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妳的,只要能把妳拖下台就好。」她再玩下去,他的學員全都要被她打掛了,他這個教頭的臉要擺到哪裡去?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身影飛上擂台,衝到兩人之間,不自量力地抓開張家大哥的手,推開他,護在愛人面前。
「你想幹什麼?!」李冀東暴吼。
聽他們的對話,猜得出來這個男人是打算要制止她,但是制止就制止嘛,幹麼用撲的?還有,他的手抓在哪啊?
搞清楚,她是誰的馬子!
「你……」張大怒目一瞇,戾氣暴現。「你什麼東西啊你?」
「呃……」長得好兇惡啊,但不怕,他未來的馬子有怪力。
「你怎麼會在這裡?」在他身後的張昭允口氣不善得像是要把他拆卸人腹。
槽,他忘了,她剛才打人那股狠勁,分明就是把對方充當是他在發洩,此時他本尊出現在此,豈不是等於自投羅網?
如今,前有狼,後有虎,腹背受敵,怎麼辦?
若是被她揍一頓,兩人前程明朗,倒也算是可喜可賀,但問題她若只是想發洩而不想認帳,他豈不是白受了?
可惡,他頭好暈還很想吐,還得面對這一切,實在是……「嘔……」
「喂,你幹麼?」張大很不爽地瞪著他。「我還沒出手,你裝什麼裝?」
張昭允則是略顯擔憂地從後方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不用出手,我真的想……」浙瀝瀝、嘩啦啦,,
*** *** ***
「你們幹麼把他帶回來?」像只噴火龍,張昭允四處釀災。
李冀東在神聖的擂台上大吐特吐一番後,健身房外的三個彪形大漢在張大一聲令下進來扛走,得知他來訪,於是下令將他打包回家。
「他是來找妳的啊。」張小四壯得跟頭熊沒兩樣,卻是一臉無辜。
「事實上,他也成功阻止了妳的暴走。」張三像座山,面無表情,但一接受小妹的冷光之後,不著痕跡地別開眼,永遠退出戰局。
「妹,先前我們不知道妳在氣什麼,但這男人來了之後,我們就知道兇手是誰了,喏,人交給妳,想怎樣就怎樣,哥哥們力挺妳到底。」張二一頭飄逸長髮,然而身形卻是又高又壯,讓人想起裴樣。
「不過,他還真遜耶,搭車搭到吐,瞎!」張大抖擻一身精實肌肉,不屑到了極點。
話落,張家四兄弟魚貫離開小妹閨房,瞬間,空間大了好多,兩人的距離也頃刻拉得更遠。
一直躺在床上聽他們兄妹對話的李冀東早已清醒,畢竟他只是暈車而已,根本就沒什麼大礙,但他還是感謝這幾個粗暴的大哥們把他拾上她的床……啊啊,到處都是屬於她的氣味,心好癢啊~~
「呃,昭允……」他清清喉嚨,聲音爽朗好聽。
「幹麼!」神情冰凍得像是六月暴風雪。
「啪!」冷箭正中紅心,李冀東中箭落馬。
痛痛痛、好痛,她一定要這麼冷淡嗎?
「我……」鼓起勇氣,再來一次!「呃……妳有好多的哥哥耶!」他在問什麼在問什麼?!她有幾個哥哥關他什麼事?噢不,也許哪天會派上用場。
「關你什麼事!」青筋暴跳,張昭允握緊的拳頭關節不斷傳來驚心動魄的聲響。
嗄?原來他特地來找她,是想要問她有幾個哥哥嗎?殺了他!
「不是,我不是要問那個……」
「那你要問什麼?」
「呃……妳哥叫什麼名字?」啊啊,切腹吧,問這什麼鳥問題……
張昭允眸底正在刮狂風暴雨,臉色冰冷到極點。「張昭忠、孝、仁、愛,你要是喜歡其中一個,我都可以馬上宅配到你家!」
她家哥哥產太多,每一個都很礙手礙腳,丟一個出去也好,省得佔空間。
「不是,我不是要問那個!」還信義和平咧!「我錯了,妳原諒我吧。」
「你有什麼錯?」
「我不該想太多,我……」可惡,是不是男人?是!說吧!「既然妳那麼想戀愛,找我就對了!」絕對讓她滿意。
「不要。」她一副要殺人的嘴臉。
哇,她比丹妮兒還暴力,可是,他喜歡,「妳不是喜歡我?」莫非混蛋弟弟騙他?
「現在不喜歡。」
哪有人移情別戀得這麼快的?「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我光是吃蛋糕就可以吃到心動,不是嗎?」她冷笑。
坐起身,李冀東搔了搔頭。「那只是對蛋糕心動而已嘛。」唉,該來的還是會來,逃避也沒用。
「你確定?」她瞇起麗眸。
「確定。」
「憑什麼?」哈,幾天前沒辦法確定,現在就突然能確定?這麼神奇?
「妳要是一點都不在意我的話,今天就會來上班。」這個大膽猜測,會不會獲得滿頭包?
「那是因為我要辭職,那份工作不適合我,我才不是因為在意才不去上班,是因為我不想幹了!」事到如今還要牽著她鼻子走?她張昭允真是這麼沒個性的女人?錯,他大錯特錯!
「但是,妳今天沒來上班,我好想妳。」他放低姿態,使出發電很功。
簡單幾個字,讓張昭允高漲的氣焰瞬間消滅了幾分。
「……幹麼想我?」雖沒說出喜歡或愛,但一句想,也夠她心暖暖得發甜了。
「就是想啊。」他伸出手,輕輕將她拉進懷裡,謹慎注意她的反應,像在馴服一隻大貓。「妳知道,我喜歡妳。」
「不知道。」聽都沒聽過。
「現在總知道了吧。」大手悄悄爬上她的肩,想要將她環入懷抱中。
「不確定。」輕輕地推開他站起,她居高臨下地瞪著他。
以為灌她迷湯就能夠消弭她所受到的侮辱?
「昭允……」又怎麼了?
「你是個調情聖手。」她突道。
「誰說的? 」
「我觀察的。」
「什麼時候?」唬他?打從請她到公司上班之後,他就和所有女友都斷絕往來,她哪來的機會觀察?
「我還在專櫃時。」
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