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瑰,你給我記住,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的記憶力一向很好,而你又是如此的令人難忘。」簡直是瘋到了極點,渾身名牌的瘋婆子。「你會後悔這樣侮辱我的。」
她會報復的,她要笑著看這個臭女人哭,等她待會把季予標到手,看她怎麼向她炫耀。
玫瑰吐了口大氣,今天在精品店受的鳥氣全還給她了,瞥到戚季予在哪,她朝他走了過去。
戚季予的身邊站了名女子,容貌清麗脫俗,打扮端莊得宜,不知怎地,玫瑰突然覺得戚季予看那個女人的眼神有一絲不對勁,眼底的寒冰被痛苦和受傷取代,還多了一點點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柔情!
柔情?!這個發現讓她的心莫名一沉。她甩甩頭,想甩開這惱人的氣悶。
玫瑰走到威季予身旁,「你拿個飲料還真久。」
戚季予沒有說話,女子眼眶微紅,氣氛有點詭異。
「呃,我自我介紹,我叫白玫瑰,你是……」她揚起一抹友善的笑,沒想到對方卻不領情。
「你就是那個白玫瑰!那個搶走我女兒的狐狸精!」唐浣情忽然歇斯底里的指控著。
「我……」什麼啊?她女兒是誰?要罵她狐狸精她自是去搶個男人,誰會去搶女的?這女人看來三十多歲,女兒想來也不大,她可沒什麼異於常人的性向或戀童癖。
「玫瑰,果汁拿了就走,我們有事要談。」戚季予疲憊的聲音響起。
待玫瑰的身影走回原本的桌邊之後,他望向唐浣情,冷酷的說:「我不可能跟你復合,你死心吧!」
唐浣情眨著一雙泛出淚光的眸子看著他,「季予,我知道當初是我不對,不該被戚至霖一時迷惑跟他……」她頓了一下,才困難地吐出接下來的話,「有染。可是那不是我情願的,至少在事發當時,是他對我下藥。」
當年,歷歷出生才滿半年,戚季予尚未接下戚氏集團,可已在集團內擔任要職,全力衝刺於事業,但寂寞難耐的唐浣情卻勾搭上戚至霖,被他的甜言蜜語所惑給誘上了床,甚至讓他一頂綠帽戴了半年多,直到有回他突然回家拿一份文件,才撞見他們的姦情。
當時她跟了戚至霖的原因,也有大半是因為那時集團總裁繼位者,呼聲最高是他,畢竟以年齡來看,他的確是算整個家族長子。
不過,戚傳光還沒病到老眼昏花,真把集團交到那個敗家子手中。
「喔,那後來的幾次也是他對你下藥嗎?」
「我……」她困窘地咽嚥口水,有些心虛地說:「那是他小人逼迫我,若我不從,就要把我和他的事告訴你。」
他冷哼,「這種男歡女愛之事,沒有你情我願,可以維持多久。再說我們離婚後,你也跟了他幾年,突然想要復合,這其中一定有鬼。」
唐浣情還想再說,可戚季予已不想再聽。
「復合是不可能,你也別跟我說你想歷歷,這麼多年來不見你一通電話關心她,別想說服我你是一個好母親——」他舉步要走,突然又像想到什麼的回過頭來,「還有,我提醒你,好好珍惜眼前人,別到頭來落得兩頭空。」
他或許仍是關心她的,但他已看清楚這個貪婪女人的醜陋內心,他不會再輕易對任何一個女人付出信任,不會。
☆☆☆
玫瑰拿著不知是她今晚第幾杯的香檳,刻意擺出一張千年寒冰臉,嚇走了第一百零八個想和她搭訕的男人。
這該死的戚季予,和那個氣質美女談著談著不知談到哪去了,哼,把她帶來這又不負責任的自己落跑,他算是什麼主子!
喝下一口香檳,她苦澀地想,原來他喜歡那樣的女人,很有氣質、教養的樣子,跟謝泱璇那種潑辣的富家千金不同,跟自己這種寒酸不懂打扮的孤女不同,那女人是介於她們兩者間的小家碧玉。不知何時,舞台上熱鬧滾滾的展開了單身漢拍賣會,掀開今天慈善拍賣會高潮的序幕。
台上一字排開的男人們,謀殺了不少相機的底片和淑女們的矜持。
她睜大有些醺然的眼望去,咦?戚季予是什麼時候到台上去的?她打了一個酒嗝,覺得頭昏昏的,怎麼,香檳也會醉人嗎?還是自己的酒量太不濟了?
剛剛,勉強稱得上斯文的戚至霖被以十七萬的價格買走,她特別注意了一下他的買主,是個有些過氣的電影明星。
她不知道的是,戚至霖之所以還有身價的原因,是他是戚氏集團的副總裁,不過稍一打聽都知道,他是只掛名而無實權,那電影明星若想她標下他會有什麼甜頭,恐怕會大失所望了。
若她買了戚季予可以要求他讓她過過當人主子的癮嗎?玫瑰呵呵直笑著,她不管,她要硬拗到他同意,否則她就不出價,讓那個潑辣千金買走他……
玫瑰正胡思亂想時,麥克風已經傳來了戚季予的名字,掌聲也跟著響了起來。
主持人介紹了他,並且趁機揶揄他,說他可能會讓場內的某位女士大失血。
玫瑰再啜了口香檳,聽著此起彼落的競價聲響起,數字從十萬直飆到了一百萬!
天!」百萬隻是買他一夜?!數字簡直給他前頭的戚至霖難看。
呵,原來她的主子身價也不低哪!玫瑰還不打算出聲,既然這些人錢這麼多,多喊一點過過癮也好。
「一百一十萬。」謝泱璇喊出了這個數字,下巴驕傲的抬高著。
誰敢跟她爭這個男人,就等著被她這個社交女王踩死!她早就篤定戚季予是她的囊中之物了。「有沒有高過一百一十萬的?」主持人拿著麥克風喊,似乎怕有人沒聽清楚這個數字。
該是她上場的時候了,她的主子瞪著她的眸子都快噴出火來了。
玫瑰慢慢的走到靠近台前的地方,清清脆脆的喊道:「一百一十萬又一百。」
謝泱璇轉過身來,眼裡冒出了熊熊的火花,雙拳捏緊地死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