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別走呀!」看著他們的背影,段小英一臉莫名其妙又沮喪。
喚,真是的,他們不喜歡這一副棺材沒關係,鋪子裡還有別的,可以再拿來多看看、多比較,說不定他們就會挑到喜歡又合用的了。
算了,反正這副棺材是藥鋪的伯伯要的,就算他們喜歡。她也不能賣給他們,做生意要講信用,她既然已經答應要賣給老伯。就不能夠再貪圖別人可能出更高的價錢。
她叫都大元把棺材蓋蓋上,自己則提著兩隻雞跑去藥鋪前大喊,「老伯伯!」你開開門哪。我帶兩隻雞來了,我還把你要的檀木棺材也送來了回,你要不要出來躺躺著?老伯伯,你開門哪廠她拍了半天沒人來開門不過閱是清清楚楚的聽見門內傳出話來。
「你給我走開!誰需要什麼檀木棺材!快……滾!」
這句話吼得聲嘶力竭,不難想像門後的王大夫大概已 經氣到翻白眼了。
「你不要棺木的喔?那不然改雲杉的好嗎?價錢雖然比較便宜一點,不過材質也很好,就算你的屍體埋在地下半年,也不怕給蟲咬、」
「你……」只聽到雞的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倒在地上的樣子,跟著裡面傳來幾聲大叫。
「大夫氣暈啦!快去請要錢醫館的江大夫來救人!」
「你說那什麼傻話,那是師父的對頭呀!快!快拿清涼散過來!」
留小莫在門外等了半天,她不知道王大夫給她氣昏了,裡面的人忙著七手八腳的把他抬回床上去,當然沒人來幫她開門了。況自他們也不敢讓她進去,生怕她這瘟神威力強大無比,會把王大夫給氣死。
她站了一會,回身對郝大元說:「我們先回去好了,老伯不要檀木的。」
「喔。」郝大元又扛起了棺材另一手握過了段小莫手上的兩隻雞。兩個人一起往載萊棺材銷方向走回去。
「大元你說這嗎要怎麼煮比較好!我瞧老伯的牙都沒了,乾脆我幫他用燉的好了,比較方便他吃。」
「燉的好。」他想著她親手燉的雞,口水差點而出來。
「還是出成雞湯也不錯。」再去跟家裡開醫館的於嫣要副補藥,說不定老伯很快就會好了。
「雞湯也好。」
「可是雞場會不會太油?」她有些煩惱,老人家吃大油也不好。
「太油。」郝大元又點點頭覺得段小莫怎麼說都對.他還不小心摘下了一滴嘴饞的口水。
「還是蒸好了之後做肉絲粥?」
「肉粥也好。」他的肚子突然發出一聲咕嚕巨響原來是他真的肚子餓了。
他每頓都要吃完三桶飯,三廳菜,三隻雞。也因此他在段家當學徒十一年,從來沒拿過半毛工資,因為全叫他給吃掉了。有時候算一算,段家大家長段一眉還覺得不划算,他實在太會吃了。
段小莫皺著眉,實在好煩惱,「 用蒸的又怕肉太老不好咬。」
都大元的口水像下雨,淋瀝嘩啦流了一地,只能點頭同意,再也不能出聲,因為他正忙著吞口水。
這兩個被段一眉「尊稱」為餘杭二呆的人。一路上為了怎麼五那兩隻雞而大傷腦筋,苦惱到臉都像苦瓜了。鈴鈴鈴、噹噹噹、國國匡、叩叩叩,各種法能發出的聲響,跟著貝宜久含糊不情的咒語,一起迴盪在廂房內。他拿著各式法器,搖頭晃腦的胡掰一段收驚經,念得模模糊糊又額三倒四的。
王大夫氣喘吁吁的躺在床上,原本糾結的眉頭隨著法事的進行,逐漸的鬆開了。
話說貝宜久和司空岱落荒而逃之後,有點喘的蹲在一家飯館前拍胸口,直叫好險。
剛好貝宜久肚子餓得咕陽叫,所以於脆進去吃一頓,當做壓驚。吃飽喝足之後,一個人和一見鬼又見到街上去,準備勘查一下,哪戶人家比較氣派,比較有錢、比較好宰,準備再大賺一筆。
沒想到卻在街上遇到一個一盼著急的年輕人,瞧他穿著道土服便間他能不能幫忙收個驚,說他的師父王大夫被一個小姑娘氣到昏倒醒來之後胡言亂語的似乎是受了驚嚇,他本來要出城去找道觀裡的道土沒想到在街上碰到了貝宜久,他不想捨近求遠,於是就拜託他了。
有錢可以賺。只宜久當然義不容辭,胸口一拍保證法事做完什麼邪門歪道都要退避三舍了。
這也是為什麼貝直久會在藥鋪田的原因。
司空岱打了個哈欠飄坐在八仙桌上,看見宜久興致勃勃的東跳西搖嘴到胡說一通。
「世上呆瓜多又多一年宰了八百個,還有成千上萬個。快財主呀真呆子銀子花到手腳軟.阿久幫他一點忙。日銀來呀、黃金情都到阿久的懷抱待。
念來念去都是這一套他念得又快又含糊不曉得的人當然聽不出破綻來。
或許是心理作用的影響,王大夫當真意聽得有清神,覺得霉氣和晦氣都一掃而空,瘟神也已經遠離,整個人神清氣爽的巳能從床上坐起來。
大家覺得這口真人實在太厲害了忍不佳交頭接耳的低聲稱讚了起來。
「老伯!」剛到外頭的段小莫著藥鋪的門開著,就自己走了進來,手裡還提著自籃,因為她實在無法決定要怎麼料理.所以乾脆都做.才會這麼晚才到。
「我帶了東西來看你了,棺材我也換成雲杉的嘍。」
因為她沒有叫郝大元在外面等,所以他就扛著相材,跟在她後面進來並先站在門口。
王大夫當自己是看到一個滿臉亂糟糟鬍子的惡鬼扛著一個棺材要來向他索命常人絕不可能有那能耐一個人便把棺材扛在肩頭上。
「媽呀!我死了!我死了!」他兩眼一凡,又暈了過去。
「師父!」眾人連忙圍上去,又是捏人中又是搓手握腳的叫他。
「咦。老伯怎麼啦?這麼早就睡了嗎?要不要吃了東西再睡??段小莫好心的說。
然後她注意到一旁的貝宜久和司空岱「你們怎麼也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