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火樹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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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一個時辰前在這裡,現在不知道。」他從袖嘔拿出一封信,「差點忘了,有一封信是要給你的,不過我看你現在不方便,不如我將就著幫你看,為你代勞?」

  頓了一會,他又是一笑,「不好.我不識字,不如等天亮了拿去給白鹿室書院的老夫子看,現在就不急了。

  「不過書院好像放了年假,過完年才會再開,那明年再去請老夫子幫忙好了。」

  「不要不要!」傅蘭馨急道,「拜託你放開我,我知道你是好人,剛剛只是在跟我開玩笑對不對?你是夏大哥的好朋友,所以才跟我鬧著玩,我知道的n」

  這麼多年沒有夏大哥的消息,因此她一知道有他的親筆信函,驚喜交加的有如置身夢中。

  「我不是好人,跟他更不是好朋友。」柳馭煙雖然這麼說,還是幫她鬆了綁。

  看這丫頭情急的模樣,一聽到夏寧兩個字別說馬上變客氣,就連聲音也悅耳多了。

  不知道夏宇那傢伙寫了什麼嚏心巴拉的話來騙小孩,看她涉世未深可是很容易被騙的。

  傅蘭馨連忙接過他手裡的信,飛快的將信抖開,逐字念道:「小蘭,馭煙是我的弟弟,他是可以信任的人,我請他代為看照你。解咒的方法已有眉目,我會盡快回來。夏字。

  「真是夏大哥的筆跡!他好嗎?他怎麼樣了?」她抓著柳馭煙的衣袖急問,「他為什麼不等我醒來再走產

  「他很好,只是有點樵恢,很想念你姐姐罷了。」他停了一停,「至於他為什麼不等你醒了再走,我不知道。」

  「你幹嗎回答呀,無聊。」她只是隨口這麼問,又不是一定要知道答案。

  夏大哥那麼喜歡姐姐,他當然還在想念她呀。雖然姐姐早死,可是有一個人這麼刻骨銘心的記著她、戀著她,其實也是幸福的。

  「他幫我找解咒的方法。」她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感動的說。

  柳馭煙波了她一桶冷水,「其實他是在幫芳茉格格找,雖然她用不到了。」

  「我知道。」她捏握著手裡的信紙,垂下了頭。

  夏大哥心裡一直只有姐姐,不管是六年前還是六年後,這是最叫她感動的一點,也是她最羨慕的一點。

  姐姐雖然帶著遺憾離開,可是同時也是帶著更大哥滿滿的愛走的。

  她把手放在胸口上,感覺到自己平穩的心跳。有一大,她也會為了某人而心跳加快,甚至感到疼痛嗎?

  柳馭煙呆呆的看著她。不會吧!她才幾歲,怎麼會露出這種表情?

  那樣子活像是被人拋棄的小狗,好、好可憐。

  十五歲談情說愛不會太早了嗎?況且,她該知道自己是個不能愛人,也不能被愛的人吧?

  第五章

  『「看什麼看!」柳馭煙用手背在程非胸口上拍了幾拍,「叫人哪!」

  程非從采愣的狀態中回過神來,大叫道:「師傅!這臭小子不是昨天那個混賬嗎?他怎麼在這裡?」

  「喂,你說話客氣一點,誰是奧小子?」傅蘭馨不悅的瞪了他一眼。人家她已經洗得很乾淨了,雖然沒有香噴噴,可是至少沒有臭味了。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這位是為師我新收的徒弟。」』同樣的事幹嗎要他重複一遍,真是麻煩。

  「我知道!」程非不滿的說,「可是有什麼道理要我喊他師兄?我拜你為師比他早、學藝比他久、年紀比他大、個頭比他高、懂的事情也比他多……」

  話還沒說完,柳馭煙就替他將最關鍵的那一點說了出來,「」可是人家銀子比你多。」

  程非張大了呼,憤怒的跳腳亂喊,「不公平,一點都不公平!」

  拜師學藝還有比誰交的錢多嗎?他要是家中有錢,幹嗎來學這門功夫餬口?

  這年頭什麼先後和長幼都不分了嗎!

  「傻孩子。」柳馭煙一臉同情、溫柔的說;』「咱們這裡什麼時候有公平這種東西了?」

  跟了他這麼多年,難道還不明白他的為人嗎!真是令人心寒哪。

  「師傅!你太過分了。」程非回身一跑,像只箭似的衝了出去。

  「喂!等一下。」柳馭煙連忙喊住他。

  「幹什麼!」他憤憤的停下腳步,但心裡有些竊喜,師傅總算有點良心知道對不起他了。

  「記得回來做飯。」受了打擊跑出去沒關係,可別耽誤了他的午餐。

  「叫你的新徒弟做,我沒空!」程非瞪了他們兩個一眼,憤怒的跑了出去。

  傅蘭馨很無辜的說:」『瞪我於嗎』}又不是我說的。」

  夏大哥拜託他帶她出城,她才勉為其難的答應留下來,可不是喜歡在這裡跟那個傻小子爭論是大師兄。

  她對學製造煙花一點興趣都沒有。

  「喂,他跑出去了耶,不用作他嗎?」怎麼說也是人家的師傅,至少該表示一些關心才對。

  看起來這對師徒感情似乎很差。

  「他一定是去隔壁釘草人了,待會就會回來。」

  「釘什麼草人』!」他蘭馨好奇的問。

  「就是一種咒術呀。」柳馭煙笑瞇瞇的說著,一邊比劃解釋,「譬如說有人得罪了你,你想辦法弄到他的頭髮,拿到咒師那裡燒一道符,在草人身上拿針這麼一刺…·」

  他手比出個捻針的姿勢,往下一刺,然後大叫一聲,「哎晴,疼死啦。哎唷……要死了、戒死了……」

  傅蘭馨瞪大了眼睛、看他一臉痛苦的表情,一下摸頭一下抓手,一下又碰腳i坐在椅子上扭來扭去,似乎真的有人拿針刺他似的。

  「你怎麼了?喂……」真的有這麼壞的徒弟嗎?

  她有些擔心的上前幾步,瞪著圓滾滾的眼睛說:「真的很痛嗎?喂,你別嚇我呀。」

  她還滿相信這種事的,畢竟她們傅家四代女孩活不過十六歲的詛咒是在有其事。她自己深受其害,所以也不願意看到別人受罪。

  「沒事。」他坐正了身子,一臉正經的說:「剛剛那只是示範而已。」

  此時從外而傳來叮叮噹噹的搖鈴聲,柳馭煙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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