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污辱人!眼眶立即湧出淚光。
「今晚純粹是生理需求,你別想太多,我只想解決問題。」他竟大言不慚的對她說。
邵麗致全身燃起怒火。「你太可惡了!簡直是無賴!」
醉到雙眼已無法對焦的他,瞇起眼試圖讓自己將她看仔細。「你罵我無賴?」
「你的行為跟無賴沒有兩樣!」
「是嗎?」在他數度努力後,總算看清楚他新婚妻子的怒容。
但又如何?她的怒顏並沒有澆熄他的慾望,反而更激起他想在酒後發洩,既然她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放著不用很說不過去,不是嗎?就當一回無賴也無所謂,雖然他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他不會碰她……
但酒後的意志是薄弱的,他的大掌早就鎖住了她的身體,他的唇也已不受控制的扣住了她,今晚,他不僅碰了她,還激烈的讓她由少女變成了女人。
隔日,她在全身酸痛中醒來,她的丈夫已經離去,盯著乾淨的床單上突兀的紅漬,以及身上斑斑青紅的瘀痕,一股屈辱感由胸口湧出,她咬著唇,眼角的淚簌簌流下。
*** *** ***
早已過了下班時間,邵麗致還留在辦公室裡沒走,手裡一杯紅酒,她需要一點時間以及一些酒精來幫助她恢復鎮定。
那男人說了什麼?
他想重新認識她?
這是什麼意思?
這麼多年來他從不曾關心過她,突然間的再次相遇,他竟然開口說,想重新認識她?
這是要重新追求她的意思嗎?
她不這麼認為。記得離婚前,他對她多麼的漠視,漠視到幾乎忘了她的存在,他是厭惡她的,這點她從不懷疑!若說要將他的話解讀為追求,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
完全不可能的事嘛!
邵麗致喝下一口酒。但是如果不是這個意思,那又是什麼意思?
他為什麼要這麼說?
想起當他說完這句話時,自己居然驚慌失措得逃出他的辦公室,她可以想像,當她失態的逃離時他的表情有多錯愕,他大概沒見過她像撞鬼一樣的神情吧!
懊惱的甩甩頭,乾脆地將整杯酒飲盡。她需要再多一點的酒精刺激,才能讓她不那麼慌張。
事實上,再見到他,她發現他有點不同了,他眼裡那份令她緊張的厭惡感不見了,就連冷漠的神情也消失了,她甚至看到了好奇在他眼裡閃爍,但是他好奇什麼呢?
她不解,更不解的是他為什麼要當眾「讚許」的吻她?為什麼要主動提起那段他應該視為污點的過往?
他變得好奇怪,奇怪得她都要手足無措了,她到底該如何面對他?
唉,她從沒想到會再見到他,但是既然再次見面,她不奢望兩人的關係能成為朋友,但至少能夠和諧的共事,畢竟再過不久,等台灣的「紐&艾,NEW&I 」上軌道後,他就會離開了,一切又會恢復平靜,她實在不必想太多才是。
鈴鈴∼
她的手機鈴聲響起,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是她的小寶貝來催她了。
「喂。」甩開煩惱的接起電話。
「媽咪。」電話裡傳來小男孩童稚的聲音。
「小寶貝,你又來催媽咪回家了嗎?」這小傢伙時間一到,不見她到家就會來個奪命絕魂Call,她一向不黏人這點也不知道像誰?
「這次不是我要打電話的啦,是爹地要我打電話來問你,為什麼還不回家?」
「爹地?」她吃了一驚。
「是啊,住在美國的爹地來看我們了,他要你快快回家喔!」濃濃的童音傳來一陣咯咯的笑聲,身邊有人在玩耍逗他笑。
天啊,這人是誰?艾蒙嗎?他怎麼會去她的住處找她?
可是萬一不是,是誰闖進她的家了?
「瑪莉不在嗎?她怎麼可以隨便放人進家裡去?」瑪莉是她的菲傭,她怎能這麼沒有警戒心的讓陌生人闖入!
「她在,是我讓她開門的,還有,我不是隨便的人,我是漢克斯的父親!」電話裡傳來艾蒙不悅的嗓音。
邵麗致一窒。果然是艾蒙,仔細一想!他想知道她的地址並不難。
「你怎麼會去我家?」她鎮定下來後問。
「我來看兒子。」他聲音繃繃的,顯然不高興她會這麼問。
「看漢克斯?可……可是漢克斯跟你不熟,你就這樣出現會嚇到他的。」
「你剛才和他講電話時,有感覺他受到驚嚇嗎?」他反問。
「他……」漢克斯似乎很開心,他沒有被嚇到。
「我是他父親,他第一眼就認出我來了。」艾蒙驕傲的說。
「媽咪,爹地跟電視上以及照片上的一模一樣耶,他是爹地沒錯啦,你快點回家,爹地等著你回來一起吃飯,咯咯……咯咯……哎呀,爹地,好癢喔,呵呵……真的好癢喔,咯咯……」漢克斯說完話,又被逗得呵呵笑個不停。
天啊,艾蒙登堂入室了,還和漢克斯打成一片了!雖然她平時會指著出現艾蒙畫面的電視新聞或照片告訴漢克斯他爹地的長相,但是沒想到他竟然會這樣一眼就認出艾蒙來,而且一點也不怕生的接納了他,這還真讓她訝異不已。
邵麗致整個人怔傻住了。
「還不回來?我們餓死了!」艾蒙又接過電話說。
「呃……好,我馬上回家了。」她立即手忙腳亂的收拾起包包,一刻也不留的匆匆趕回家了。
開著車在回家的路上,腦海中出現了漢克斯的笑聲。他與艾蒙相處得很好……
這樣很好,這樣很好……但是,他突然的出現看兒子,意味著什麼?他想帶走兒子了嗎?
漢克斯才六歲,依照協議還有四年不是嗎?
她心裡七上八下,不斷告訴自己,艾蒙來看兒子是天經地義,再正常不過,雖然他以前從來沒有想要看過……
*** *** ***
「媽咪,你今天真慢!」一看見邵麗致,漢克斯立即跳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