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迷糊俏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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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而項東流則是一臉陶醉的回想著佳人更衣的美景。

  屋子裡兩個姑娘說得興起,渾然沒注意到窗下兩個鬼祟的偷窺者。

  「你覺得怎麼樣?」棘爽月突然問道。

  「太好了、太棒了,簡直是人間極品。」那有如凝脂的肌膚、如夢似幻的臉龐、動人的身段……用想的就要流口水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棘爽月用碧簫敲了他的頭一下,「我問是你那個丫頭!」

  「那丫頭呀?」項東流連忙道:「雖非絕美但清秀可人,也是迷人的。若說邵姑娘是絕艷牡丹,那丫頭便是雅麗水仙。」

  「你的腦袋裡除了裝著兩位美女的影子之外,難道沒有裝些別的嗎?」棘爽月一臉被他打敗的樣子,「我是問你覺得那丫頭的智識如何,手段怎麼樣。」

  「早說嘛!」項東流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一流的。」他豎起大拇指,真心的稱讚,「有見識、有魄力更有手段,可惜是個女人。」

  「我也這麼想。」棘爽月又轉起了碧簫,「看來邵譯嘉若沒了那丫頭,恐怕什麼都辦不成。」

  今天當一回偷聽者也算小有收穫。

  邵譯嘉個性軟弱、沒主見,他一眼就看出來了。只是沒想到那丫頭手段這麼厲害,看樣子都是她在作決定、出主意。

  太軟弱的女人他受不了,太強勢的女人也挺令人反感的。

  項東流也點頭贊同,「聽起來那丫頭倒比主子強上幾分。」

  「這樣我就容不得她了。」棘爽月冷冷的一笑,心裡有了一個主意。

  項東流驚道:「殿下想……」他伸手在空中劈了一下,做了個斬殺的動作。

  「你想到哪裡去了?」棘爽月忍不住又用碧簫敲了他一下,「我犯得著為了一個丫頭殺人嗎?」

  他只是想把她弄出去,將她從邵譯嘉身邊支走,這樣他要對付那個棉花似的女人就容易多了。

  項東流吁了一口氣,「那就好,我還以為……」真是嚇了他一跳,要是殿下真的幹了這種壞事,他就麻煩了。

  不跟皇上說對不起皇上的托付,跟皇上說又顯得沒義氣。

  「只是要怎麼名正言順的把她弄走?」這倒是一個問題,她們主僕感情那麼好,就算想挑撥也無從下手。

  納蘭也不會自願離開邵譯嘉……棘爽月皺著眉深思,突然一個點子閃過他的腦海。

  他越想越覺得可行,忍不住笑了。

  「殿下,你怎麼啦?」東流看他忽而皺眉、忽而微笑的。

  「東流,你運氣真好。」他拍拍他的肩膀,「我現在認識了褚嚴華,哈哈。」

  說著他舉步便走,邵把項東流晾在原地發愣。

  「什麼意思呀?」他一頭霧水的抓了抓頭,「我真是越來越不懂你啦,殿下。」就像殿下拿了人家的碧簫,也不知道是要幹麼,他問他有什麼用意,他只是笑而不答。

  看著他走遠,項東流連忙追了上去。

  而棘爽月的意思其實很簡單,那就是褚嚴華要倒楣啦。

  *** *** ***

  左相袁覽欽坐在搖曳的燈火下,深鎖著眉頭獨飲。

  夜已深沉,人皆安睡,獨他無眠。

  一盞搖曳的風燈捧在管家袁福手裡,一個挺拔身影謹慎的跟在後面行走。

  袁福在房門前停了下來,輕敲門道:「左相,皇長子來了。」

  袁覽欽連忙開門相迎。

  棘朗星道一喚,「舅舅。」他的母親懿貴妃是袁覽欽的親妹妹,因此兩人私下相見時便是甥舅相稱。

  「進來再說。」他把他拉了進來,對管家說:「袁福,你在門邊候著別讓人進來。」

  「知道了。」袁福關上門,吹滅了燈火直挺挺的站著,像只忠心耿耿的狗。

  「朗星呀。」袁覽欽深歎一口氣,「你舅舅當朝為相這麼多年,一向呼風喚雨威風八面,中間也遇過不少禍事,可從沒像這次這樣忐忑。」

  「舅舅為何這麼說?難道是因為方錚那個老糊塗告你用人唯親這件事嗎?」

  他搖了搖頭,「這事還小,只要我一口咬定方錚血口噴人,皇上訓一頓也就罷了。況且這事右相也糟殃,皇上總不能因此辦我們。」

  「那我就不明白舅舅禍認為的從何而來了。」棘朗星疑惑的皺起眉,「難道是父皇昨日下的令?可以我來看,這令並不動搖舅舅呀。」

  「我也這麼想。」他歎道:「皇上封茉陽公主為右丞相,又調了宇文執出任左丞相,要我提攜協助,雖是玩笑成分居多,但總是個警訊哪。」

  「那舅舅為何發愁?」他不明白了。

  「我為你發愁,更為了自身難保發愁呀。」袁覽欽接著說道:「朗星哪,你本該是皇太子,我國皇位向來都是傳長不管嫡庶,皇上偏愛皇后也就不管慣例,硬是立二皇子為皇太子,但你可是長子呀。」

  身為皇長子,只因他的母親並非正宮,因此他和皇位擦身而過,這一點是他最不服氣的。

  棘爽月之所以勝過他,只勝在他是從皇后肚子裡蹦出來的,而他卻是貴妃所養。

  「我知道,我也不甘願。」

  「舅舅知道你有野心也有才能,皇太子的位置你當之無愧。」袁覽欽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皇上器重你,也疼你,哪天太子之位回到你身上也未必。」

  他是他的外甥,他當然希望他能夠登上王位,這麼多年來的拉攏、鬥爭,為的還不是這些名和權。

  「舅舅……」

  他搖搖手,阻止他說下去,「皇上這幾日調進了許多青年學子,我心裡忖度著還會有更多,說不定是要辦朋黨了。」

  他和右相不管是誰垮台,牽連的門生和心腹也會跟著垮,內閣有了空缺當然要補人,皇上此時調這些人上京,怕是為了到時有人可補呀。

  「我跟右相鬥了這麼多年,幹下的事也不少,這次恐怕要糟殃了。」他再想到那道要京城內外臣子公開上書彈劾的聖旨,就冷汗涔涔無法安睡。

  棘朗星也默然不語,從父皇這幾日的動作來看,背後的含意恐怕真的不單純,舅舅的顧慮也不是多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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