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迷糊俏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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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逮到機會就要損他一下。

  「哥哥,你可真急著要我走呀。」她嘲笑著說:「怕我掀了你的底嗎?」

  棘爽月哼道:「又胡說了,我怕什麼?」

  「是呀,你怕什麼?那為什麼不敢給譯嘉姊姊知道你是誰?」

  他一愣,是呀。為什麼不敢給她知道他就是那個糊塗、沒長腦袋的皇太子?

  一開始就錯過了機會,現在要撥亂反正似乎也不容易了。

  況且她對皇太子的印象可說是差勁透了,如果讓她知道的話,會不會以為他在耍著她玩?

  一開始的確是的,可是現在……

  「我問倒你啦?」棘茉陽呵呵的笑著:「你再不早點讓她知道,恐怕她當不成我的皇嫂啦。」

  「你別管這事,做好你的右丞相就好了,我自己會跟她說明白。」

  說的容易,就怕做起來難呀。

  送走了茉陽後,他又跑回邵譯嘉房裡,「譯嘉。」

  「咦?」她回過身來,不知不覺想到昨天的事,又紅了臉。「怎麼?」

  他想了一想,現在是說這件事的好時機嗎?他上前一步,她卻退了一步。

  「你站那邊就好。」她說道:「不許再過來了。」

  「為什麼?」他一問,心裡馬上就明白了。「對不起,昨天是我不好。」

  邵譯嘉轉過頭去,又偷偷的看了他一眼,卻不說話。

  「你知道我是個男人,你又是個貌美的女人,兩個人在同一個被窩裡,難免有些…」他頓了一頓又道:「是我一時把持不住,真是對不起你。

  「以後不會了,我保證。」

  一聽他讚她貌美,她忍不住心喜,「真的不會了?」

  「真的。」他一臉嚴肅的說。以後他一定有始有終,有開頭就一定會結束。

  他伸出手來,試探的問道:「還是朋友?」

  「嗯。」她給了他一個信任的微笑,也握住了那只友誼之手。「還是朋友。」

  第八章

  時序已經進入夏末,太陽雖然沒入了地平線,但暑氣依然黏膩,叫人不由得感到煩躁。

  邵譯嘉穿著一件湖水綠的薄紗罩衣,拿著一柄小扇輕輕的扇著涼,皺著眉在房裡走來走去。

  「怎麼辦?我這笨腦袋老是想不到好辦法。」

  窗子傳來熟悉的叩擊聲。一定是他來了,每次他都會拿石頭扔她的窗子。她連忙跑到窗邊探出頭。

  「外面風很涼,要不要出來走走?」

  她搖搖頭,「不了,我心煩,哪都不想去。」

  「喔?什麼事煩心?」棘爽月越過花叢,攀在她的窗邊問。

  「是醫官院的事。」

  「我還以為你那副凶樣子應該鎮住他們了才對。」他一臉不解。

  她噗哧一笑,「還說呢,你的法子不好,他們見了我就只是笑,也不怎麼怕。」

  「會笑就表示有效呀,起碼氣氛會好一點。」原來她真的把他的話當真,用那副樣子上醫官院去,真有趣。

  「氣氛好有什麼用?他們還是不聽我的。」邵譯嘉輕輕的咬著唇,「不知道有什麼好辦法呀。」

  「納蘭不是幫你想了很多好方法,怎麼你一個都不用?」

  「是呀,可是我總覺得那樣做不夠厚道。」她解釋著,「是我才能不夠,所以他們才不服我。如果我利用自己的職位比他們大來調動不服我的人,感覺好像在排除異己似的。」

  「是有點像,可是對付不同的聲浪、難馴的屬下,有時候要狠一點。」

  「我不要狠一點,我要大家和和氣氣的,一起幫百姓做事。」她憂慮的皺起眉,「可是……安濟坊是百姓的,我不能關掉它呀。」

  「要關安濟坊?誰作的決定?為什麼?」

  像安濟坊這種開設給貧民免費醫療的醫館城內只有一間,對百姓來說是朝廷的德政,怎麼會有人想關掉?

  「主持安濟坊的劉博士過世了,四位副使認為剛好趁這個機會關掉安濟坊,可是我不肯,還沒簽字。」

  「如果沒了安濟坊,那些窮苦的平民、遊民、乞丐到哪去看病?」邵譯嘉煩惱萬分,「朝廷肯撥銀子讓安濟坊替沒錢的百姓醫病,這是很難得的舉動,絕對不能夠因為劉博士過世就停止。」

  「說的沒錯。」

  她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其實劉博士我也認識,他就像我的伯伯一樣,沒有選擇高高在上的御醫職位,寧願去主持安濟坊,為的就是要真正為百姓服務,安濟坊是他一輩子的心血,絕對不能讓它被廢。

  「劉博士還在的時候,安濟坊就已經支撐得很辛苦,因為醫官院多少會扣住銀子不發,故意刁難他,想盡了辦法要把這間只出不進,專做賠錢生意的安濟坊關掉。現在劉博士去世,他們更有理由了。

  「如果有人肯出來接手,或許我還能夠堅持不關,可是……」她難過的說:「沒人肯。」

  棘爽月歎了一口氣,這是一定的呀,這就是所謂的為官之道。

  她雖然是院使,但焉知不是皇上一時興起指派,說不定隨時會收回命令。

  因此醫官院的大權實際上還是掌握在四位副使手上。

  既然已決定了要關,哪個不要前途的醫學博士敢冒著得罪上司的危險來接手?

  「皇上知道這事嗎?」

  她搖搖頭,「副使們說這種小事皇上也不耐煩聽。」

  對呀,舉國上下大小的事那麼多,如果每件事都要皇上來決斷,那早把他累死了。

  用他們這些人就是要為他分憂解勞,替他做事的。

  「況且如果我連這件事都處理不好,我怎麼有資格當院使?」

  「說的也是。」棘爽月突然靈光一閃,「我有辦法了。」

  「不要說。」邵譯嘉用扇子抵住他的唇,羞怯的道:「我要自己想辦法。如果我真的做不來,你再幫我。」

  「你不喜歡我幫你出主意嗎?」他握住了她的手,溫柔的問。

  「不是。」她垂下了頭,「我想你說的對,我不能什麼都靠別人幫我,我總要試著自己解決問題。」

  原來她聽進去了。棘爽月有一些些動容。他隨口的一句,居然可以讓她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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