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著唇,梁玫誼淚掉不停。不,不是這樣的,她要的東西,就該是屬於她的才對。但沒有人站在她這邊,就連最疼她的爸爸也不肯幫她。
「玫誼……你理智點。」梁父趨前安慰女兒。
「理智,我怎麼還能理智?!爸爸,我那麼愛聖修,你明明知道,卻還幫著外人來欺負我!」話說到尾,已是口不擇言,對白聖修的愛意,瞬間轉成了恨,她恨,恨死他了!
絕望地看看四周,這到底是什麼世界,為什麼沒有人願意幫助她,氣極之下,她轉身大哭跑出辦公室。
門砰地一聲,被大力關上。
辦公室內的三個男人沒人追出去,他們對望一眼,拿著婚禮宴客名單,坐回沙發上討論起來,不因一段不成熟的感情,影響了兩個集團間的密切往來。
*** *** ***
左手一袋,右手一袋,沈墨言拎著大包小包的來到白聖修的高級大廈,順利的通過警衛室,上到頂樓他的家門前。
空出一隻手,她按了兩下門鈴。
門一開,白聖修正好整以暇的等著她。
「怎麼會突然想來?」他伸手幫她接過東西,看了一眼,她提了一大堆一星期也吃不完的菜來這做啥?
她嘿嘿一笑,笑得亮眼迷人。
「我來煮菜給你吃。」很上道吧。既然她已經打算對他負責,那代表她也要顧好他的身體才行。
「做菜給我吃嗎?」他的唇邊勾起一笑,記憶中,可沒聽說過她會做菜。
「是的,請幫我把東西拿到廚房去好嗎?」她跟在他身後走,雙眼閃著異樣的光彩,心中暗自興奮著之後的計劃。
她可是有備而來,準備要好好對他負責。
白聖修幫她把那些食物拎到廚房後並未離開,等著看她如何大展身手。
沈墨言逕自套上圍裙,準備開始料理——
「啊……」這魚怎麼沒有先去鱗片?
「啊……」菜怎麼這麼難切?
「啊……」火該開大還是開小?
「啊……」那個油會噴人,好可怕。
做菜沒想像中簡單啊,虧她還先特地到廚房看媽媽煮菜,呃,雖然只看了兩天啦!
廚房內不停傳來她的哀叫聲,聽來哀怨極了。
她皺著眉,把切得亂七八糟的蔬菜丟下去煮時,頓時,鍋內傳來滋滋滋的噴油聲,聲音大得嚇人,嚇得她拿著鍋鏟,拔腿跑到白聖修身旁。
「墨言,你在耍寶嗎?」白聖修拍拍她驚魂未定的背,哭笑不得的看著四處散滿菜葉殘渣的現場。
這似乎看來不大妙啊!
「啊,沒啊,我哪有耍什麼寶,呵呵呵呵。」沈墨言連忙站好身子,重新走回瓦斯爐前,硬著頭皮的繼續。
她縮著身子,十分畏懼的煮著那些看來不大友善的菜餚。
「我來幫你好嗎?」高大身材包圍住嬌小身軀,他順手接過她手中鍋鏟,快速利落的在鍋中翻炒兩下,一切掌控得十分完美。
怔愣的沈曇言感覺自己像在看一場魔術表演,當白聖修把菜裝盤後,順便也正式接管整個廚房。
他可不願見心愛的小女人,為了煮一桌菜而被嚇到要去收驚。
顯然白聖修是比她靈巧多了,不到半小時,已經煮好滿滿一桌菜,份量還精算得剛剛好,應該是兩人能吃完的範圍內。
「好了。」他微笑遞給她最後一盤菜。
「呃,下次換我煮。」某人再度自告奮勇,她一定要煮一次成功的給他瞧瞧。
「不用了,還是我煮吧,我捨不得讓你去熏那些油煙。」他睇了她一眼,勸她快打消念頭,他不想看到乾淨的廚房再度變成災難片現場。
因他的一番話而感到瞼紅,其實她也不是非要煮菜不可啦,只不過好像身為女人不會煮菜,似乎有些怪。
不過這想法只出現一下下,馬上就被另一個念頭給打退掉,反正白聖修那麼會做菜,像這種高難度的事,還是交由他來好了。
「菜快涼了,先吃吧!」他沒發現她的心思輾轉,仍舊沉溺在她的淺淺笑容中,還挺能享受目前的狀況。
她開心的吃起來,兩人間氣氛融洽得像是一家人。
「嗯,你煮的菜還真好吃。」夾了一筷子入口,沈墨言毫不吝嗇的讚美道,沒想到他的廚藝這麼好。
「在英國留學三年,常自己下廚煮東西吃。」他吃不慣那些異鄉食物,所以只好親自下廚,煮久了,倒也煮出一番心得。
沈墨言早忘了自己才是一進門說要做菜給他吃的那個。
「嘿嘿,那以後你要常常煮給我吃,嗯,這肉好嫩好好吃。」滿足得像個小孩,她不停努力吃著,誇獎不停。
白聖修看著她的吃相也很滿足,跟她一樣,一張臉笑得開心極了。
*** *** ***
吃完飯後,沈墨言拿出紅酒,倒了兩杯,便走回客廳,雙腿一曲,窩在他腿上,把他的大腿當忱頭。
暗柔的燈光中,情意無限蔓延。
白聖修正在看電視影集,見到她賴在自己身上時,他只是伸手撫弄著她的發,嘴角漾起笑意。
「修……」水眸大眼對上他的,心頭湧出一股股的熱意,溫暖了她的身與心,很難想像,她與他也會有走到今天這一步。
「嗯?」
「我有些話想要問你。」她好緊張啊,雖然也做好心理準備,但她實在很難開口。
「想說什麼?」他的大手還是撫著她。
一次又一次,永無厭煩的一日。
這樣躺著很難問話,暈暈沉沉的叫她什麼都想不起來,她索性坐直身子,雙手交叉在他頸後,零距離的貼近他的身。
「你跟玫誼是男女朋友嗎?」她終於把想問的話給問出口。
雖然知道他會否認,但在他開口之際,她的身子還是不由自主的縮了下。
白聖修聞言挑起眉,唇邊勾起一抹惡笑,他等她這句話已經等很久了。
「你認為我是會隨便搞劈腿的人嗎?」他瞇起眼,不滿她對他的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