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好想哭啊!
「你有直接問他是小攻嗎?」某腐女莫名興奮的問。
「我難過得要死,馬上就落荒而逃了,哪可能問?」恨恨的瞪了好友一眼,於潔悲憤的控訴著。「你也未免表現得太興奮了吧?口水給我擦一擦,你的死黨我好不容易孵出的戀愛豆芽正面臨危急存亡之秋,你不安慰就算了,還敢在腦子裡意淫、遐想,到底是不是朋友啊?」
被這麼大一頂帽子扣下,李鈺涵只好連忙收起滿腔的腐女熱血,裝模作樣的拍拍她的肩膀,沒什麼說服力地試圖安慰。「行了!行了!別想那麼多,還沒問清楚你家阿贊是不是小攻之前,一切都還是有希望的。說不定你看見他們拉拉扯扯,只是閒來無事在辦公室裡練摔角。」
在辦公室裡練什麼鬼摔角啊?這種爛安慰,虧她說得出口!
忿忿的瞪了好友一眼,於潔頹喪的垮下肩,已經不想再說話了。
眼看她這般的喪氣樣,李鈺涵不敢再開玩笑,再次輕輕的拍了拍她的纖背,沉吟了一會兒後,像似想到什麼妙計般,猛地擊掌大叫——
「有了!」嘿嘿……雖然那個方法是小說中的老梗,但是梗就是梗,有用就好。
全身週遭已經被一層陰暗之氣籠罩,對於突如其來的振奮大叫,於潔只是死氣沉沉的瞄了她一眼,沒什麼精神地嘲諷,「幾個月了?孩子的爹是誰?我該說恭喜嗎?」
「去你的!」用力推了她一下,李鈺涵翻了個白眼,笑罵不已。「少擺那種死人臉,我說有了,是指想到方法可以讓你測試你家阿贊是不是小攻。」
此話一出,於潔頓時精神大振,猛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急聲追問:「什麼方法?什麼方法?快告訴我!」
「嘿嘿嘿……」露出引誘人幹壞事的惡魔笑容,李鈺涵招了招手要她附耳過來,隨即壓低嗓門嘰嘰咕咕了一長串。
老半天後,當她終於把話說完,於潔的臉也漲得通紅,瞠大了眼瞪著她——
「這是什麼老梗爛方法啊?」羞窘的尖叫。
「管他新梗、老梗,只要能達到目的,就是好梗!」改編鄧小平的名言,李鈺涵雙手一攤,笑得好邪惡。「幹不幹,你自己考慮,總之我仁至義盡了。」
又羞又赧又窘的嗔瞪著眼前這個惡魔化身的女人,於潔心中其實很悲涼。
嗚……什麼仁至義盡?她根本就是想嗑瓜子看戲!
*** *** ***
灌醉你家阿贊,乘機引誘,人家都說酒後會亂性,若他對你的引誘有反應,那表示他還是個正常男人,若沒有反應嘛……若不是你沒魅力,那就真的是對女人沒興趣的小攻了,到時就請自己節哀順變吧!
夜晚,房間柔軟的大床上,於潔瞪著從酒櫃拿來的一整瓶尚未開封的威士忌,腦中響起好友獻出老梗爛計時所說的話,心中好掙扎……
真的要灌醉阿贊嗎?
可就算想灌他,她也不知道該從何灌起,因為根本找不到理由:更何況就算真的灌醉他,自己也沒膽引誘啊!
想到這兒,她不禁悲哀歎氣,心裡很肯定的知道自己是沒種去幹好友建議的那種事,就算如今真的拿威士忌來,也只是拿安慰的罷了!
「嗚……我乾脆灌醉自己,來個藉酒澆愁好了!」愈想愈心酸,於潔果然真的開了瓶蓋,毫無形象、氣質可言的直接抓起整瓶的威士忌一口一口地喝著。
以往,她是會在一些特別日子淺嘗一小杯紅酒,酒量雖不算好,但也不是一杯就倒的人;可如今在短短十幾分鐘的時間內,一下子幹掉大半瓶的威士忌,其威力真是不可相提並論!
就見沒過多久,她果然醉得倒在床上咯咯發笑不止,甚至還五音不全的唱起了不知打哪兒學來的「杯底不可飼金魚」的台語老歌了。
*** *** ***
「飲啦……杯底不可……不可飼金魚……」
加班至深夜,才返回家門就聽到那隱隱約約傳來的奇怪歌聲,讓熊介贊不禁皺緊眉頭,滿心納悶的循著歌聲的方向找去,最後搜尋的步伐停在某扇房門前……
「……飲啦……杯底不可飼……飼金魚……」
門扉後,傳出斷斷續續的走調歌聲,讓門扉前的熊介贊聽得眉頭愈皺愈緊,心火也愈來愈旺,最後終於抑不住心中的怒氣,意思意思的敲了一下門後,便直接開門而入——
「於大小姐,請問你在做什麼?」瞪著床上那個手裡還捧著一瓶快見底的威士忌的醉醺醺的女人,他氣得頭頂都快冒煙了。
可惡!竟然敢在家裡酗酒,她知道自己在幹嘛嗎?
「咦……是……是阿贊耶……」見到他的身影赫然出現,早已經喝茫的於潔醉得根本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幻覺,只是一逕的傻笑著。
「阿、阿贊……要來一起……一起杯底不可……不可飼金魚嗎……」邊說,邊不穩地搖晃著手中的威士忌瓶子。
見她這種糜爛的醉鬼樣,熊介讚的怒火在瞬間飆到最高點,氣急敗壞的衝上去搶過她手中的酒瓶,忍不住開始炮轟。「你以為你在幹什麼?我有教過你喝到變醉鬼這種事嗎?你說,這是一個好女孩該有的行為嗎?」
「嗚……阿贊,你就只會罵人,討厭!討厭啦!」被轟得頭疼不已,已經醉得意識不清的於潔忍不住邊打酒嗝,邊斷斷續續的哭叫指責。「你都只會……嗝……只會罵人家……人家心情不好……嗝……藉酒……藉酒澆愁也不行嗎……嗝……」
心情不好?對了!白天時,她確實有點奇怪。
回想起白天她從辦公室跑走的情景,又看看如今抓著枕頭坐在床上邊哭邊指控的醉鬼,熊介贊揉了揉額,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緩緩來到她身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