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別失去對人基本的信任能力,」他輕描淡寫的表示,「我看得出來她愛你,情願傷害自己也不會傷害你,所以我相信她。」
靳偌亞沉默。
「我東西放在公司忘了拿,」靳偌雲揮了揮手,「晚上若忙得太晚,就不回來了。」
偌雲相信她?!靳偌亞失了神,幾乎無法思考。
如果……真是他誤會了呢?!
她走了!他們之間結束了!
不期然的,一陣突如其來的心痛襲向他……
*** *** ***
或許她曾經夢想著一個男人給她幸福,但此刻她要自己忘記那些,學會認清自己給自己幸福才是最實際的一件事。
愛情不是生命的全部,結束了——時間巨輪一樣往前走,失去一個人的愛會痛苦,但會習慣的,一定會!
「丁哥,我想……我還是不要做了。」徐志敏在下班前五分鐘到辦公室找丁悠說道。
他輕輕一挑眉,「為什麼?」
她苦笑,試圖想要維持平靜,但腦海中總不自覺的浮現一張男性臉龐,「若讓靳少看到……不太好。」
「是二少帶你過來的,」丁悠不在乎的聳了聳肩,「二少既然要你留下來,你就留吧!靳少的事,他會解決。」
「可是是我自己想要離開。」她目光堅定的看著他,「我想換個環境,重新開始。」
丁悠眨了眨眼,靳偌雲把人丟給他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很有把握到時他大哥一定會回頭找人,而他的任務就是要把人留在這裡,不然靳少來找他要人的時候交不出人就完了。
「坐下!」他請她坐到自己的對面。
徐志敏依言坐了下來,丁悠替她倒了杯紅酒。
「對不起,丁哥,」徐志敏搖了搖手,「我不喝酒。」
「喝點紅酒,對你有益!」丁悠堅持,酒杯輕碰了下她的。
她歎了口氣,拿起酒杯輕啜了一口。
「你跟靳少出了什麼問題,我不知道也不想管,只是,」了悠專注的看著眼前為愛苦惱的女人,「你真的要放棄?」
「丁哥,在現實世界裡,有些人就是天生擁有比別人更多的好運,就是有辦法得到別人不可及的一切,而在愛情的國度,其實也是一樣的道理,有些人天生就是別人注目的焦點……」她露出一笑,「偌亞——不是我要放棄他,是他不要我,我只能接受。」
「言之過早,」丁悠不認同的搖頭,「我認識他快十年了!沒看過他如此重視一個女人過。」
「重視?!」
「他不同居,更別提讓女人搬進靳家大宅,想都不用想,但他做了,」他莫測高深的看了她一眼。「你真覺得他不重視你嗎?」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應,腦中閃過他一臉堅決指著門要她滾的那一幕——她的心不停的下沉,她不能再作夢了!
她曾經大膽的去追求,雖然結果不如預期,但是她在過程中得到了幸福與溫暖,這就夠了!
「對不起,丁哥!」她對他搖了搖頭,「我知道你想要安慰我,但是我還是決定離職,不好意思。」
「為什麼?」丁悠歎了口氣,「真的一點機會都不給他?」
她的表情因為丁悠的話而浮現了困惑,「丁哥,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與偌亞——怎麼會是我不給他機會呢?」
他伸出手指在她的面前搖了搖,「要不要來打個賭?」
徐志敏不解的看著他。
「在你堂姊帶你來我這裡應徵時,你對我說,你想要賺一筆錢,然後有個自己小小的窩對不對?」
這是她一直以來的夢想,不過這個夢想在她認識靳偌亞之後,似乎就被她遺忘了,現在丁悠提起——徐志敏用力的點頭。
「我們就賭這個!」
「賭我的夢想?」她的眼睛眨啊眨,搞不清現在是什麼狀況,她的夢想值得拿來當賭注嗎?
「不是,」丁悠歎了口氣,這丫頭還真是少了根筋,「就賭間房子吧!你夢想的房子,空間應該不用太大,反正你一個人而已,就一房一廳好了,地點就在——你想住那一區?」
徐志敏嚇傻了,忍不住張大了嘴。
「算了!就當週年慶,我大方送!地點隨你挑啦!」丁悠很爽快的說,「如何?」
徐志敏連忙把嘴巴給闔上,要不然垂涎的口水可能會掉下來。
「丁哥,你說真的嗎?」
「當然!」
「你想要賭什麼?」
「就賭靳少吧!」
靳偌亞?!若讓他知道他的價值只是一間一房一廳的套房,他可能會氣得跳腳吧!
「什麼意思?」徐志敏有點被搞糊塗了。
「一天!」丁悠在她面前比了個一,「就一天,二十四小時——如果靳少沒回頭找你,你就贏了。反之,你就是輸——換你得給我一間套房,當然——房子地點由我挑。如何?」
「不要!」她是個窮光蛋,才沒有能力付這高額的賭金。
「為什麼不要?」他好笑的反問,「你也認為靳少會回頭來找你嗎?」
「不可能!」他已經要她滾了,她才不認為他會來找她。
「既然不可能,為什麼不跟我賭?」丁悠問,「這樣看起來,你算利多耶。」
徐志敏心頭有個小小的聲音提醒她——有事情不對勁,但是他俊臉上的和善笑容看起來又是那麼的無害,而且一間套房……如果真能得到,她就可以有自己的窩了,她的夢想啊!
「二十四小時?」她輕聲的問。
他肯定的點頭。
「好!」她同意了。
雖然靳偌亞跟她形同陌路令她心痛難耐,但至少——她會有個家!這該算好事一件吧?
第十章
人家說,思念到了極限就會開始出現幻聽或幻覺,徐志敏原本對此嗤之以鼻,但是此刻她才發現——這應該是真的。
她竟然看到了靳偌亞……就在停車場裡的那張長椅上,靜靜的坐著,好似在等待。
「夠了!你再繼續想他吧!總有一天,你會因為思念他而瘋掉!一定會。」她喃喃自語的越過坐在長椅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