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二進禮堂的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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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氣沖沖的往兒子房裡去,打開門她看見漢克斯已經緊摟著他爹地閉上眼了,這幕父子相擁的景象,剎那間讓她怔愣住了。兩個傢伙都具有相同的髮色,一樣高挺的鼻樑,相似的臉型,一個曾經是她的丈夫,一個是她最愛的兒子,一大一小的就躺在她面前,擠在兒子印有米老鼠圖案的小床上!

  這種五味雜陳的感覺很強烈,讓她心柔軟了下來,怔怔地看著他們,她鼻子有點酸酸的……慢著,她不能心軟,他已經不是她的丈夫了,沒有權力介入她的生活,她得為自己的主權而奮戰,努力武裝起自己的脆弱!

  她咬著牙剛好迎向那男人挑釁的眼神,那眼神似乎在問她,敢在兒子面前趕走他嗎?真是可惡!

  邵麗致上前跨了一步,打算不顧一切的趕人。「你——」

  眼角瞥見了漢克斯雖然閉苦眼,卻緊張的將艾蒙抱得死緊,就怕她趕走了他的爹地,她心頭又是一緊。漢克斯盼了好久才盼到他爹地出現,她實在不忍心叫他失望……可是她又該拿心底那份紛紛擾擾的心情如何是好?

  想要開口趕人的話梗在喉裡,她說不出口了,看著相擁的兩父子,覺得自己才是那個殘忍剝奪兒子父愛的人,眼眸再也忍不住的泛起了霧氣,捂著幾乎要哭出聲的唇,她慌慌張張的退出了兒子的房間。

  第五章

  「你很了不起,不過是一次你就懷孕了,果然是老頭選中的女人,中獎率這麼高!」電話中傳來艾蒙冷酷的聲音。

  「你——」邵麗致揪著心,欲哭無淚。

  「聽說這幾天就是預產期了,等你生產時我會回去看你的,秘書告訴我是個男嬰,一舉就生下繼承人,相信已經足夠向老頭交代,他應該死也能瞑目了!」他依然說著讓人想拿刀追殺的話。

  「你……唉,算了,強森叔——呃,我是說爸的病情越來越槽了,如果可以,請你多陪陪他。」

  「他是我父親,這點不用你來提醒我,我自然會去看他,你只要順利為我生下繼承人就可以了,其他的事不用多過問!」

  邵麗致凝眉。「我……知道了。」

  就這樣,她掛上了電話。這是她結婚近一年以來,第一次接到他的電話,說的內容就是這般?她悵然的歎了一口氣。

  她茫然得不知道該拿這段名不副實的婚姻怎麼辦?

  這男人根本不愛她,不,她還沒有資格跟他談愛,他根本不要她!

  自從十個月前備受屈辱的新婚之夜過後,這男人沒再出現,就連她懷孕也是她通知秘書轉告的,但僅止於此,這期間他沒有過一通電話、一句關心,壓根當她不存在,直到剛剛在得知她的產期以及小孩的性別後,他才打了這通電話來。

  唉,事實上,她不怪他,硬是要一個天之驕子接受這段被逼迫的婚姻,本來就是強人所難。

  而自己呢?結婚近一年了,她對他唯一認識的管道來自電視、書報,原本雨個陌生的人,在結過婚後還是陌生人,她怎能奢望兩個陌生人發展出怎樣的情分來?而現階段的她,光是為這意外即將要誕生的寶寶感到恐慌外,已無力再想著冷酷漠視她的丈夫了。

  這陣子,她尤其感到身心俱疲,如果可以,她好想逃,逃離這個冷冷的華麗牢籠!但是為了報恩她什麼都不能做,如今又有寶寶,她更不可能擺脫得了這一切。

  對於自己的前途,她真的感到茫然無措。她這麼年輕就已經在過著深閨怨婦的生活,終身只能守著一張毫無意義的結婚證書過活,真是悲哀!

  一滴淚灑了下來,沾濕了衣襟。怎麼辦?怎麼辦呢?

  她只能獨自在心裡不斷詢問著自己,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 *** ***

  淚沾濕了枕頭,想起過住,邵麗致窩在床上,身體縮成一團的悶聲痛哭。

  為什麼她好不容易才擺脫了這個男人,他卻偏偏又要出現,甚至強硬的要介入她的生活,打亂她原本的生活秩序,讓她的心這麼的不平靜,為什麼?

  她開始懊惱起這個男人來了,他一點都沒變,還是一樣強勢,一樣跋扈,一樣喜歡操控別人。

  而她也不明白,為什麼他像是突然記起他們母子的存在一般,所有的舉動就像是要找回他當丈夫、當父親的權利!

  他接近漢克斯,他經常注視著她,甚至搬到這個房子跟他們同住,種種舉動,讓她無所適從。如果他像從前一樣冷漠的對待她或者當她是陌生人,她都能接受,但是像現在這樣,留了一堆問號給她,就叫她慌了手腳了。

  現在他堂而皇之住進來了,接下來她該用什麼態度面對他?就當他是漢克斯的爹地,還是就乾脆當作屋子裡住進了一名房客……

  唉!真煩!

  邵麗致失眠了近一夜,直到天快亮她才入睡,睡沒多久鬧鐘就響了,她疲累的爬起床,走到餐廳就見一大一小的男人,已經穿戴整齊的坐在餐桌前用早餐了。

  「媽咪,早!」漢克斯精神十足的打招呼。

  「呃……早。」

  看見艾蒙一雙正在閱讀報紙的眼徐徐抬起,淡色眼眸露出了興致的神情,毫不掩飾的上下掃視著她,她全身發毛的立即低下頭來,看著自己穿著一件寬鬆的棉質睡衣,頭髮也只是隨便的紮了個馬尾,居家的模樣看起來有點邋遢,她尷尬得想衝回房間重新打理過儀容再出來,可是這時候再回去就有點太刻意了。

  她紅著臉,硬著頭皮,故作自在的坐上餐桌椅,隨手拿起瑪莉剛為她烤好的吐司咬了一口,有點食不知味,又喝了一口咖啡。

  「昨晚睡得不好嗎?「艾蒙放下報紙問,發覺清晨的她清新得就像一塊可口的草莓蛋糕,讓他幾乎忍不住想一口咬下去。

  他開始懷疑接下來的每天早晨,是不是都是他的考驗?這女人正在用另一種方式想讓他慾求不滿後自動求去,他不住衡量著,這種考驗他能忍耐到什麼程度?然後在忍不住之後,一口吞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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