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然的垂下眼,她該怎麼辦呢?
大叔好心收留她,雖然嘴巴壞,可是為她做了很多事,幫她好多,簡直可以說是她的再生父母,可是她卻……
她得好好想想,認真的考慮該怎麼辦才對,不能再拖下去了。
煩惱的抓抓一頭亂髮,最後她呼地一聲跳了起來。
現在時間還早,她可以先去參觀……不,是打掃三樓,煩人的事,等她腦袋清楚一點之後再認真的想一想。
在頭上綁上工作巾,穿上圍裙,她踏上樓梯。
過了二樓之後,林艷真突然有種自己踏入禁地的感覺,心臟無法控制的隨著階梯一階一階的接近,慢慢的加快了速度。
沒辦法,誰叫大叔搞神秘,她入住了這些日子,還沒上來過。
終於踏上最後一階階梯,樓梯口的門一如往常的橫在眼前,她伸出手扳動門把,喀的一聲,還真的開了!
她不由自主的深吸了口氣,緩和一下自己緊張的情緒,緩緩的推開門,眼前的景象讓她愣了愣,隨即驚訝得張大嘴吧。
「哇!我的天啊!」她驚呼一聲,立即踏入禁地,環顧四周,眼底閃動著興奮的光彩,表情滿是讚歎。
天啊!天啊!她在心裡不停的驚呼著,這裡,是音樂人的天堂!
一應俱全的各種樂器,編曲、錄音、控音設備,甚至還有一間錄音室!
難怪這裡是禁地,難怪三樓的門都鎖著,這裡隨便一個設備都是天價。
「冷靜下來,林艷真,不要太激動。」她喃喃自語,輕輕拍撫著激烈跳動的心口。「先打掃,先打掃再說。」
大叔說他這一兩天不會回來,所以她有很多時間「參觀」,但是參觀之前,要先把工作做完。
對,先打掃!
她快步回到門邊,打開工具櫃拿出吸塵器、除塵魔撣等,一邊打掃除塵,嘴角仍忍不住高高揚起。
喔!這裡真的是天堂!
「嘟嘟——嘟嘟——」電話聲響起,林艷真偏頭望向掛在牆上的分機,眼睛一亮,是大叔忘記交代什麼嗎?
她蹦蹦跳跳的上前接起電話。
「喂?大叔?」甜甜的聲音有著喜悅。
話筒裡一陣沉默,她心一跳,糟糕,好像不是大叔!
「喂?你好,請問找誰?」她禮貌的問。
「咳,我好像打錯了,對不起。」是一個男人的聲音,禮貌的道歉。
「喔,沒關係。」她鬆了口氣,幸好是打錯的。
她掛上電話,回頭正想開始打掃,電話又響。
猶豫了一下,才又上前接起。
「喂?你好?」
「哦?我好像又打錯了……」一樣是那個男人。
「這樣啊,沒關係,可能是跳號吧。」
「等等,請問你那裡的電話是不是29……?」男人問。
「沒錯……」林艷真一頓,糟糕,不是打錯的。
「資逸華在嗎?」男人像是鬆了口氣。
「大叔他……哦,我是說,資先生他不在,他說這兩天不會回來。」她拚命鎮定下來。「請問先生是哪位?等大叔……等資先生回來,我會轉告他。」
「咳!」男人似乎忍著笑。「小妹妹,你叫逸華大叔啊?」
「因為……因為我叫宏達表姊夫,所以……」她紅了臉,她也知道資逸華的年紀不足以當她大叔,可是叫習慣了咩!
「啊,原來你就是宏達說的那位小真啊!」男人語氣有些欣喜。
嗄?這位先生知道她,那……
「呵呵,我是逸華的大哥,也就是宏達的父親,小真你好,逸華受你照顧了。」
「不不,是大叔照顧我的,我……哦,伯伯好,我……」她急出一頭汗,她不知道資宏達他們到底對他們家人怎麼說的。「其實我什麼也不會,是大叔心地好,我受到大叔很多的幫助。」最後,她誠心的說。
「是啊,我們家逸華像個天使,不過這還是頭一次讓人住在他那裡,所以我很驚訝,聽宏達說起,我們還不怎麼相信呢,呵呵!」
「是,我很感謝。」她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只好這樣說了。
「我本來是打逸華的手機,可是他一直沒接,想說打到家裡碰碰運氣,沒想到他也不在,你有他公事用的手機號碼嗎?」
「公事用的?我知道兩個號碼,可是我不知道哪個是公事用的。」林艷真急忙回想腦袋裡的電話號碼,念了一串號碼給他。「是這個嗎?」
「不,這個是家人專用的,他這支手機可能忘了帶了。」
她又另外念了一個號碼。「那伯伯試試這一個號碼。」
「好,我抄下來了。」資逸文說。「小真,你在那裡住得還習慣吧?」
「是的,這裡很舒適。」恭恭敬敬的回答。
「如果缺什麼的話,就跟逸華說,逸華如果忙,你可以叫宏達幫你跑腿,不要客氣,知道嗎?」資逸文和藹的說。
「我不缺什麼,大叔這裡什麼都有,謝謝伯伯關心。」
「對了,小真,你今年多大年紀了?還是學生嗎?」資逸文在一旁老婆的示意下,開始調查。
「我今年二十三歲,二專畢業了。」
「二十三歲啊,逸華今年三十,差七歲,很相配啊,呵呵!」
林艷真傻眼,嘴巴張張闔闔,好不容易終於出聲。
「伯伯,您誤會了,我和大叔……」
「呵呵,好好好,沒關係、沒關係,不吵你了,我打電話試試,看能不能找到逸華,改天再找你聊天,再見。」
「伯伯?我真的不是……」電話被掛斷了,她無奈的瞪著話筒,好一會兒才掛回去。
腿軟的坐在地上,臉上發燙,真是的,就跟大叔說她不能接電話的嘛!現在被誤會了吧!
不知道大叔會怎麼解釋?
愣愣的眨眨眼,奇怪了,大叔當然會解釋清楚他們不是他大哥以為的那種關係啊,要不然還會怎麼解釋?
啊啊,不管了啦!
第六章
時間翻過一個週末假日,林艷真和一個女大學生換班,所以這個星期又開始上晚班了。
大叔不止那天晚上沒回來,也不止一兩天,而是連續五天都沒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