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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只是扭傷,沒啥大礙。」他搖搖頭,接著問:「那邊情況如何了?」

  「已將他們全部收拾。」馬魁回答。

  「馬魁,我要同你比武。」蘭若一開口便對馬魁下戰帖。

  「比武?」馬魁面露疑惑的望住她。

  「沒錯,咱們現下就開始吧。」

  見她說畢,便擺出架式,彷彿非要跟他打上一場不可,馬魁連忙抬手阻止她。

  「且慢,蘭若姑娘,好端端的為何想同在下比武?」總該有個理由吧。

  「風朗月說,只要我贏了你,他便拜我為師。」她烏瞳透出一抹興奮的光芒,躍躍欲試。

  馬魁吃驚的看向主子,卻聽風朗月吟笑的說道:「所以馬魁,無論如何你可不能輸啊。」

  他接著對她說:「蘭若姑娘,馬魁才經過一場惡鬥,體力恐消耗不少,這場比武不如約在三天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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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山野空曠之處,展開了一場武鬥。

  風朗月佇足一旁,見證這場比武的勝負。

  對手雖然年幼,但馬魁不敢輕敵,凝神以對。

  風朗月接著覷向蘭若,瞥見她清秀的面容上,那凝定認真的神情,在朝陽之下竟清艷如蘭,不由得一時看癡了眼。

  須臾,風朗月心頭忽然有些不悅。

  他不喜歡她如此專注的注視著別的男人。

  她那雙炯亮的眼神,該看的人是他才對。

  這一念閃過,風朗月隨即愕然,他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看見兩人抱拳施禮後,便開始交手過招,他連忙收斂心神,無暇再去追究適才那異樣的思緒。

  剛開始不知對方功力的深淺,馬魁與蘭若兩人只是先出手試探,所以招招之間,還能約略看個明白,後來兩人出招愈來愈快,他的目光已跟不上兩人身形的移動,他甚至連誰發招都看不出來了。

  雙方那矯若游龍、迅如閃電的身手,看得風朗月目不暇給,他們過招之間快得讓他分不清誰佔上風、誰居下風,隱約只知似乎勢均力敵。

  猛然傳來一喝,蘭若拔身而起,一拳擊向馬魁,只見馬魁霎時連退七步,這才穩下身子,張口便嘔出一大口血來。

  風朗月吃了一驚,接著看見蘭若急奔過去,嘴裡不住迭聲道歉。

  「對不住,馬大哥,我出手太重,打傷你了!」

  想他當年可是名震江湖的高手,如今竟被一個姑娘這樣說,馬魁不知該笑該哭,面露一絲苦笑,啟口說道:「蘭若姑娘技高一籌,在下認輸。」

  「你的意思是,我、我贏了?」

  「是的。」他頷首,望向朝他們走來的風朗月,「七少,馬魁不才,敗給了蘭若姑娘。」這下,他這位年少的主子,得拜一個比他更年幼的姑娘為師了。

  「馬魁,你的傷要緊嗎?」風朗月關切的問。

  「沒啥大礙,休養幾日便沒事了。」

  「對不住,馬大哥,我一心想勝過你,出手沒了分寸,誤傷了你。」贏了他雖然開心,但打得他吐血,蘭若深覺過意不去。

  「是我技不如人,不怪蘭若姑娘。」看她一臉自責模樣,馬魁出聲安慰。適才過招間,他便發現她勁道大得驚人,接了幾掌後,不敢硬碰,豈料最後還是避之不及,中了她一掌,若非他功力深厚,那掌足可要了他半條命。

  見馬魁的傷似乎真的無礙,蘭若這才放心,想起一事,她笑逐顏開的看向風朗月。

  「我贏了馬魁,風朗月,你是不是該拜我為師了?」

  見她粲笑如花,風朗月修眉微挑,心底萬分不情願,但又不好不認自己承諾過的事,遂沉著張俊顏。

  「既然是我親口答允的事,我自不會反悔,待回客棧後,再行拜師之禮便是。」

  聽出他話裡的慍惱之意,知主子對於他竟會落敗之事一定很意外,馬魁強忍笑意,說道:「對不住,七少,馬魁讓你失望了。」

  「不打緊。」橫豎不就是拜她為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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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落時分,絢爛的霞霓染紅天際。

  蘭若躍上屋脊的最高處,伸長頸子朝南邊眺看,那裡是鳳王府大門的方向。

  半晌,終於看見一輛馬車駛了進來。

  她唇邊漾起笑靨,耐心的了又等了片刻,看見馬車終於在這處院落前停了下來,車上姍姍走下來一名男子。

  他甫一走進居住的院落,便聽見一聲溫亮的嗓音叫道──

  「風朗月。」蘭若居高臨下,粲笑著揚手喚道。

  風朗月抬首瞥去,見她竟高踞屋頂,他蹙起修眉。

  「你站在那做什麼?」

  「我這就下來。」她順著琉璃屋瓦疾行而下。

  那情景讓風朗月看得一顆心猛然提懸到嗓子眼,唯恐她一個失足,一腳踩偏給跌了下來,雙臂不由自主的微微舉起。

  「你小心點。」他話一出口,就見她在他面前一個鷂子翻身,穩穩落地。

  蘭若旋即探手扣住他的腕,拉著他便走。「跟我來。」

  「要去哪?」天,她力氣大得宛若要捏碎他的腕骨,但礙於尊嚴,風朗月吭都沒吭一聲。

  「練武去。」

  「等一下,我今日尚有許多公務要處理,改日再練。」他不動聲色的試著想扳開她的手,卻發現他的力量相對於她,宛如螞蟻撼樹,無法扳開分毫。

  「自我們回王府這七日來,你每日都這麼說,要等到何時才得空?不管,今日無論如何,你非要同我練武不可,最多只耽誤你兩個時辰就好。」

  她緊鎖著他的腕,令他無法掙脫,風朗月只好妥協。「只能練一個時辰,我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那日在山坡下,他確曾一度萌生想隨她練武強身的念頭,但返京後,這羸弱的身子,光是應付積壓了半個多月的公務,便累得無法分心再去想練武之事。

  「一個時辰怎麼夠?起碼要兩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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