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恭媺驚訝的看著他。
他說謊……為什麼?
陶阿姨明明還在國外沒回來,他不想讓她認識他的朋友嗎?是不是覺得一無所有的她會讓他丟臉?
她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我們先走了。」安勃政擱下餐巾紙起身,總算脫離「險境」。
車上,申恭媺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問。「為什麼要騙甄小姐?」
他撇撇唇,似乎早就想好了答案。「她的私生活不太單純,你們還是少接近比較好。」
她困惑地問:「可是——你們不是很好的朋友嗎?」
「我們只有普通交情。」他強調。
「普通交情?」她更不懂了。「可是她送我保養品……」
「那是社交的一部份。」他不帶感情地說:「反正是化妝品公司免費提供給主管的,所以她用來做人情,你不必放在心上。」
「原來是這樣。」她沒再追問,也釋然了,只要他不是覺得她讓他丟臉就好。
「晚上我可能會比較晚回去,你自己先睡,不要等我。」雖然他也想早點回家陪她,但他知道晚上的飯局勢必會很晚結束。
申恭媺對他嫣然一笑。「知道了,不必擔心我,累了我會自己先睡。」
*** *** ***
應酬果然很晚結東,安勃政回到家已經超過十二點了,只有門廊前的兩盞燈光等著他。
他洗了澡,洗去一身的酒氣,因為想到要擁著她睡,席間已經盡量少喝了,但酒的氣味還是有的。
看著熟睡的申恭媺,他的嘴角揚了起來。
床上有另一個人的感覺真好,媺媺是他的,在他夜歸時,她會在他們的床上等他,跟以往獨自夜歸回家的感覺截然不同。
以前他夜歸時,全家都睡了,他回到房間往往只有疲倦的感覺,有時甚至會沒洗澡就和衣躺下,本來只想休息片刻,往往不小心就睡到天亮。
現在就不同了,看到她,他整天的疲倦都消失了。
安勃政迅速掀開棉被,進入有她體溫的溫暖被窩內,將她整個人摟在懷裡。
她好香。
淡雅的沐浴乳香氛,他嗅聞著她的發,她用的洗髮精也很香,看到她柔軟的櫻唇,他忍不住湊過去吻住。
然而僅僅只是吻吻她的嘴唇根本無法滿足他,他的舌尖迅速探進她唇裡,熱情的攪弄她的舌根。
申恭媺當然被他的熱吻給擾醒了,半夢半醒之間,有個人在吻她,男性陽剛的氣息和味道,在她鼻間漫開。
他吻著,把她壓在身下,手在她睡衣上滑動,探進絲薄睡衣裡,輕揉她的胸部。
緊貼她嬌軀的感覺是那麼美好,他吻著她,一邊愛撫她的胸部,感受她女性特有的纖細弧度,她敏感得像初生兒,他的每一下揉弄都會引起她的顫慄反應。
他的男性早在吻住她的那一刻就蓄勢待發了,可是他硬生生壓抑下來,想到她在新婚之夜的反應,他知道還不是時候。
他的手從睡衣裡退了出來,改為將她擁在懷裡。
申恭媺臉紅心跳的依偎著他的胸膛,當然也感覺到他的勃發硬挺,可是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她對他的愛撫挑逗有感覺,她十分確定這一點,可是又怕在重要的一刻,會像那天一樣的失控,她沒把握可以順利跟他結合,也怕他會厭煩這樣的她。
「睡吧,我抱著你就好。」安勃政在她耳邊喃語。
淚水一下子衝進她的眼眶裡,感動盈滿她的心。
她知道他在獨自忍耐慾望無法發洩的痛苦,她是他的妻子,卻無法履行人妻的義務,她……真的好自責。
她的身體哪一天才能自然的接受他呢?希望那天趕快到來。
*** *** ***
週末到了,申恭媺有點緊張,因為安勃政早在前兩天就告訴她,週末下午邀請了他的死黨們來家裡燒烤。
她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喜歡她?
她非常忐忑不安,因為不知道他的朋友們,對於條件那麼好的他,居然入贅她家有什麼看法?
她希望可以跟他的朋友打成一片,可是,她也同時沒自信到認為那是不可能的事,她只能抱著最小的希望,只要他們不討厭她就好了。
以前她的個性溫馴、樂觀,自從遭逢巨變後,她整個人的性格都蒙上一層陰影,變得極端沒自信,生怕自己哪天又會被遺棄。
「我們去買東西吧!」吃完早餐之後,安勃政興致高昂地宣佈。
她有點臉紅的看著他,輕鬆的休閒服打扮使他顯得神采奕奕,也更加挺拔,跟他穿西裝時的嚴肅很不一樣,性感得令她心悸……
天啊,她在想什麼?
她連忙拉回脫序的心思。「買什麼東西?」她心跳得好快,如果他看出她在想什麼怎麼辦?
顯然他沒有看出來,他的神態自若,好看的唇際揚起一抹微笑。「燒烤會的東西啊。」
申恭媺微微一愣。「嗄?」
她以為那些東西林嬸會準備,畢竟以前她家舉辦類似的活動時,都是由下人準備東西的。
看出她的心思,安勃政笑了。「我不是養尊處優的太少爺,讀書時候也並沒有很多零用錢,我們幾個死黨會輪流準備燒烤的東西,這同時也是燒烤的樂趣。」
她還是不太懂,而且也沒有概念要準備什麼,她連去什麼地方買那些東西都不知道。
這些當然都不需要她煩惱,她只要跟著他走就對了。
由他開車,他們進入百貨公司的地下停車場,時間剛好在百貨公司開門的十一點。
「他們幾個跟我一樣,都是工作狂。」他邊做停車的準備動作邊說道:「所以週末通常都做為補眠時間,我叫他們傍晚來,這樣我們就有足夠的時間準備,他們也可以好好補眠。」
他把車停好,下車替她打開車門。
他自然的牽起她的手,她的心又是一跳。
「洋裝很適合你。」他欣賞著宛如幽蘭的她,暗自打算今天要送她幾件洋裝,這是身為丈夫的權利不是嗎?她是他的妻子,只有他可以送衣物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