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上面的人身子震了下,突然停止了動作,似是意會了什麼,卻又捨不得離開,緊盯著她臊紅而痛苦的芳容。
她不明白為何他停住了,只知道沒被他摸著、抱著,就像得風寒沒蓋被子。
「我……我好難受……求你……」
求什麼?她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快死掉了。
等不及他有動作,她主動摟上他,將軟玉溫香投懷送去。
他不再遲疑,用堅定的行動,焚燒她的人,將她一膚一寸,印下邪王的印記。
這一夜,他和她圓了房。
*** *** ***
日上三竿,平日這個時候,房內的人早起身了,此刻卻依然靜悄悄,彷彿睡得正沈。
鐵三環瞧了房門一眼,繼續劈柴,干自個兒活,偶爾唇角微揚,在暗自偷笑。
雄七一邊掃地,一邊眼角斜瞄,瞧房門內依然無動靜,眼角也不時瞇成了上弦月,狀似在竊喜什麼。
石謙用抹布擦著桌子,卻漫不經心,不時留意著房門,神秘的抿著嘴角。
三個人,都很有默契的不去打擾房內兩人,唯獨紫蘿覺得奇怪。
「水姑娘今日睡得可晚哩,有點奇怪。」
不奇怪,不奇怪,一點都不奇怪。
「我去敲門叫她起床。」
她才開口,其他三人連忙反對。
「不行!」
「不能!」
「不可以!」
她被三個大男人七手八腳地拉到一旁,嚴正警告。
紫蘿輪流看著三人,納悶地問:「為什麼?」
「因為人家睡得好好的,何必多事打擾?」石謙道。
其他兩人連連附和,都反對她敲門。
「可是少主得服湯藥啊,若不提醒那姑娘,誤了少主服藥的時辰,不好吧?」
「放心,少主康復得很快。」
「你怎麼知道?」
「我為少主把過脈象,沒問題的。」
紫蘿一臉莫名其妙,不過也沒再堅持。「既然大家這麼說,就讓他們繼續睡好了。」
真不知道這三個大男人在想什麼,不擔心少主沒按時服藥,反而怕打擾水姑娘的睡眠?!
她不認為房內有任何異狀,因為水姑娘雖然和少主同房,但主要是為了照料方便,睡的是另一張乾草鋪的床,也許,是因為連日來日夜悉心照料,比較勞累,因此今日睡得較晚。
不過,她正在操心另一件事——
水姑娘昨日說了今日要離開,她又明白少主喜歡水姑娘,應該不願意讓她走,但水姑娘不知曉少主的心情,這時候做屬下的他們,應該要想個辦法才是,於是她決定找石謙等人商量。
「水姑娘今日就要走了,這可怎麼辦?你們到底想到辦法沒有?要用什麼理由,才能把她留下?」
「她走不了。」
此話一出,石謙便心下叫糟,暗罵自己說溜了嘴。
紫蘿察覺有異,心知石謙有事瞞著,又想到他剛才阻止自己去敲門,必然有鬼,插腰質問:「什麼意思?你是不是偷偷做了什麼?」
「這……我哪有偷偷做什麼?」
「一定有!不然為何你這麼肯定她走不了?天呀,你可別亂來,萬一連累少主就糟了。」
石謙不服氣的反駁:「我哪會連累少主,我是在幫少主!」他對少主忠心耿耿,就恨人家說他連累少主這種話了。
「那你為何支吾其詞?必是心虛!」
「說就說,老子怕什麼來著,不過是在昨晚的湯裡,加了……七葉蘭。」
一聽到七葉蘭,紫蘿正要驚呼出聲,但另外兩人更先她一步脫口而出。
「啥?你也用了?」鐵三環和雄七異口同聲地訝問。
也?
紫蘿驚愕的看向他們兩人。
「你們……也用了?」
「呃……先前不是說了,要幫少主一把。」
「你們也說要製造機會啊。」
「還說要幫少主親近親近人家。」
搞了半天,原來三人都用了七葉蘭!
那七葉蘭是苗疆特產的一種花,又叫情花,花瓣七片,只在冬天生長,具有迷惑人心的功效,所以被苗人提煉用來做為春藥。
紫蘿汗顏道:「你們居然用了七葉蘭,那藥性極強,是春藥中的極品,若喝了一滴,人便會心癢癢,神智飄飄然,若喝了兩滴,眼睛看到人,醜老頭變潘安,老太婆變仙女,若是喝了三滴,君子變淫狼,處女變淫娃,若是超過三滴的話……」紫蘿搖搖頭,神色凝重。
「如何?」
「那便會物極必反,血脈衝腦,若沒及時和男人交合,就會血脈爆裂,七孔流血,你們三人到底用了幾滴?」
「我只用一滴。」石謙道,然後看看老鐵。
「我用兩滴。」老鐵再看看雄七。
「我……三滴……」
所以總共加起來,是六滴。
現場一片靜默,不一會兒,三個男人不約而同哈哈笑出。
石謙道:「那不打緊,因為你說了,只要及時和男人……那個一下就沒事,所以不管用幾滴都沒差。」
「老石說得是,反正都是親近親近。」老鐵和雄七也嘻嘻笑的點頭附和。
紫蘿臉色慘白的補充道:「可是只交合一次不夠,必須不斷交合,直到女子體內的情花毒盡去,否則依然有性命之憂。為了救女人,那個男人有可能到最後力氣盡失,精盡人亡……」
現場又是一片靜默,還倒抽一口寒氣,現在他們三人終於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
他們不曉得彼此打的如意算盤都一樣,各自在昨晚水靈兒的食物裡動了手腳,沒想到反而弄巧成拙。
這下好了,搞不好會出人命,少主有可能精盡人亡……再也顧不得那麼多,三人搶先拍打房門。
「少主!少主!」
他們應該叫楚殷為公子,但由於驚惶失措,一時忘了改稱呼。
在用力拍打無回應後,三人決定硬著頭皮撞開門,但就在他們備好姿勢,提起腳要踢開門板之際,門無聲的打開了。
站在房門口的身影,修長挺拔,不動如山,正是楚殷。
「少……少主?您、您沒事吧?」
楚殷掃了眾人一眼,盯得每個人頭皮發麻,心驚肉跳,並冷冷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