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頓了一下,不明白主子身旁怎麼多了一個不認識的人,不過還是照著她的話趕緊扶超人。
看著來人這身狼狽樣,她不由得微皺起眉,「瞧你身上的傷也不少,還撐得住吧?」
「我身上都是小傷,不礙事的。」
「那就好,你是男人,力氣應該不小,快點把你們家的什麼爺給送去鎮上找大夫,別讓他變成厲鬼回來找我。」
「我現在馬上就去。」
真是太好了,終於甩下這一個燙手山芋,她不必再頭痛生氣兼傷腦筋了。
「等等。」呂墨葵雖然很痛苦,但還是抓住了她的手,「你……還不能離開。」
「嗄?為什麼?」
「我說不能就不能。」
顏晶晶真想大翻白眼,真不知到底是什麼衰神附身,居然會遇到這麼無禮兼自以為是的傢伙!
「喂,你這個人怎麼……」
沒想到下一刻辛夷也抓住她的手,「既然公子爺不希望你離開,那就麻煩姑娘一起走吧。」
「嗄?等一等,我……」
天哪,不是沒事了嗎,為什麼她也要該死的跟著走?
「事不宜遲,咱們馬上起程吧。」
「喂喂喂,你們……」
顏晶晶傻眼的瞧著他們。真是不敢相信,這一對王僕是怎樣,連讓她說不的權利都沒有,她一定是倒了八輩子的楣,才會跟他們牽扯不清。
嗚……這樣她要什麼時候才到得了京城,依得了親呀?
第二章
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城鎮內,辛夷先將呂墨葵安置在一間規模不小的行館後,才趕緊差人請大夫過來。
一起進到行館的顏晶晶訝異的瞧著裡頭的擺飾,對受傷男子的身份又往上推了不少,看來他並不是普通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而是非常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
或許是官宦子弟吧?嗯,看這情況,非常有可能。
難怪他會對她的饅頭如此不屑,唉唉唉,同樣都是人,為什麼一生下來家世就差那麼多呢?
大夫火速來到行館看診。
自從辛夷出現後,呂墨葵似乎放心不少,卻也陷入昏迷中,這讓辛夷和顏晶晶擔心不已。
守在房外好一段時間,才見大夫滿頭大汗的從房內退出,辛夷趕緊詢問,「大夫,公子爺他的傷勢如何?」
「幸好你們及時請我過來,要不然雖然沒有傷到內臟,卻會因失血過多而亡,我已經將他的傷縫合妥當,你們只需要照我開的藥方替病人調養,快則一個月,慢則兩個月就能痊癒。」
「多謝大夫。」
「這是應該的,你們差個人隨我回去抓藥吧。」
辛夷立即吩咐侍者跟著去,自己則留在館內,預防再有人趁機刺殺主子。
「顏姑娘,真的非常感謝你。」辛夷有禮的對她抱拳作揖,「如果沒有你的幫助,或許公子爺早已遭遇不測了。」
顏晶晶乾笑了幾聲,她本來還想把他當棄屍不理呢。「你別這樣謝我,我承受不起。」現在知道他暫時脫離險境,她也鬆了口氣,終於可以放下心來。
「不,這是應該的。」
算了,她和呂墨葵之間的的情況一時也說不清,就乾脆別說了,省得替自己找麻煩。
「對了,你們家公子爺怎麼會受傷呢?還有你為什麼也會受傷?」
稍微斟酌了一下,辛夷只籠統的解釋,「咱們是不小心遭到敵手的埋伏,一時大意才會讓公子爺受到傷害。」
他們此次上路因為低調行事,並沒帶多少手下,因此遇到埋伏時打得有些辛苦,最糟糕的是還中了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他才會和主子分散開來,讓他處於孤立無援的最糟狀況。
呂墨葵的武功雖然不低,但還是敵不過對方連連的陰險招數,最後即使獨自解決了襲擊他的刺客,自己卻也筋疲力盡受傷倒地,才會被顏晶晶給不小心碰上。
「敵手?你們公子爺到底什麼身份呀,還被人追殺?」
「公子爺沒有告訴姑娘?」
「他只說他叫呂墨葵。」
既然主子沒有打算向她說出自己的身份,辛夷也就不好多說些什麼,「公子爺所處的環境很容易樹敵,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那就和我猜的滿接近了,你家的爺當官的吧?」
「當官?」他微皺起了眉,「呃……這個……」
沒注意到他話語中的遲疑,顏晶晶狀似明白的拚命點頭,「難怪呀難怪,那他一定是個不怎麼好的官。」
辛夷失笑,「顏姑娘,此話怎講?」
她非常不滿的哼了一聲,「像他這麼目中無人又自傲的可惡傢伙,哪裡會當什麼好官,我就不信。」
「嗄?」公子爺在她的面前,形象居然這麼糟?
「唉,也難為你了,跟了一個這麼任性的主子,一定很辛苦吧?」
此刻的辛夷真是哭笑不得,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點頭就等於承認了主子很任性,但搖頭……他卻搖不起來。
因為她說對了一點,跟在主子身旁的確有點辛苦,真的是說到他的心坎裡。
「對了對了,那咱們現在在這還會不會有危險?」
「暫時不會了,這點顏姑娘可以放心。」
「那就好。」拍了拍他的肩膀,顏晶晶真心說:「好好照顧他吧,我還得趕路,就此分別。」
「等等,顏姑娘,你打算走了?」
「是呀。」
「不行,恐怕得請顏姑娘在這行館多住上一些時日。」
她瞪大眼,「你還真要我聽他的話留下來?」他以為他是誰呀,這麼囂張?
「很抱歉,的確如此,等公子爺清醒,取得他的允許後,再離開也不遲。」
天哪!顏晶晶真忍不住想仰天長嘯,呂墨葵醒時不放過她,現在他昏了她正好可以溜之大吉,卻換他的隨從不放過她,這到底是哪裡來的衰運呀?
她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沒得商量?」
「沒得商量。」
「你真把他的話當作聖旨了?」
「那是當然,公子爺所說的話,比擬為聖旨並不為過。」
「……」果然是有什麼主子就有什麼僕人呀,兩個人一樣可惡。「你們行,他最好就不要給本姑娘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