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哪了呢?
才七點,是不是肚子餓,下樓吃早餐了?
他連忙起床梳洗,換上西裝,希望趕得及跟她一道吃早餐。
「早,少爺。」林嬸見他到餐廳,很快地把兩片麵包放到烤箱裡,著手準備煎蛋,少爺喜歡吃現煎的單面荷包蛋。
「少夫人呢?」沒有見到可人兒的身影,他很錯愕。
「少夫人從早上起床就一直待在花圃裡,直到現在還沒進來吃早餐。」
「什麼?」他訝異極了。
「少爺,您的咖啡要現在煮嗎?還是……」
「我等一下再吃!」
他用最快的速度走到花圃,果然看見他的妻子蹲在那裡,嘴裡哼著歌,雖然額上沁著汗珠,但神情很愉快。
「林嬸說你還沒吃早餐。」
聽到男性的嗓音,申恭媺抬起頭,看見她的丈夫一身英挺帥氣的西裝,她覺得……他好帥哦。
她展顏衝著他一笑。「對啊,我忙著把種子埋進土裡,真的很有趣耶,我不知道種花原來這麼好玩。」
「你怎麼知道方法對不對?」他不由得微笑了。
看她拿小鏟子的模樣真是可愛,還穿著圍裙,他不知道種花也要穿圍裙,他以為只有作菜要穿圍裙。
「我打電話問陶阿……」她頓住,羞澀的笑了笑。「我打電話問媽,她告訴我很多種花的方法,還說等她回來之後要教我更多。」
原來她們婆媳已經通過電話啦,母親一定很高興有人自願做她的入室弟子,看來他這輩子是和花花草草脫離不了干係了。
但是,他甘願,因為可以一輩子擁有她,他們的緣份早在沒出生前就注定好了。
「那麼,安太太,現在可以暫停一下嗎?你的老公想跟你一起吃早餐。」
申恭媺笑了。「當然可以,我肚子也餓了。」
她站起來,卻因為腿麻差點摔倒,安勃政連忙扶住她,責備道:「下次不可以再蹲這麼久,我會叫林嬸好好看著你.」
「我腳好麻。」本來都好好的說,怎麼忽然就腿麻了?
「我抱你進去。」他抱起她,更加發覺她好輕。
「不要啦,如果被別人看見……」她害羞地說。
「這裡沒有別人。」他不由分說的把她抱進客廳,讓她先在沙發休息一下,他進浴室擰了條濕毛巾替她擦臉。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讓他這樣伺候她,總覺得很不妥。
「我來。」他細心的替她擦了臉,又擦了手,這幕看在剛好從廚房走出來的林嬸眼裡,又是一陣驚、呆。
天真的要下紅雨了。
少爺居然這麼溫柔的在替少夫人擦臉擦手,一點也沒有不耐煩的表情。
以往少爺到別墅淨空腦袋時,只要她動作稍微慢一點,他就會不耐煩說,今天卻那麼有耐心,真懷疑少爺被外星人附身了。
「腿比較不麻了吧?」安勃政問。
「嗯。」申恭媺點點頭。
「那我們去吃早餐。」他牽著她的手,本來想跟她十指緊扣的,又怕她不習慣會排斥,所以就只是單純的牽著她而已。
林嬸連忙跟進去替他們準備早餐,吃完早餐之後,安勃政將甄玟送的保養品拿給她,昨晚他就隨手擱在客廳裡。
「我朋友要我拿給你用的,她在化妝品公司工作。」如果她追問他跟甄玟的關係呢?
不,她不會問的,她不是那種問東問西的煩人女人。
「替我謝謝你的朋友。」她接過提袋,微笑、禮貌地表達。
身為申家唯一的掌上明珠,她當然看過很多好東西,所以精美的包裝並未引起她太大的興奮。在父母過世之後,物質對她來說,意義已降到最低。
她的神情讓安勃政覺得她該有自己的社交活動。「你在台灣沒有朋友,改天我把我的朋友介紹給你,我們有四個死黨經常聚會,其中一個不久前結婚了,或許你能和他的老婆成為好朋友。」
他不確定把曉扇介紹給媺媺對不對?曉扇是個天兵小姐,而媺媺現在是脆弱的。
但或許她們能成為好朋友也不一定,他決定近期辦個燒烤會,讓大家認識彼此。
「我去上班了。」他吻吻她的面頰。「你自己找點事做,不要一直睡覺,過度的睡眠對身體不好。」
他聽林嬸說,她住在海灣別墅時,一天有二分之一的時間在睡覺,其餘二分之一的時間在發呆,她似乎想藉由睡眠逃避些什麼。
「知道了。」他的親吻讓她的心一陣狂跳。「我會看看電視的,這裡的電視節目很精采。」她努力擠出一個微笑,不想讓他為她擔心。
「這樣吧,」他脫口而出,「中午我叫司機過來接你,我們一起吃午餐。」
申恭媺微訝地回望他。「可以嗎?」
林嬸說他工作很多,平常很忙,是個道地的工作狂,她可以耽誤他的時間嗎?她不確定,自己為他添的麻煩已經夠多了。
「當然可以。」他知道中午是他一周難得的空檔,柯秘書沒有安排商業餐敘,而他不想留她一個人在家,那會令他牽腸掛肚。
想到中午可以見到她,他的精神為之一振。
「喜歡吃什麼?我讓秘書安排餐廳。」
申恭媺認真的想了想。「義大利面吧,我想吃得簡單點。」
他微微一笑,眼神莫名溫柔。「沒問題。」
他已經有屬意的餐廳了,他和甄玟去過一間義大利餐廳,是她推薦的,菜色道地,非常美味,她會喜歡那裡的南歐氣氛,而且距離他的公司並不遠,他們可以吃得久一點。
「那麼中午見了。」他輕撫她的臉,將她耳邊的髮絲掠到貝耳後。
「好。」她羞澀地垂下眼睫,聽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
安勃政忽然將她擁進懷裡,她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
他低首吻了她,她逸出一聲微弱的呻吟,在丈夫懷裡,任由他唇舌吸吮,整個人像有電流通過。
許久之後,他才粗喘著放開她的唇舌,而她的反應則是腿軟,只能雙眼迷濛地輕喘著,如果不是他還摟著她,她可能早癱軟滑到地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