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酒醉後,是不是也哭鬧著對你做了同樣的事?」輕喘著氣,她害羞笑問,腦袋瓜裡隱隱約約有著自己強行推倒他,並且欺上去奪吻的模糊畫面。
「是!」發出沉沉低笑,以指輕刮著那因羞窘而紅如天邊晚霞的柔嫩臉皮,熊介贊揶揄調侃,「你『霸王硬上弓』,我無力抵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清白被毀……」
「哇——你不要說了!」又羞又窘,滿心尷尬,於潔糗得掩面大叫,臉上一片熱燙,連耳根子都紅了。
嗚……明明只是強吻而已,他卻偏偏把她說得像個摧花狂魔似的,擺明故意糗人,實在好討厭啊!
「哈哈哈……」爽朗大笑,熊介讚的心情大好,一把將羞得直想找地洞鑽的女人給摟進懷裡緊緊抱住,低頭覆住粉嫩櫻唇,再度熱情纏綿不休。
好一會兒,當他終於饜足退開,於潔熱燙著臉,窩靠在他厚實的胸膛上,聽著那略顯急促的有力心跳,她害羞地悄聲詢問——
「你何時喜歡上人家的,我怎麼都不知道?」這男人總是對她嘮嘮叨叨又愛管教,在這之前,實在一點都感受不到他對她有那麼一丁點意思啊!
「要說到讓你知道,天都黑一半了!」瞪眼冷嗤,熊介贊覺得她是從來沒有用心,才會一直以來都沒有察覺他的心情。
「現在是晚上,天早就全黑了,可是我還是不知道啊!」故意「吐槽」,她賴在他身上竊笑不已。
她還敢「吐槽」他?
俊眸一瞇,熊介贊想也不想,屈起手指直接往她的腦袋上重重敲了下去,冷聲諷刺,「就是天全黑了,你還不明白,那才叫慘!」
「哇——」淒厲慘叫,於潔痛得眼淚差點又飆了出來,當下抱著腦袋,飛快的退出他的懷抱,不滿的抗議,「你這種行為根本就不像對待心愛的女人該有的態度,我若能知道,那才叫有鬼!」
吼!明明就是他表達情意的方式有問題。
「我這叫打是情、罵是愛,這些年來我多用心良苦,你都不明白!」斜睨冷哼。
鬼扯啦!他乾脆說愛之深、責之切算了……呃,慢著!他確實常常對她「責之切」……
想到這兒,於潔不禁無言以對,決定快快轉換話題反擊回去。「那你自己說,為何周維哲說你和班花走的很近?」
口氣酸得熏死人,可見在意得不得了。
「呃……」果然被這記凌厲的反擊給堵得一窒,熊介贊有些心虛的飄移開視線。
「你心虛了!」敏銳察覺地大叫指出,於潔打翻了醋罈子,難過的控訴,「你們果然有一腿……」
「什麼有一腿?」一口截斷她的話,熊介贊橫眼瞪人,開始「責之切」地碎碎念。「這種粗俗下流的話,是女孩子家能說的嗎?你還有沒有一點淑女氣質啊?」
「對啦!對啦!反正我不像班花那麼端莊有氣質,所以你才喜歡她,對不對?」嫉妒嗔叫,眼眶又開始泛紅了。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氣急敗壞的斥喝,可再度見到眼前那張委屈難過的小臉,熊介贊不禁心下一軟,沉沉的歎了一口氣後,再次將她擁入懷中,低聲解釋,「大學時,我與林燦筠確實走得近了些,雖然不曾正式交往,但關係是有些曖昧。」
「當時,我想我對她是有些好感的,覺得若能自然發展下去也是不錯,但是……」嗓音驀地一頓,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繼續說下去。
「但是怎樣?」急急追問,不給他混過。
她就是不放過他,是吧?
暗自惱火,熊介讚的臉皮隱隱泛起一層暗紅,不甘不願的低聲咕噥。「但是我震驚的發現我有戀童症。」
「戀、戀童症?」詫異驚叫,於潔傻眼。
「你叫這麼大聲做什麼?」惱怒的瞪著「罪魁禍首」,他臉上的紅澤加深。「總之,在某種情境的催化下,我吻了林燦筠後,這才驚愕的發現自己對她竟然生不起絲毫的情慾,可回到家後,瞧見某個穿著清涼,賴在我床上呼呼大睡的十四歲少女,我竟然……竟然有了感覺!」
回想起此事,他依然感到罪惡不已。
唉……竟然對一手照顧到大,才十四歲的小女孩有感覺,他當時覺得自己簡直是禽獸。
果然……有戀童症!
聽完他的「心路歷程」,於潔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嘴角不由得陣陣抽搐,可不得不承認,她心中是極為開心又感動的。
呵……原來在那麼久之前,他就已經喜歡著她了呢!
「你想笑就笑吧!」斜睨著那張憋笑小臉,熊介贊決定一股作氣,快快把這段過往說完。「總之,在這件事過後,我終於確定自己真正喜歡的人是那個還得等好幾年才會成年的少女,所以便不敢再耽誤林燦筠的青春年華,明確的向她表明彼此不適合後,便逐漸疏遠了。」
「我想班花應該很火大吧……」喃喃自語,於潔光用膝蓋想也猜得出來。
雖說沒有正式承認彼此的關係,但是那種曖昧也差不多了,可是卻突然被告知沒感覺、不適合,任何一個女生都無法釋懷的。
「從此她就把我當成是隱形人!」苦笑承認,可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他沒有絲毫怨言,只有概括承受。
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於潔忍不住好奇的又問:「那剛剛她對你說了些什麼?」
「她說……」嗓音一頓,熊介贊禁不住玩味的失笑。「我結婚了,你可以去死了!」
「噗」地一聲,於潔捧腹笑倒在他懷裡。「我可以確定她對你的怨念很深!哈哈哈……」
聞言,熊介贊翻了翻白眼,可卻也忍不住跟著輕聲笑了起來。
「阿贊……」驀地,於潔似笑似歎的輕喚著他,眼底淨是歡喜與滿足。
「嗯?」垂眸凝睇,柔聲輕應。
「我突然覺得我真是超有魅力的!」呵呵,十四歲就莫名其妙的勾引到他,這不是魅力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