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允,走吧,看我怎麼搾乾他的錢!」不告訴她?搾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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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個玩偶被擺弄完畢,換了一身新行頭,她以為「女為悅己者容大作戰」應該已經到一個階段,豈料,沒那麼簡單。
「我那個混蛋弟弟,非常介意別人的用餐習慣,所以妳不只是餐桌禮儀要加強,還要記得食下露齒、食下出聲,肘不貼桌的三大重點。」
畫面立即跳到一家裝潢相當暖調的高級餐廳,眼前的男人充當餐桌禮儀老師,正在教導她餐桌禮儀,告訴她就算記下住叉子,也要記住叉子得要從最外圍的開始往盤內方向使用。
這不禁讓她聯想到《麻雀變鳳凰》裡的劇情,如果對面坐的是李察吉爾,她會很心動,心動的不是李察吉爾,而是他對茱莉亞羅勃茲的用情之深。
而今,對面的男人是為了他弟弟在幫她作考前大猜題,加強她最不拘小節的部份,要把她美化成一個上流名媛。
「不就是吃飯?」幹麼那麼囉唆?
最可惡的是他的嘴臉,又柔又感性,卻只是在跟她講解一些狗屁不通的禮儀,簡直要她悶到爆!
說什麼要幫她,一到專櫃,就跟店長不斷咬耳朵,理都不理她,根本揚著買行頭的旗幟行敘舊之實,看兩人又說又笑,她只想哭。
開始懷疑自己幹麼要天真的以為可以把今天當成兩人第一次且是最後一次的約會了,真是如同人家說的,愛情是盲目的、是有毒的,會讓人變笨變傻變癡呆!
「昭允,忍耐一下嘛,這也是為了妳好。」發現她脾氣有愈來愈火爆的趨向,他也不惱,反而還端著笑臉任她打罵不還手。
「哪裡是為我好了?」她哪時候說喜歡李振凡?不戳破,他還愈搞愈像一回事呢。
說也怪,今天再見到李振凡,她心裡連微妙的起伏都沒有,反倒是見到這男人就讓她胸口窒悶,像是壓上了一大塊石頭,托不住也甩不開。
「討我那個混蛋弟弟的歡心,等他上勾,妳往後就好過了。」
氣頭上的張昭允壓根沒聽見他每說到「混蛋弟弟」四個字時,音都特別的重,只想要狠狠撕爛那可惡的嘴臉。
討一個不喜歡的人歡心,哪有什麼好過不好過的?
硬要把她推給別人?她偏不!
「我倒覺得有其他方法可以讓他上勾。」她心生一計。
「是嗎?」難道有什麼他遺漏的地方?
「想知道?」
「嗯。」就連他這個調情聖手也有落馬的時候,他當然想知道。
「跟我來。」她勾勾手。
場景再跳。
幾分鐘後,兩個人身處一家飯店套房裡.
一走進套房,李冀東幾乎就猜到她想做什麼,但他沒想到的是,她竟提出這麼沒人性的邀約。
「不好啦。」他抗拒。
「拜託啦~~」她逗得很歡喜。
「不行。」他咬牙,忍得好辛苦。
「只是練習嘛。」
他又暗爽又生氣。「沒人在練習這個的啦。」
「可以啦。」
「不可以。」
「你是不是男人啊!」她吼。
「想要驗明正身嗎?」他學她以往的調調,但沒想到——
「想。」反正第一次戀愛就敗下陣,接下來,她要當個壞孩子,但在那之前,好歹給她一點回憶吧。
所以,現在,嘿嘿……
「妳要幹麼?」他惶恐。
「不准走。」
「不要——」他遇到採花賊了,而且是很有力的那一種。
張昭允猛力一使,將他推倒在床,立即撲身而上,把他壓在底下,對他露出幾分淫笑,而李冀東則是哭得梨花帶淚……凍ㄟ,現在演的是哪一出?卡!重來!
她將他壓在底下,李冀東喉頭緊縮,心在狂顫,血液逆流,好期待,但是又覺得自己應該阻止,可偏又不想,很想把眼一閉,規避所有責任,反正是她想要侵犯他,他只要閉眼等她完事就好。
見他閉上眼,張昭允反倒有點慌了。
真是的,不過是想要跟他討個吻,練習一下,添點回憶而已,幹麼一副準備被人侵犯的緊張模樣?
他不是情場浪子嗎?裝什麼純情啊?真正純情的是她,不知該從哪裡下手的也是她!
算了,回想電影畫面好了,她記得,應該是……柔嫩的唇輕輕壓上他的,剎那間,像是有一陣電流竄過,在兩人體內瘋狂暴走。
頓了下,張昭允感覺胸腔裡有股熱量在彙集,溫溫麻麻的,一種舒服得想要入睡的慵懶感教她不由得更青澀地摩挲他的唇,偶咬偶舔,放膽吮吻,放肆挑誘,讓每寸細胞記憶這一個吻。
李冀東閉著眼,眉頭隨著她加重的吻微微皺起,呼吸紊亂,心跳失序,渾身受盡煎熬,拚了命地阻止自己反客為主、反守為攻,只是忍耐忍耐,但他真的沒想到她的唇竟是這般柔軟,青澀的吻竟蘊藏著如此致命的吸引力,就在她快要退開的剎那,理智完全棄守,堅持遠颺,他、失、控、了!
張昭允依依不捨地想要停住吻,唇才略微分開,瞬間就有股力道壓上她的後腦勺,逼迫著她不得不再貼住那兩片唇。
在她驚詫之餘,他已經撬開她的唇,靈滑的舌鑽入其中。
吻,熾熱得像是要焚燒靈魂般燒燙,不再只是唇辦的貼覆,而是更兇猛更具力量的佔有。
她終於嘗到了真正的吻,唇舌糾纏得像是要纏進她的生命裡,吻得那般狂野又激情,像陣驟變的雨,拍得她渾身痠軟,氣喘吁吁。
然而,被挑引起的慾火豈是一個吻便能善後?
李冀東的大手撫著她柔潤如絲的發,輕撫那細緻的頸,落在她玲瓏有致的身段,翻手滑入衣衫底下,觸及如他想像一樣滑細且饒富彈性的肌膚。
「等等!」突如其來的碰觸教她如大夢初醒般出言阻止。
同時間,李冀東也粗喘著氣息,頓然清醒。
天啊,他在幹什麼?!
他的手還在她的衣衫底下,此時此刻還捨不得移動,他下流無恥又齷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