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她就搶他的衣服穿。
只是……她光溜溜的,怎麼搶呀?
「王爺。」月蝶含笑道:「我看小姐氣得很,連著三餐滴水未進,在這麼下去,只怕餓壞了她。」
「她脾氣這麼硬?」邊花亂放下手上的書,問道:「還有力氣罵人嗎?」
要是精神還好,那他就晚點再去,免得耳朵受罪。
「沒聽見聲音,也不知道在做些什麼。」也不知道小姐哪來那麼多罵人的詞兒,罵了一天還不會重複,聽她的聲音似乎也不怎麼累的樣子。
「別理她,她花樣多得很。再多餓個一天也好,反正她精力十足,死不了的。」
「是嗎?我說她還是沒王爺古怪,想得出這種鬼點子。」不用綁、不用關,就把她困在房裡,一步都不敢出來。
她雖然是王府的奴婢,但事實上可是邊花亂的師妹。
她的親爹是邊花亂的授業恩師,武功之高可算是當世第一人了,只是他行事低調隱晦,只在先皇手下當一名小小的侍衛長。
當年就是因為他出手干預,所以宋思喬才沒有得手,之後先皇要邊花亂拜他為師學武,說什麼幫他留一條退路。
當時邊花亂不懂,如今想起父皇的苦心。才知道他的用意。
而她爹也因為擔心他的安危,要她到王府當婢女,以便就近關照。
邊花亂笑道:「那也只能對付她而已。」
想到她氣急敗壞,鐵定在房裡大發脾氣的樣子,他就忍不住微笑了起來。
他越是覺得她特別,就越對她感到好奇。
越是對她感到好奇,就總是想到她。
月蝶問道:「王爺,你抓了安熙,慧賢雅敘那邊難道不會有動靜嗎?」
燕國的那群人還真把雲國人當傻子了,派了這麼多密探出來,連美人計都頻頻動用,要是沒有察覺慧賢雅敘有問題的人,一定是笨蛋。
柳葉多次夜探王府,她不是不知道,那是王爺交代了別理她,儘管讓她來去,否則她才不會客氣,也蒙面去跟她打一場,且看誰的武功高強。
「有也是這幾天的事。」邊花亂道:「我想她們一定有聯絡的法子,如果安熙遲遲沒有出面,柳葉也一定會知道有問題。」
到時候他的王府又要熱鬧了,一群人高高低低的來來去去,呵呵。
不過他可不喜歡人家來找他,應該讓別人先去找柳葉麻煩才是,宋思喬應該會挺樂意的。
「那柳葉一定會來救安熙嘍?」月蝶又問道:「要不要連她也一起抓了?」
「抓了一個柳葉也沒用。」他搖搖頭,「一品堂不是只有安熙和柳葉。」
話雖然是沒錯,但是挑了慧賢雅敘可以轉移皇上的注意力,或許他能從中得利,從容脫身。
「真是個麻煩的組織。」月蝶有些不耐的說:「像趕不走的蒼蠅。」為了救那個燕太子,他們可真是出動了不少人。
「只要燕太子在我手上一天,一品堂就不會死心的。」
他當然明白這一點,這也是皇上將燕太子交給他看守的原因之一。
「王爺……」月蝶同情的看著他,也歎了一口氣。
皇上陷害的意味這麼濃厚,連她這個小丫頭都忍不住想替王爺抱不平。
王爺明明毫無野心,絕對威脅不了皇上的地位,皇上為什麼還要趕盡殺絕呢?
邊花亂不想讓這些事情困擾他,他既然答應了父皇的托付,就一定要盡力做到,就算已經到了如此凶險的局勢,他也要盡最後一分力。
「別說這個了。」他含笑一揮手,「幫我準備點吃的,我去看看那鬼丫頭。」
「安熙,開門!」
站在緊閉的稻香居門外,邊花亂滿臉笑容,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
他只要想到那張又羞又怒的俏臉,就忍不住心情大好,就連走起路來都覺得輕快了不少。
他從來也沒這麼期待的想看一個人。
「不開、不開、不開!」她的聲音聽來帶著一些哭音,但卻仍凶巴巴的用吼的。
「你不會哭了一天吧?這麼脆弱,這樣就哭啦?還挺叫人心疼的。」
「你才會哭瞎、哭死!你姑奶奶我連一滴眼淚都不會流。」
她才沒有哭哩,她是氣到眼睛痛而已。
「不會流淚的人?這麼稀奇,我倒要見見。」
安熙大叫道:「不許你進來!」雖然她把門上了閂,但這壞傢伙隨時可以把這扇不牢靠的門踹開。
「我偏偏要進來。」他腿一抬,砰的一聲踹了下去。
門一開,呼的一團黑呼呼的東西迎面飛來,邊花亂閃身避開,手一揚,一件黑色的大斗篷凌空飛高,然後緩緩的落下,將安熙從頭罩住了。
她微微一愣,不明白他怎麼會突然丟了這件斗篷過來,但還是把握機會,趕緊抓住了斗篷遮身,露出一個頭來,急步的往外衝。
他手一伸,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一帶跌進自己懷裡,右手往她膝窩一抄,就將她橫抱起來,縱身一躍出了房門。
「你幹什麼!」安熙怒道:「你說不攔我的!」
她反應也真迅速,斗篷罩下來立刻往外衝,但還是快不過邊花亂。
「我沒攔你,我只是抱著你。」他笑嘻嘻的湊在她頰邊一聞,說道:「關了一天,怎麼還是這麼香哩?」
「香你的頭,快放開我!」她用力在他手臂上一扭,「我出了稻香居,我贏了,快把解藥拿來,放我走。」
這個笨蛋傻瓜活該,白白送她一件斗篷,讓她贏了這個賭注。
「你什麼時候贏了?」他不解的問。
「哈,你瞧瞧這是哪裡?還想賴呢,你說只要我出得了稻香居一步,就算我贏。你自己看,我出了不只一步了。」她得意揚揚的說,被關了一整天的怒氣因為這偉大的勝利而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沒看見你出了一步。事實上,你連一步都沒走出來。」他提醒她,「我抱著你,你怎麼走這一步?」
她瞪他,良久才罵,「你跟我取這個巧。」
「不然呢?」他哈哈一笑,一手扯開斗篷,另一手將她身子往房內一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