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彩布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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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好,算你狠,我去福州就是了。」意思很明顯了,他要是不答應的話,他一定會叫外面那群女人進來。

  「君子一言?」

  紀真立刻接口,「快馬一鞭!我既然允了,就一定會做到。」

  「這不就得了嗎?你一開始乖乖的答應,我也不用大費周章了。」敬酒不吃吃罰酒,這人是怎麼回事呀,一定要人家強逼才肯就範。

  「好啦,快放開我!」

  單奕月正想去幫他鬆綁時,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聲尖叫,「救命呀!」

  聽起來像紀薔!

  單奕月沒有時間去思索紀薔怎麼會在這,連忙衝出門去,才一打開房門,外頭白濛濛的藥粉當頭襲來,急奔的他剛好用力一吸,連叫一聲不好的時間都沒有,立刻往後仰倒,被迷昏過去。

  紀薔笑嘻嘻的一揮手,「姑娘們,把他抬進來。」

  蒙汗藥還真是好用呀!單奕月一定會後悔給她這麼多的,呵呵。

  她剛剛在外面要姑娘們別出聲,偷聽他們說話,在聽到紀真答應了之後,心裡又有一個主意。

  反正都來了,就順便治治紀真的恐女症,總不能讓紀家真的絕後吧?於是她在聽見他要幫紀真鬆綁時,連忙喊了一聲救命,把他引出來迷倒,免得他礙手礙腳的。

  一群鶯鶯燕燕老早就等得不耐煩了,一聽到紀薔這麼說,還以為要開工了,於是興高采烈的把單奕月給抬進去。

  紀薔進到房裡,看弟弟被五花大綁,動彈不得的躺在床上,嘻嘻笑道:「綁得還真結實呀。」

  「紀薔!」這大鬍子居然是紀薔!瞧她一臉不懷好意的樣子,紀真真的開始發抖了。

  她伸出食指朝自己一比,「不就是我嗎?」

  「姑娘們,我是紀薔。」她除下臉上的鬍子。「躺在床上那位英俊少年,是我的好弟弟。」

  姑娘們發現她居然是單府的二少奶奶,都忍不住驚訝不已。聽說這位二少奶奶個性凶悍,行事出人意表,往往比男子漢還強勢,原來是真的。

  「他有個小小的毛病,需要各位姑娘幫個小忙。」

  紀真大喊道:「紀薔!你別胡鬧,快放開我!」天哪,他怎麼這麼倒霉?「單奕月,快醒來啦!你娘子要偷人啦!」他是他唯一的救星了。

  「小聲一點,你喊破了喉嚨他都不會醒。」紀薔往他旁邊一坐,「可憐的孩子,誰叫你剛剛得罪你姐姐呢?」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紀薔怎麼可能不跟他計較?

  「我都已經肯了,你就不能放了我嗎?」他急切的說:「我是你弟弟,不是別人,你不能這樣對我。」那群女人盯著他的樣子,簡直就像惡狼瞧見了肥羊,說有多嚇人就有多嚇人。

  「就是因為你是我弟弟,我才幫你,要是換了旁人,我才不管你呢。」紀薔理所當然的道,「你這麼怕女人,怎麼給咱們紀家傳香火?」

  「我沒有呀!我愛女人,非常的愛女人!我怎麼會怕她們呢?」

  她溫柔的擦去他臉上的汗。「瞧你,急得都流汗了。你姐夫銀子都花了,姑娘們也包了,不好浪費,偏偏他沒這艷福,已經昏了,反正你愛女人,這些姑娘就給你消受吧。」

  「不要呀!」

  紀真慘叫一聲,「紀薔,我求你,不要呀!」

  紀薔不理他,轉身道:「姑娘們,誰能治好我弟弟怕女人的毛病,這錠金元寶就是她的。」說完,她從懷裡掏出一錠金元寶,往桌上一扔。

  眾人互相看了一眼,陡然大笑起來,爭先恐後的往床上撲去,一時之間鶯鶯燕燕全黏到紀真身上。有的摸、有的親、有的剝衣服,唯恐動作比人家慢。紀真大聲的慘叫,可是紀薔卻站著笑彎了腰。

  真的這麼怕女人嗎?奇怪了,到底女人有什麼好怕的?

  「哎呀!」

  一名妓女大喊,「紀公子出疹子啦!」

  接著又有人道:「不好啦!紀公子翻白眼。」

  「糟啦!他昏了!」

  紀薔咯咯嬌笑,「你們都下來吧!」

  他果然很愛女人,愛到會起疹子,還會昏倒呢!

  真是個沒用的弟弟!

  她將那錠金元寶扔給其中一名妓女,「你們自己分了吧,都出去,幫我打一盆水來。」

  「多謝二少奶奶。」眾人眉開眼笑的,連忙出去了。今晚沒開工,只輕薄了一個美男子,反倒賺了一筆錢。

  真是天上掉下來的好運呢。

  紀薔看著被她迷昏的單奕月,遺憾的說:「你愛來妓院又不給我跟,乾脆今晚睡這好啦。」

  第九章

  「你說,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才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單奕月實在不知道該拿他這個娘子怎麼辦才好。

  想到她居然能找到春滿樓去,實在不得不佩服她的神通廣大。而她不但把紀真嚇得昏死在妓院裡的床上,還把被迷昏的他也扔在那不管,這總總的胡鬧行徑,實在令他哭笑不得。

  他一把抓住了她,按在腿上準備結結實實的打她一頓屁股。

  她掙扎著,哭喪著臉,「你多疼我一些,少凶我一點,這不就好了嗎?」

  她又不是三歲小孩,他居然準備打她屁股?

  「胡鬧!」單奕月寒著一張臉。「你實在太胡鬧了,居然使壞使到自家人身上來。」

  「我哪有。」紀薔覺得生氣又委屈。「我也是想幫忙呀。」誰叫紀真拖拖拉拉的不肯乾脆的幫忙,誰叫紀真那麼怕女人!

  不管她做了什麼,也是為紀真好嘛!

  「這算哪門子的幫忙?!」他手一舉,作勢要打她屁股。「一定得教訓不可,這屁股是挨打挨定了。」

  「你欺負我!」她嘴一扁,不滿的指控,「你就只會跟著別人來欺負我,一點都不替我著想,還怪我胡鬧。」

  「我什麼時候跟別人一起欺負你了?」他都還沒打呢,況且哪來的別人哪?

  「有,就是有!程老頭偷了我的布匹叫人燒了四季染坊,還聯合牙行不讓我接生意,他這麼胡鬧你不去打他屁股,卻來欺負我這個弱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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