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跟他開玩笑。」徐宇中臉色不變,繼續瞎掰。
去他個開玩笑!李冀東在心中唾棄。
「這是哪門子的玩笑?」她唇角抽筋,氣血沖腦,雙手發癢。啊啊~~不行了,癢到受不了,只好抓個人止癢!
只見她非常輕鬆地將近六呎高的徐宇中抱起,然後把他丟向天際,劃開一個美美的拋物線,讓他撞破紙門再摔進外頭的池塘裡,發出巨響,不一會,福屋的服務生便匆匆而至的急問:「發生什麼事了?!」
「抱歉,我朋友喝醉酒,結果摔到外頭去了。」張昭允呵呵笑著,拉起李冀東準備閃人。
「喂,不救他啊?」李冀東小聲問,但還是快步跟著她往外跑。
見死不救實在是有點不道德,但是昭允為了他把徐宇中摔到外頭,簡直是過癮極了,也確實讓他知道,她真是有一身無敵怪力啊。
「拜託,池塘淺得很,淹不死人。」說著,她突地停住動作。
「怎麼了?不是要走?」還是她一時心軟,想回頭道歉?
噢,一想到這一點,他就覺得心發痛。
「超想回去再踹他兩腳!」語氣很平靜,但眼睛在噴火,張昭允只覺胸口被這把火燒得快爆炸了!
怎麼可以不顧他人意願就上下其手?董事長心裡肯定很不快吧,但為了她卻又硬生生忍下,實在是教她……啊,又氣又火大又酸又澀又窩心!
「妳生氣了?」
是在為他抱不平?那麼,他的忍耐可真是太有價值了。
不讓她回頭,他快快把她拉進車內。
「我不該生氣嗎?他對你……」說不出猥褻兩個字,怕傷到他男人自尊心。
「都是因為我,你才在那邊忍受的,對不?」
「好棒,我好怕妳又要說我跟他在調情。」太好了,總算開竅了,該開瓶香檳慶祝一下。
「調情才不是那樣子。」她小聲咕噥。
拜託,她還懂什麼叫做你情我願好嗎?
「是啊,至少也要像這樣子。」李冀東倏地回身,緊密地將她摟進懷裡,溫熱的氣息像是要熨入她的體內,蠻橫的姿態更像要將她嵌入自己,由二化整為一,合而為一,永不分離。
「董事長?」張昭允不解,但俏臉燙紅,心跳卜通卜通跳得很沒秩序,而李冀東的心也亂成一團,兩頭對峙叫陣著,譜出一首戰亂進行曲。
她頭快昏了。
「再一下就好。」咽啊,終6;摸到她酡頭髮了,這麼紐渭如絲,渭巒如水,為了她,他受盡性騷擾,現在讓他摸摸不為過吧。
只是她的發好長,讓他不斷流連,往下沉淪,不知不覺滑下腰際,再從內線往上疾飛,而後……
「啪!」的一聲,響徹雲霄。
車門開了又關,一道瘦高的身影在停車場水銀燈下拉得好長好長,和後來追出去卻又不動的影子交疊。
他要的不只是影子的交疊啊,李冀東頹喪的歎。
*** *** ***
兩個月後,由於成功合併法蒙來碩投信集團,替公司帶來大筆可觀利潤,其最大功臣自然是出手快狠準的董事長李冀東,和第六感超強,清楚知道何時是併購佳期的投資顧問張昭允,以及鼎盛無懈可擊的整個經營團隊。
打贏了一場艱辛戰局,在古時候通常都是要犒賞三軍的,所以此時,李大爺準備犒賞員工一趟員工旅遊外加白花花的年底分紅。
只是由於公事繁忙,所以只能在國內一遊。
到最後,公司內部舉行民主公投,挑出三個旅遊勝地,分三批輪流遊玩。
通常最大功臣的旅遊日總是排在最後一波,也就是在今日燒燙上場,取名為「愛情加溫大作戰」。
目的地是東海岸的泡湯旅遊勝地,當初公司公投,他請了內賊偷來心上人的票,得知她想去的地點就是可泡湯之處,換言之,這個地點是他精心計劃的,至於能跟她同批遊玩,更是他一手策劃。
她喜歡泡湯,他也喜歡,今已入秋,泡湯真是人生一太快事,尤其是在處理完繁忙公事後,簡直等同進入極樂。
「請往這邊走。」
一到飯店,服務人員個個笑容可掬,第三波遊玩的員工也笑得闔不攏嘴,就只有張昭允笑不出來。
因為,第三批的旅遊員工只有她和董事長。
怎麼會這樣?
「您好,這裡就是您預訂的總統套房,浴室有噴射按摩浴缸和三溫暖,全都是由本地溫泉水接管,這一個樓層為管制樓層,敝人是您的管家,二十四小時服務,若有任何需要,請直接撥一線聯絡。」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的女子,口條就如同她身上的黑白雙色套裝般分明。
「先下去。」給了小費打發,李冀東立即往沙發一坐,俊美的臉上是自信的笑,唯有他自己知道現在他可是緊張得要命。
這一招,是狠招啊,不成功便成仁!
兩個月來,由於昭允的動向不明,害得他遲遲不敢發動攻勢,加上公事繁忙,事情也就這麼擱下了。
況且那晚一抱,也害他抱出問題,動情激素不減反增,滿腦子淫思邪念,超害怕被她發現他一直在想著很想把她×××,再把她OOO,不管是床上、沙發、浴室或是光天化日之下……啊啊,停機兩個月,他快要機能失調了!
「董事長,我的房間呢?」
心裡哀嚎到一個段落,就聽見這不知人間險惡的小羊開口,他連忙收起淫蕩思想,換上文明外貌,「這就是我們的房間,有兩間,隨便妳挑。」
「怎麼會這樣?先前聽曹特助說,員工旅遊都是二到四人一間房啊。」
「對啊,我們兩人一間房。」
「但是應該要男女分開。」她臉色一沉。
唉,她不如想像中的那麼天真。「沒辦法,正值旅遊旺季,臨時訂不到房,所以只好就這樣湊合。換個方向想,總統套房好啊,妳不用下去大眾池泡湯,直接就可以在房內浴室進行三溫暖,多好。」大野狼要行兇之前,總是要想盡辦法卸下小羊的防備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