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肇鬧俊容陰沉,他心知艾娣必然是找到了重要東西,否則不會主動前來。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事?我又做錯事情了嗎?」羅嬉吵的心跳加速。氣氛變得好詭異,她上回說錯話的事件還沒解決,不會又發生什麼更嚴重的問題吧?
「你還演?」艾娣口氣不善。
「我沒演啊!我演了什麼?對了,你怎麼知道這棟別墅?你怎麼會知道來這裡罵我?」羅嬉吵很介意她怎麼沒去谷家主宅找人,反倒找到這山中別墅來?
「我並不知道你會在這裡,該說是冤家路窄,讓我們又見了面。至於我怎會知道這山中別墅?當然是肇鬧告訴我的。怎麼,我不能來嗎?」
羅嬉吵心一沉,忍不住回道:「對谷肇鬧而言,這楝別墅算是很私密的地方。除了谷家人之外,十年下來,就只有他的兩位男性好友曾經來過別墅,而且打掃的傭人也只有我能來,所以你算是破例了。」她看向谷肇鬧,看來他真的對她另眼相看。
艾娣揚了揚眉,道:「是我特別還是你特別?不過這都無所謂了,你只要把假面具卸下來就行了。」
「什麼假面具?」
艾娣冷冷笑著,道:「轉移話題沒有用,我已經確定你黏著谷肇鬧的原因了。」她從袋子裡拿出她拜託在刑事局工作的好友所查到的資料。
「什麼東西呀?」
「這帳戶是不是你的?」艾娣遞了張影印資料給她。
「對啊,是我的銀行帳戶。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這個帳戶被用來洗錢。」
「啥?」她呆掉。「洗錢?洗什麼錢?什麼時候有這種事了?我承認很久沒去刷本子看明細,可是我剛用過金融卡,餘額很正常呀,都只有一萬多塊。」她都半個月才領一次錢,難不成這中間的空檔,她的帳戶成了被利用的工具?
艾娣再道:「你是故意不刷本子看明細,還是故意裝作不知情?你真的不清楚自己的帳戶被拿來洗錢了嗎?還有一件事情很奇怪,愛錢貪財的你為什麼會到「夢兆藝術經紀公司」工作?又怎麼會跟李雨在一起?在經過我們細查後發現,不只你的銀行戶頭被當成洗錢的中繼站,你還另外又設了一個秘密帳戶。」
「我哪來的秘密帳戶啊?」愈說愈誇張!羅嬉吵接過她給的另一份資料後,更是一頭霧水了。「我不記得我有這個帳戶呀!而且這帳戶是用來做什麼的?」
「這個帳戶的名字以及資料都是署名羅嬉吵,帳戶裡目前有四億元的鉅款,還有人動用這筆鉅款在搜購肇鬧的作品。」
「啥?」
「有人使用這筆來路不明的金錢在和正派的收藏家作對,專搶谷肇鬧的作品。而且這件事與上回藝廊畫作被偷之事也有關聯,有個奇怪的組織把目標鎖定在谷肇鬧身上。」
「是嗎?但……這不關我的事呀!」羅嬉吵僵硬地回道。
「你會否認是很正常的,畢竟壞人是不會承認自己是壞人的。」
「我有可能是被栽贓的呀!」她申訴。
「那也太巧合了吧?什麼都有可能是無意,什麼都有可能是被栽贓,但是你跟李雨合作,你到「夢兆藝術經紀公司」工作一事,是出自你的自由意志吧?」
「對,沒錯,是我同意的,可是、可是,我……我……」羅嬉吵覺得委屈極了,一時之間無法解釋,也不敢看向谷肇鬧。這一連串的對質下來,她好害怕會看見谷肇鬧不信任的眼神。
艾娣道:「我就直話直說了。我對你一直抱持著懷疑的態度,我總覺得你跟某些組織有掛勾,也因此我才會調查你。果然,我掌握到證據了,你暗中配合「夢兆藝術經紀公司」做一些奇怪的勾當,那個「夢兆藝術經紀公司」表面上是正常又正派的公司,但經過深入追查後卻發現,他們有幾位高層大有問題。現在刑事局也開始介入,要追查更細的內幕。」她的口氣極其冷冽,又道:「現在,我確定你先前造謠指控谷肇鬧的作品是哄抬出來、是用金錢砸出來的原因,就是想用這套惡劣的說辭來讓同屬新生代新星的李雨取代谷肇鬧的地位。之後,畫作被盜,也是你們所為。如果李雨能比下谷肇鬧,那麼那些畫銷毀就行;倘若李雨不行,那麼偷走的畫就可以賺大錢。」
「我哪有這麼壞呀!」她抱頭抗議,她成了十惡不赦的惡魔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呀!」艾娣看著她,調侃她。
聞言,羅嬉吵火冒三丈,回道:「是啊,我是貪錢又愛財,谷肇鬧也常常用這種說法諷刺我,但是我是有品格的,我才不會為了錢而不顧禮義廉恥!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話我奉為圭臬!」
艾娣卻走向谷肇鬧,道:「這些證據絕無造假,我也不會故意去打擊羅嬉吵,我只是要讓你看見真相罷了。」能解決這件事的只有他,可他卻意直沉默不語。
「我知道你沒造假。」谷肇鬧終於開口了,口氣卻很平靜。
艾娣對他的平和無法理解。「你對她的作為不介意?她想擊垮你呀!」
「她做不到的。」谷肇鬧回道。
「你不要被她的柔弱蒙騙,以為她很好控制,她不是你所想像的單純!」
羅嬉吵叫道:「我並不柔弱,我也沒在裝柔弱!我沒有蒙騙他,我更不會傷害他。」
艾娣看向她,不以為然地道:「你的話能信嗎?你說了幾次不會回頭找谷肇鬧?你說了幾次要離開谷家?但,我總是見著了你。」
羅嬉吵啞口。
「所以你鋪陷阱讓他跳下去有什麼好奇怪的?」
羅嬉吵全身發抖,吼道:「艾娣,你若喜歡他,就直接坦白一點,我是不會造成威脅的,你實在不必用陷害的方式讓谷肇鬧討厭我。」
艾娣搖首,說道:「我不必用污蠛你的方式來博取肇鬧的好感,我不當第三者,更不會用害人的方式搶奪男人。我會調查這些事不是要讓肇鬧來愛我,我只是以朋友的立場在保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