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原來當年你在法國偷偷結婚生子啊!」戰生挑眉調侃。
「我本來打算那年放假要帶懷孕的沒芝回台灣見你,誰知道,後來發生了一些憾事……」他抬起頭,目光深沉地說:「不過,我不是跳樓自殺,是被人推下去的。」
「有人推你下樓?」戰生肯定犯人一定是他想的那個人。
聞言,大家的臉色霎時變得凝重。
戰生開口,謹慎地說:「我猜一定是跟在你身邊很久的女人……」
戰鑫拍手,讚歎地說:「不愧是兄弟,猜對了。」
「怎麼可能?」浿芝隱約猜出他們說的人是娜麗,但是她不相信有那麼心腸惡毒的女人。
「她是個言行不一的女人,浿芝,你那天會跌落泳池,也是她用腳絆倒你的。」他不會再讓娜麗靠近他的家人。
「真是可惡的女人。」家偉在一旁搭腔。「絕對不可以放過她。」
戰生和戰鑫交換一個眼神,彼此心中有了底——
他們絕對不會讓娜麗就這樣逃過該有的懲罰!
*** *** ***
娜麗聽到戰鑫被尋獲,以及發生車禍的消息,也趕來醫院探視。
「戰鑫∼∼」娜麗見到躺在病床上的戰鑫,開心地想著財神爺又回來了,立刻嗲聲嗲氣地撒嬌。「我好想你∼∼」
戰鑫一把甩開她的手,冷冷地說:「不要碰我,你這個虛偽的女人!」
「你在說什麼啊?」娜麗的心一涼,妝點精緻的臉露出些許害怕,但她繼續裝傻。
不過戰鑫不想跟她囉嗦,直接點明。「當年是你推我下樓的!」
「什麼?!」娜麗驚惶失措。戰鑫不可能想起那時候的事,不可能!她拚命搖頭。「你不可能會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難道……你恢復記憶了?」娜麗的表情好像被狠狠打了一耳光。
「沒錯。」
他點頭,並投給她一個深沉的目光,娜麗直覺地起身想逃,可是一打開門,門外已經站著浿芝、戰生以及警察。
她逃不掉了。
「過了這麼多年,報應還是來了!」戰生嚴肅地看著娜麗,無法原諒她的愚蠢與陰狠。
「娜麗,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浿芝就是我在法國的妻子。」戰鑫再給她補上一刀。
娜麗看著浿芝,驚嚇和震撼在她的俏臉上交錯,她無法相信這樣的事,難道世事真有善惡因果?怪不得,她再怎麼努力就是無法讓戰鑫的心向著她,即使他失去記憶,也依然輕易地被這個小秘書吸引,她輸了……
警察抓住她,銬上手銬。
浿芝一臉憐憫,善良的她想到娜麗要坐牢,就十分同情。
戰生冷著臉,簡短地宣告她今後的人生。「娜麗,你欺騙了我,千不該萬不該的是還想殺戰鑫,現在你要用一輩子的時間償還你犯下的愚蠢過錯。」
娜麗在哭喊中被警察帶走了。
浿芝走到戰鑫的床邊,握住他的手。
「一切痛苦都過去了,雨過天青了!」戰鑫給了她一生一世的承諾。「我的愛,我永遠不會再讓你傷心難過,不會再讓你受苦,我要你一輩子幸福快樂。」
涅芝感動地說:「我只要有你和孩子的陪伴,就心滿意足。」
雷陣雨的季節已接近尾聲,今後,將會是晴朗的好天氣。
尾聲
戰鑫出院後,經過一番調養,在戰生的不捨和祝福下,一家人又回到法國。
戰鑫決心彌補這五年間敏森和浿芝失去的愛,他以雷副總裁的身份正式向白飛伯爵買下古堡,取名為「浿芝堡」。雜草橫生的古堡需要整修,幾個月後,他們終於恢復正常的生活。
而戰鑫這幾年努力作畫,已經累積相當數量的作品,浿芝積極計劃替他舉辦畫展。計劃很快就實現了。
浿芝堡內,一樓是畫廊,陳列戰鑫的作品,名為「家」。二樓是他們的住家,三樓依然是畫室,不同的是,原本畫室裡的浿芝照片,以及牆上一幅名為「妻子」的巨大畫作搬到了一樓畫廊,準備展出。
而畫室裡另有一塊空白的大畫布,上面隱約可見臉孔輪廓,尚未完成,是戰鑫最新的創作。
戰鑫以企業家的身份開了畫展,展覽當天,吸引了很多人前來共襄盛舉。
展場正中央的巨幅畫作,名為「妻子」,堪稱經典之作,筆觸中可以看出畫家投注的情感,畫裡的妻子——浿芝,那飄逸、朦朧,如蓮花般的清麗與甜美,風靡了在場的所有人。
作品得到肯定,他總算了卻成為畫家的心願,也許這輩子做不了專業畫家,但他會在工作之餘,一直畫下去。
深夜,敏森睡了以後,戰鑫和浿芝來到畫室。
「這一次的畫展很成功。」浿芝也對自己的企劃很滿意。「你對繪畫的執著,多年後終於得到了掌聲,大家都說你的作品很有感情。」
「嘿,不要想東想西,專心想我。」戰鑫的眼裡有著慾望的火焰。「我想要替敏森添個妹妹……」
「好。」她貼著他的身軀,微笑地說:「老闆,你說了算。」
他親吻她的臉頰,一路滑至頸子,然後慢慢解開她睡衣的第一顆扣子、第二顆扣子,粗糙的大手愛撫著她敏感的肌膚,她輕輕喘氣。
「在我的記憶裡,一直有這麼一段。我雖然遺失記憶,夢裡卻一直跟你在一起。」他微微喘息地說:「Odelia,我愛你。」
「Enzo,我會一直追隨著你……」她呻吟著,再也說不出任何話語。
他們已經分開太久了,需要好好傾吐心底的愛意,好好享受團圓的幸福。
月光偷偷躲進雲層裡,黑夜裡,他們燃燒著熊熊的愛火……
【全書完】
編註:敬請期待近期採花【愛成災之二】《烈日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