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去。」她用力的甩脫他,頭也不回的又跑。
「回家?」他一時沒反應過來,待察覺到這兩個字背後的意義代表離開,他立刻回頭喊,「囡囡!」
他連忙也追上去,雖然才剛值班結束非常的想睡覺,但一想到自己未來的幸福在前面跑,那是無論如何也得跟在後面追的。
左奉恩對自己的體力很有信心,平常跑得也不慢。怪
的是他居然會追不上她!
「囡囡!」在在門口和張姑茹一道的張寒語,驚訝的看著容囡囡從身邊跑過,於是也問了一句,「你哪去呀?」
她腳步沒停,匆忙的說了,「回家去。」
「啊?」張寒語才吐出了一個字,她就已經跑開了。而左奉恩則緊隨在後。
「奉恩,囡囡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說要回家?難道是他給了她氣受嗎?
「不知道。」他也匆匆的扔下一句,一鼓作氣的追上去。
張姑茹一看意中人出現,高興的大喊一聲。「奉恩哥哥!」看到她這麼高興,還用跑的來迎接她呀?
只是怪了.怎麼他不停步呢?
難道他不是來接她的。而是追剛剛的姑娘出去?
她感到了一陣威脅,奉恩哥哥從她有記憶以來,從來沒追著哪個女人跑過,所以她一直覺得自己是他的最初。也是惟一。
「姑媽!」她帶著撒嬌但又些微不悅的聲音問:「為什麼奉恩哥哥不理我?」
「你沒瞧見他追著囡囡跑出去了嗎?」
「那個囡囡又是誰呀?」
「那是奉恩請進府來表演偶戲的小師傅。」要是有可能的話,她是滿想她做她的媳婦兒的。
可惜自己兩個兒子都不爭氣,這個心願恐怕很難達成。
她沒有女兒,跟囡囡又投緣,巴不得兩個人的關係能更上層樓。當不成媳婦當義女也挺不錯的。
「原來如此。」威脅感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是富家千金,對方不過是個演戲娛人的下九流賤民,奉恩哥哥又不是傻子,當然不會愛錯人。
「囡囡。你怎麼跑回來了?」
一看見她,容愛愛難掩驚訝。但隨即明白左執玉有張不牢靠的嘴。
「我掛心你。」
還在後面喘的左奉恩一聽,覺得自己真是沒用到了極點!
一樣跑過大半個城,人家能四平八穩的開口說話,他卻喘得像只老狗。
「我沒事。店裡也沒事,反倒是……」她呵呵一笑。「那人有事。」
囡囡躲到左家之後,賀臧的確是三天兩頭的來我麻煩,每次她都能很妥善的應付過去。
這次他實在太過分,居然帶著如狼似虎的家丁來砸她的店。
要是龍天行晚一點出手教訓他們,她可能真的忍耐不住,使用法力給他一些苦頭吃吃了。
她可不是什麼弱女子,想欺到她頭上?!門都沒有!
「他真是太可惡了!姐姐,我們一定要給他一點顏色瞧瞧,讓他知道我們不好惹。」
「這還用說!」她已經對他的蠻橫霸道和糾纏不休感到厭煩,準備給他下一帖重藥,讓他以後看見她洋房商行的招牌就怕。
容囡囡一喜,「你決定要對付他了?」太好了,姐姐終於體悟到息事寧不了人。
早就該依她的法子,讓賀臧吃到苦頭。讓他以後不敢來糾纏。
「他實在太討人厭了。」容愛愛一笑,「我受不了了。」
「太好了,那我可以回來了。」謝天謝地她能回家了,她在左家愈住是愈彆扭。「我馬上搬回來。」要是再天天跟左奉恩繼續大眼瞪小眼下去,她鐵定會瘋掉。
「慢著、慢著。」左奉恩的氣順了,終於能夠說上話了。「怎麼你們說的話我一句都聽不懂?」
搬回來?!他可沒說好,左家又不是客棧,哪能讓她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又不關你的事。」愛跟來沒關係。多嘴就惹人厭了。
「怎麼會不關我的事!」左奉恩道:「你要搬出左家就關我的事。」
「怎麼會關你的事?」容囡囡反駁道:「當初我去左家是為了做準備工作方便,現在都已經差不多了,為什麼不能走?」
容愛愛說道:「那不然你等工作都結束再回來好了。有始有終。」
這樣才不會顯得太利用人家。
「姐姐,你說什麼呀,我在這裡還是能把工作做好呀!」
「說得是沒錯。」不過她看左奉恩一副很不認同的樣子,八成不會那麼容易放人。
「這話當然錯了!你受人之托,難道不該忠人之事嗎?」現在就給他走人,放他一個人受姑茹糾纏,那實在太殘忍了。
「我會做好的,你急什麼?」她又不是說不做,都準備了這麼久了。她自己也不願意放棄好嗎!
「問題是當初我們說定的不是這樣。你怎麼可以隨便就決定在最關鍵的時候走人?」
「囡囡。」容愛愛也幫著勸,「人家說得也有道理,反正時間也不長。不用急著回來。」
「姐姐。你什麼都不知道,幹嘛一直幫他說話。」容囡囡一跺腳。有點惱怒的說。
剛剛她雖然跑得很快。但還是清楚的看見了福晉親熱的挽著一個大美人,她還親熱的喊他奉恩哥哥!
她想也知道她就是那個大名鼎鼎、左奉恩惟一想娶的姑茹了!
她就是覺得火大。
「這是幫理不幫親。」左奉恩振振有詞的說:「愛愛姑娘是明理的。」
「對。我就是蠻不講理。怎麼樣!」她凶巴巴的說:「我就是不打算遵守約定,你能拿我怎麼辦!」
「囡囡!」容愛愛驚訝的喊她,不明白她為何發這麼大的火。
「我當然……」左奉恩態度一軟。「不知道拿你怎麼辦,只能拜託你。」
「拜託我幹什麼?我留在那裡對你又沒什麼好處,說不定還會礙到你的好事。到時候只怕你會拿掃帚來掃我出門了。」她幹嘛要等到人家趕呀!
「怎麼可能有這種事?」他請八人大轎抬她過門的機會還大一點,掃她出門是絕對不可能的。
「就是會有。」她固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