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平衡?你的意思是我在吃醋?」
「不是嗎?眾所皆知你曾經與柯先生短暫交往過,對柯先生也一直不死心,如今柯先生有了論及婚嫁的對象,這自然會讓你不舒服,這我們都能諒解,但是這麼尖酸刻薄的批評人,我們還是不苟同的。」
「你們——」被人拆穿心思,曲悠揚臉色難看。柯帛仁說的沒錯,她鬧了笑話了!一咬牙,轉身難堪的離開會場。
她一走後,不少人主動走向柯帛仁與郝希望,紛紛向他們表示熱情的祝福。
他們都接受了她,郝希望整晚眼眶一直是熱熱的,心也熱熱的。
她與他的距離好像沒有那麼遠了,在他邀請她跳晚宴的最後一支舞時,伏在他的胸膛上,她終於偷偷留下欣喜的眼淚,輕輕拉下他的脖子。「刻薄人。」
「嗯?」
「如果你想吻我,今天不用想理由了。」
他的濃眉立即挑得老高,雙眼閃著光芒。「你的意思是?」
「嗯哼。」她笑得誘人。
「我明白了!」他立刻會意的低下頭,獻上了最熱切的吻。真難得這女人這麼大方,他得把握機會好好享受,也許今天一過,她又小氣得要命——
*** *** ***
「好啦,你到底想做什麼?」
晚宴後,男女回到了家裡,男人立即猴急的硬拉著女人進自己房間,女人甩開他的手,氣呼呼的問。
他笑得很「禮貌」。「我想送你禮物,順便……嗯哼……我的房間。」
「順便什麼?」他後面故意含糊不清,也不知在說些什麼?
「順便……參觀、使用我的房間。」他笑得更加「含蓄」了。
「什麼?!」參觀、使用?!
「別什麼了,你該不會認為男女交往只要親親嘴、牽牽手就算男女朋友了吧?」他是個沒什麼耐性的人,索性挑白了要求。
她立即俏臉爆紅。「我、我當然知道不只這樣,不過做那事對我們來講還太早了吧!」
「太早了?」
「當然太早,我們正式交往才多久,認識不深,這麼快就上床不太好吧?」
「雖然我們正式交往不久,但是你已經在我身邊那麼多年,怎麼可以說是認識不深呢?你應該很瞭解我才是。」
「是很瞭解……」所以才不肯!這個喜新厭舊、挑三揀四的男人!
「那就對了!」他手一拍。「既然瞭解就應該知道,我是個負責任的男人,既然上了床就會將你視為我的女人!」他一副施予恩典的模樣。
郝希望翻了翻眼球。
好個自以為是的男人。「那你暫時不要將我視為你的女人好了。」她嘲諷說。
「你!」這意思是他求歡被拒嗎?他柯帛仁會被拒絕?沒的事,不可能發生的事!「你、你、你真的不願做我的女人?」因為太氣憤了,他甚至口吃了起來。
她搖搖頭,乾脆俐落。
「那在晚宴上你為什麼讓我吻你?」她在玩弄他!
「因為你說了些讓我感動的話。」
「難道那些感動的話,效力不能延伸到床上去?」
「不能,還不夠強。」
「那我還要說些什麼話才夠強得把你哄……邀你上床?」他像個低能兒一般,問出這種白癡問題。
「不是說什麼話,而是該做些什麼事吧?」
「做什麼事?」
真受不了這個患有「先天愛情智能不足症」的男人!「不是我瞭解你就夠了,你瞭解我嗎?」
「我當然瞭解。」應該瞭解吧?
「你真的『夠』瞭解我嗎?你再花點時間想想吧,不過現在夜深了,柯先生,恕小的我不奉陪了,您自己好好想吧。」她急急要撤退了。
「你別走!」他耍賴的又拉住腳已經跨出門檻的人。
「你放手啦,難道你想強暴我?」她氣惱的說。
「強暴?」他嚇鬆了手。
「不顧另一個人的意願就叫強暴!」
他瞪著她。「你真的要走?」
「小綿羊不走,難道留下來讓大野狼裹腹?」
「說得這麼難聽,總之你不信任我,就是沒有真正接納我!枉費我做了這麼多的努力,不僅沒能突破你的心防,還被你當成了作奸犯科的強暴犯了。」他垂頭喪氣的說,樣子看起來有一點可鄰兮兮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啦,我只是還沒準備好……人家是第一次嘛……」她也忍不住嬌羞的說。
「第一次?你之前不是有交過男朋友,還被甩了不是嗎?」他想起頭一次注意到她時,她正躲起來講電話,內容就是要挽回那打算棄她而去的男人。
哪壺不開提哪壺!她咬唇瞪人。「對,我是被甩了,理由就是我不肯在結婚前跟他上床,所以他甩了我,怎麼樣?現在我不想跟你上床,你是不是也想甩了我呀?」
「你反對婚前性行為?」他有點錯愕。都什麼時代了,哪來的老古板思想?等等,她是處女,沒人碰過的處女,只屬於他柯帛仁一個人的女人……
他臉色突然變得得意了。這女人注定要為他守節的?呵呵呵,現在想想她的觀念還真不錯。
「也不是反對,如果沒有確定對方就是自己的選擇,我不想輕易交出自己。」她靦腆的說。
何帛仁的眼神不悅的閃了閃。「這麼說來,你對我——」
「還是有距離!」她肯定的說。
「可是我覺得距離的標準是你單方面設的,一點都不公平,就我而言,我們之間的距離早就被我一腳跨過去了,我們現在是黏滴滴,零距離!」
她白他一眼。「你這話像花言巧語的愛情騙子在誘騙無知少女時所說的話。」
他不滿的爬了頭髮。「我看起來像會誘拐女人的男人嗎?」哼,大多數的時候是女人來誘拐他的機會比較多吧!
「像!」她簡單的發出一個單音。
他深呼吸了三次才再度開口,「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強你棄守貞操了,不過至少讓我討個晚安吻,以我們現在的交往程度,這個要求不為過吧?」他大歎自己竟然淪為搖尾乞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