  「我擔心可可回家見不到我。」

  「那就現在去,早去早回。」

  雖然他與方家紋已不再是情侶關係,但畢竟還是朋友,說不定也是最後一次見面。

  他打算今晚跟可可求婚,二哥的話提醒了他,如果真是在意,那麼也該是安定下來了。

  見他不反對,方家紋快速整理文件,拿了皮包,「那我們走吧。」

  第九章

  大哥感冒,她回山上。

  好不容易大哥病好些,想念溫子季的她趕著回去見他。

  子季說會早點回來的,都下午六點了,為什麼等她的又是一室漆黑?

  掃興的她坐在沙發上等了又等,最後她決定去陽台吹吹風。

  順便等他回家,只要見他的車子,馬上撥電話給他。

  喜孜孜的她跑去陽台,已經轉秋的天氣微涼,她一個人呆坐著,看看天空、叉看看遠處,不知不覺她竟望著右手的手て出神。

  那是交往不久時子季送的,他說她健忘,如果真忘了帶錢,這手て可以應急。

  她很喜歡這條手て,從不愛在身上帶配飾的她,除了手錶就這條て子她戴最久,因為是子季送的。

  他對她的用心她都看在眼裡,雖然那晚他沒開口說愛,但他的眼裡早佈滿深情,幾乎要將她融化的愛意,她滿滿的放入心底。

  怎麼還不回來呢?都這麼晚了。

  還是打電話給他,問他在哪裡。

  就在她要撥電話之際,不知是她的錯覺,覺得電話鈴聲就在附近。

  邊等邊走進客廳,就在她想要坐上沙發時,電話接通了,可惜應話的人不是溫子季。

  唐可可不敢出聲,她摀住嘴巴,抬頭望向房間,她覺得自己的心好像在這一刻被人握在手裡捏碎了。

  不會的,一定是她聽錯了。

  小心地,她朝房間走去,顫抖著手,輕啟門把,而後她看到了最不願相信的事實,也在這時,方家紋與她視線相對,睡在一旁的溫子季則是不省人事。

  掛上行動電話,她扶著木門站著,「你為什麼在這裡?」

  方家紋只穿著子季的襯衫,不用多想就知道,棉被底下的溫子季該是赤裸的。

  他怎麼可以這樣背叛她!

  「是子季找我來的。」

  「你丱人!」

  「事實都擺在眼前了,還要我多說嗎?」

  是啊,事實擺在眼前,她還要怎麼去欺丱自己,她嗅到一抹香水味,那味道很熟悉,曾經她在子季身上聞過。

  是她!

  那天陪子季的人就是她!

  原來一切早就開始了,是她後知後覺的自我安慰,這些天他的晚歸全是為了方家紋,什麼加班、什麼工作太忙,這全是借口。

  怎麼辦?

  他怎麼可以這麼欺丱她呢?

  不再多說,她轉身就走,同時將鑰匙放在桌上,她告訴自己,不可以哭,絕對不可以流眼淚。

  可是眼淚還是不停地流下,大顆大顆地陪著她走在夜色裡。

  坐在計程車,她才想起,她忘了帶走自己的錢包。

  「司機先生,這條て子給你當車費。」

  「不行,這て子很貴重。」車費不過二千,這煉於想必要上萬。

  「沒關係,你拿去。」

  解下手て,溫子季曾說,這て子可以給她救急,這次是真的救急了。

  郡司機帶些為難,勉強收下て子後,好心地問:「你要不要確定家裡有沒有人?」

  除了路燈,屋千里漆黑一片,這山上很寧靜。

  唐可可搖頭後下車。

  直到計程車司機走後,她又在家裡的院子裡呆坐了好一陣子,走進道場,打開裡頭的電燈,望著空蕩蕩的道場,再也忍不住地放聲痛哭,趴在木板,她哭得肝腸寸斷,以為自己真的要死掉了。

  她的心好痛,痛得都要無法喘息,想到先前的那一幕,她真的好想忘記,但她忘不了……

  再醒來,她看著熟悉的擺設,知道這是自己的房間,然後她看到大哥擔憂的神情,眼眶又忍不住泛紅了。

  「別哭了。」

  「大哥……。」

  唐維是哄她,將她的手緊緊握住,「乖,大哥在這裡,沒有人可以欺負你。」

  又一次,她縱情地放聲大哭,唐維是由得她發洩心裡的情緒,無言的他只是拍著她的背,將她抱進懷裡。

  不知哭了多久,當她收起眼淚時,唐維是的胸前早是一片濕濡。

  「我怎麼會在房間?」

  「你還敢說,竟然半夜睡在道場,要不是姍姍發現,只怕你要送醫急救了。」山上露重風寒,她只著單薄的夏衣趴在木板上睡覺,不傷風感冒才怪。

  「人家是太累了嘛。」

  「那就再睡一會兒。」

  「我睡多久了?」

  「一天了,醫生交代你要好好休息,所以你再多睡一會兒,等一下再起床吃粥。」

  「我不餓。」

  「不餓也要吃。」

  「大哥。」

  「嗯?」唐維是幫妹妹蓋好被子。

  「我眼睛有沒有很腫?」

  「是很腫。」

  「那有沒有很醜?」

  「不醜。」誰敢說他妹妹丑,就是挑釁他。

  「大哥……,我如果去相親,會不會太突然?」

  唐維是身子僵了幾秒,而後微笑的輕敲她額頭,「先把病養好,我會請媒婆幫你找好對象,等你病好了,就怕你相親相到怕。」

  「嗯。」

  她乖乖的閉上眼,憔悴的臉孔卻教他心疼。

  頭怎麼會這麼痛?像是有千軍萬馬行軍,他明明只喝了幾杯酒。

  「可可?」

  他想喝水。

  可可在哪裡?

  躺在床上,他知道這是自己的家,那麼可可呢?伸手探去,撲了空。

  「可可?有沒有水?」

  倦累的他閉上眼睛,隱約中聽見有人走動,應該是可可吧。

  臉上不覺露出滿足的笑容,她平日雖粗心大意,但對他卻永遠都那麼細心,同居這些日子,她照料他的三餐、為他整理家裡,這種平淡的生活,他竟覺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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