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應該不能生啊!」她忍不住又打斷他的話。
「什麼?!」
「好,我說了,你可別罵我,」見他點頭,她有些不好意思,「我一直以為你是不能辦事的。」
他臉色驀地一變,黑眸也冒火了,她急忙輕撫他的胸口,「別氣別氣!因為我們那時也睡了好長一段日子,但什麼事也沒發生……」她吐吐舌頭,「但第一次發生後,我就覺得我錯了,成親之後,更知道自己是大錯特錯,可是——」她就是不懂,「為什麼你都不碰後宮那些美人?」
「我本來就不喜歡女人,過去會碰,完全只是單純的生理需求,後來,繁忙的國事加上練武消耗體力,也就不會想碰了。」
說到這兒,他還是很不滿,她竟然認為他不行!
「那為什麼連一兒半女也沒有?」她連忙再抓另一個話題,他看來像要吼人了。
他咬牙,「因為完事後,她們都得喝避孕湯藥。」
她愣了愣,「你不要她們懷有你的孩子,為什麼?」
「兄弟鬩牆、爭權奪利,還有各嬪妃間的你爭我奪……」他搖搖頭,「所以,我很早就決定,孩子不必多,而且只有一個女人能孕育我的孩子。」
朱寧兒柳眉一皺。她並沒有喝那避孕湯藥,那不就是——她錯愕的指著自己的鼻子。
他終於笑了,「所以你明白了,好好睡吧。」
他溫柔的擁著她,知道她身上還有不少自己製造的印記,只得抑制住想要她的慾望,只抱著她闔上眼眸。
對女人,他一向無心,一直到她出現後……他的唇瓣揚起一抹動人的弧形。他從未如此滿足過。
但朱寧兒還在恍神。是她!天啊,她受寵若驚,一顆心也宣告淪陷了!
可這個人真是得寸進尺,強要了她的人,現在又拿走了她的心,沒了心,她走到天涯海角也沒有心玩了,所以,得一輩子留在這兒?!
冷宮那些美人聽來全不是情敵,可是一輩子很長呢,萬一他哪一年轉了性、變了心,要她跟別人分享他——
她凝視著近在咫尺的俊容。怎麼辦?心已經陷落,所以就得這麼忐忐忑忑的愛一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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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厚的烏雲遮蔽了陽光,籠罩在山頭上,看來一場暴風雨就要來了。
在皇城近郊一處偏僻的簡陋茶棚裡,一名臉上戴著面紗的女子端坐著,滿臉落腮鬍的彪形大漢就坐在她對面。
大漢又喝了一口酒,笑得邪魅,「你確定要這麼做?那可是幫了我很大的忙呢。」
「不是幫你,我是在幫我自己。」靜娜的聲音極冷,自從被夏鷹丟到地牢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告訴自己,她不會就這麼被打倒,而且,她要風光的回到皇城,要在她離城的那一天,以鄙夷眼神看她的全城百姓改以不一樣的眼神看她!
大丹氏拿起酒杯,「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我先乾為敬。」他大口喝下。
靜娜也拿起酒杯,冷笑的喝下這杯酒。
*** *** ***
「你說這些都是準備進貢到大蓁國的?」
皇宮一個側殿裡,朱寧兒正好奇的瞧著這一屋子的東西,有珍奇珠寶、草藥、人參、靈芝,還有一些看來怪裡怪氣、看也看不懂的怪東西。
夏鷹走到她身後,「嗯,再過不久,就是大蓁國皇太后的壽誕,這些全是賀禮。」
原來是太后奶奶的壽辰到了,看來,她是趕不及去替她老人家祝壽了。
不過,太后奶奶那麼神,再加上唐飛久不見人影,她相信,大後奶奶肯定知道她在這裡,而且,也安排了什麼人留意她這裡的大小事,定期向她報告,有可能連父皇也知道了,所以,他們才那麼放心……
「你在想什麼?」
她趕緊搖搖頭,「你今天會出去一整天?」
「嗯,今天是傳統祭天的日子,可汗是主祭官,女眷不得參加,不然,我一定帶你去。」
「沒關係,我會自己找事做的。」
「計劃怎麼逃開我?」
早就不想逃了,但她才不讓他知道。「是,所以你最好小心點,免得回來後,就發現我不在了。」她俏皮的皺皺鼻子。
「那你得先想辦法甩開杜嬤嬤才成。」夏鷹嘴角往上一揚。
「什麼嘛,你明知有她,我就哪兒也去不了。」
「所以,還是別白費心力了。」
他揉揉她烏亮的髮絲,先行出去了。
不久,朱寧兒也晃出側殿,沒想到,杜嬤嬤立即從一旁跟了上來。
她暗暗吐了口長氣,其實這段日子,跟夏鷹在一起的感覺好好,彷彿在仙境一般,但就自由這一部份,實在壓得她喘不過氣。
「杜嬤嬤,我不會跑的,你別亦步亦趨的跟著我好不好?」
「這是大王交代的。」
「那小豆豆呢?」
「她請假回家,她娘生病——什麼人?!」杜嬤嬤倏地大叫一聲。
也才那麼一瞬間,一個高大身影竟然就站在朱寧兒的身後,粗暴的將她帶往他的懷中,一手還扣住她的脖子,她痛呼一聲,一抬頭,這——哪兒來的大猩猩啊?!
「好個標緻的大美人,難怪我那個從不愛女人的弟弟會轉了性!」
「弟弟?!」她一愣。
「大丹氏!你快放開她!」杜嬤嬤臉色極慌,她沒想到他會這麼大膽的闖進宮來。
「杜嬤嬤,你最好別輕舉妄動,相信你比我更清楚這女人在我弟弟心中的份量,」他冷笑,「你就幫我留句話,要他到小時候我們最喜歡的地方去,只能一個人,時間是午夜,逾時嘛,美人就魂魄歸天了!」語畢,即狂笑的抓著朱寧兒施展輕功離開。
*** *** ***
午夜時分,夏鷹單槍匹馬的來到西郊山區的一處洞穴,在火把的映照下,映入眼簾的就是被綁在石壁上的朱寧兒,她的嘴巴被塞了布,看來並沒有受傷,而大丹氏就站在她身邊,一柄短刀抵在她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