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古板先生愛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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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她們的姑姑?」這是惡意的笑話嗎?還是有人存心玩弄。

  范丹提本以為看到的會是個老婦,哪知下樓的竟是個妙齡女子。

  「不像嗎?梁先生。」嫵媚冶艷的美女輕送媚波,裸足挑逗的交叉著,一放椅背。

  「范,范丹提,我不是梁先生,你搞錯了。」他目不斜視的盯著眼前咖啡,雙唇緊抿。

  「哎唷!瞧我這迷糊記性,才一提過就忘個精光,老人癡呆的毛病越來越嚴重,難怪老被人當老人家看待。」纖手一抬,以手背覆以額頭,唐冰喻故做自我解嘲的無奈樣。

  他眼皮抽了一下,認真的說道:「你比我想像的年輕多了,不過—」

  「不過?」她順著話尾一接,神情是帶著不正經的佻色。

  「你確定你是四個孩子的姑姑嗎?」他不得不為他們的將來憂心。

  「我想應該是吧!除非我的父母說謊,將抱來的孩子謊稱是親生子,那就另當別論了。」至少戶口名簿上的親緣關係未曾有過變動。

  「你想?」他不只眼皮抽動,連嘴角都有抽搐跡象。「希望你不是唯一的監護人。」

  他由衷的希望。

  唐家姑姑掩口嬌笑,笑得好不媚人。「很不幸的,要讓你失望了。」

  天氣不熱,維持二十五度左右,花兒綻放,蝴蝶飛舞,一排綠竹倚牆叢生,嫩綠的芽尖由土裡冒出,正是青翠鮮美的季節。

  外觀看來近百坪的豪宅,其實坪數驚人,屋後的圍牆打掉了一大片,與數畝的土地連接著,植滿各式花卉和時節蔬果。

  唐冰巖留下不少遺產,不過任性又我行我素的唐冰喻一毛也不取,她用自己的本事日拚夜拚的養大四個侄子,並以後頭那塊地讓他們耕種,「自食其力」。

  一開始她並無買地的打算,可是那塊地的地主老是找唐家的麻煩,一下子用豬糞肥料熏了他們一個多月,一下子故意往牆邊噴灑農藥,害得後院的花草全乾枯了,接著又把垃圾往牆裡丟,十分囂張的欺凌行徑讓人忍無可忍。

  她這火鳳凰不使壞,人家都把她當小雞了,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透過交遊廣闊的關係找來一種有毒藥劑,反讓那地主的土地檢驗出毒物反應,不能種植也無法變更為建地,逼不得已只好低價出售,她再趁機買進。

  有毒必有解,她運用家裡四個免費苦力,將那片地開墾出一片欣欣向榮的生機,發現蹊蹺的地主眼見無法反悔,竟又哭又鬧的嚷著要自殺,還抬棺在唐家門口抗議。

  她女魔頭之名可非浪得虛傳,當場飛腳一踢,矮胖的地主被踹飛進棺材裡,卡得剛剛好,她撂下一句,「出殯當天會記得去捻香,不送。」嚇得對方從此不敢再來招惹。

  「是很失望,你的身教和言教都不及格,不適合教養小孩。」她只會帶壞她們,對她們的成長毫無助益。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唐冰喻頗有同感地點點頭。「可惜我命苦呀!父死母亡無親無戚,賴以依靠的兄長也去世了,不自我犧牲又能依賴誰?」

  「唐小姐……」范丹提的眉頭皺了又皺,堆成無數座小山。

  「叫我小冰冰啦!唐小姐多生疏呀!你這俊俏的模樣讓人好心動。」五官端正、濃眉大眼,剛正的下巴很有型,不算帥哥,但也挺養眼的。

  也算「閱人無數」的她一眼就判斷出這人是屬於食古不化的古早人,一板一眼的態度無趣得悶死人,不逗逗他怎麼對得起自己體內的壞基因,「聖人也瘋狂」的劇碼她打小就愛看到大。

  他像在忍耐什麼地由齒縫擠出一句,「唐小姐,你的手在幹麼?」

  「喔!你不喜歡嗎?我很多『客戶』都喜歡和我親近,他們說我是他們少見才貌雙全的美人兒,巴望著一夜風流。」這腿可真是結實,精美有力,讓她的「犧牲」也不算太吃虧。

  「你……我不管你從事什麼工作,我絕對不會成為你的『客戶』。」他憤地起身,怒視寡廉鮮恥的女子。

  「難說喔!梁先生,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或許哪一天你會需要我的『服務』。」她故意說得曖昧,一雙充滿十萬伏特電流的眼兒頻送秋波。

  唐冰喻跟著他起身,嬌媚妖嬈地將一張燙金的名片往他上衣口袋內放,一臉勾引地蹭著他,恍若酒店賣笑的紅牌交際花。

  「請自重,還有我姓范,不需要我一再重複。」他冷抽了口氣,捉住她伸入襯衫撫弄胸肌的手。

  「真抱歉了,書念得不多,自重兩個字怎麼寫不太明白,過幾天我買本字典回來查查。」嘖!臉黑了一半,真有那麼正直不成

  十個男人九個壞,剩下那一個是偽君子,非奸即盜,一肚子壞水,沒幾個能做懷不亂,色厲辭嚴地放過到嘴的肥肉。

  她不信他的定力有多強,據她的經驗看來,他是撐不了多久,要不是礙於小輩在場,他早就往她身上撲了,哪能道貌岸然地拒絕誘人美色。

  「唐小姐,請你回房加件衣服,天氣有點涼。」她穿得太清涼了。

  即使他刻意迴避,不去在意那身……過於輕薄的衣著,眼角餘光仍不經意的掃過,薄紗之下若隱若現的惹火身段叫他渾身一陣燥熱。

  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好像有團火從她修長身軀不斷傳來,強烈的焰火叫人忽視不了,一不小心就墜落熔岩的熾熱中,再也無力抽身。

  危險!

  不知為何,腦海中忽然出現這個令人驚心的警訊,似在警告他快遠離她,否則將萬劫不復。

  「呵呵……我還嫌熱,想脫掉呢。」唐冰喻看似輕佻的笑意,轉為含有深意的冷笑,目光焦點集中在胸前的長指上。

  男人,全是一個樣,天生好色。

  「不許脫。」范丹提低喝,目如冷石。

  「嗄」她一怔,有些意外他不是要剝光她一身衣物,而是將薄如蟬翼的蕾絲花邊前襟打結,再披上他的手工製作的西服外套遮住外洩的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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