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育良愣住了,郝世溫更是被女兒的話嚇了一跳。
「希望,你真的覺得跟育良不合適?」他不死心的再問一遍。
她不想說出傷人的話,只有搖了搖頭。
秦育良臉色更黑了。
「希望,老爸希望你拒絕育良是真的認為兩人不合適,而不是因為有其他理由!」郝世溫沉著臉說。
「其他理由?哪有什麼其他理由?」在老爸的逼視下她心虛起來。
「比方說我們的僱主柯帛仁,你該不會還對他餘情未了吧?」他忍不住逼問了。
「我……」糟了,老爸怎麼會提起那個傢伙,這下該怎麼說?
「希望,你覺得我們不合適,是因為柯先生的關係嗎?」秦育良震驚的問,其實這件事他心裡也一直有疑問,隱約覺得哪裡不對,只是始終不願意真正面對求證,如今似乎到了不得不問清楚的時候了。
「我跟他……這個……我們就是……呃、那個……」她支支吾吾就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郝希望,你還不給我說清楚!」郝世溫失去耐性發怒了。
一看到老爸生氣,她更緊張了,雙手猛絞,冷汗直流。「我、我跟刻薄人……他是我們的老闆……我們沒、沒有──」
「你這個膽小的女人,你若膽敢說出我們沒有任何關係的話試看看,看我怎麼修理你!」某人不知從哪兒氣沖沖的蹦出來了。
*** *** ***
「這是我的求婚耳環,溫管──伯父,我想正式向您提親,我要娶希望!」柯帛仁一臉嚴肅的坐在郝世溫跟秦育良的對面。
兩個人的表情一致,全都愕然的張嘴瞪眼,呆若木雞的看著他!
郝希望錯愕一愣,隨即恢復了鎮定,瞪著桌上亮出來的一對看起來價值不菲的珍珠耳環納悶不解,求婚為什麼是耳環不是戒指?!
那是真的假的啊?還挺漂亮的,她伸出手想要摸摸看,可手還沒碰到耳環就被一個人不客氣的打掉了,只見柯帛仁怒容滿面的瞪著她,顯然是對她剛才膽小不敢承認他們的關係還發著火,她心知肚明如果現在是四下無人,她大概早已被分屍凌遲處死了。
悻悻然的縮回手指頭,嘟著嘴,不給看就不給看嘛,有什麼了不起,眼神飄呀飄的飄向窗外,她看行人總可以吧?
看著女兒與眼前男人的互動,郝世溫更傻眼了。「你們在交往?」
她紅了臉,不敢出聲,柯帛仁不滿的在桌下踢了她一腳,沒用的女人!
「伯父,我們已經交往快半年了,感情穩定,彼此滿意。」他大言不慚的說。
「感情穩定,彼此滿意?」郝世溫提高了音調。「你們瞞著我交往了快半年?」
她馬上一臉的愧疚。「老爸,對不起……沒有聽你的話,我也是被這個男人騙──」
「你說什麼?」柯帛仁瞇起眼,這女人還想賴?!
她縮了縮,隨即改口。「我們是兩情相悅,因為怕你生氣所以才一直瞞著你的。」
「半年……這麼說來你們交往的時間已經破了柯先生的紀錄?」郝世溫張口竟然講的是這件事。
他一陣尷尬,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讓未來的老丈人看清了他過去所有的劣跡。「伯父,我對希望是認真的,請你接受我!」他慎重的低下頭,有禮的說。
「柯先生,您──」
「伯父,請您不要再稱呼我柯先生了,您是長輩,叫我帛仁就可以了。」
「帛仁?」
「以後我與希望結婚後,還得改口叫您岳父!」
「岳父?!」
「沒錯!」他得意的道。
「你真的是來向我提親的?」郝世溫還處在恍惚中,這事太不可思議了。
他女兒跟柯先生?怎麼可能?!
柯帛仁看向了身旁的郝希望,見她也是一臉吃驚不信的模樣,歎了一口氣,忍不住再仔仔細細地看了她一遍,沒錯,就是這女人了!
決定後,他不顧自己穿著一套帥氣潔白的白西裝,就這麼咚的一聲,當眾跪地,立刻惹來餐廳不少人的注目,他也不在意,一臉的堅決誠懇。
「伯父,請您把女兒嫁給我吧!」他慎重的請求。
「你不是開玩笑的?」
「伯父,我知道一時間您很難接受這個事實,也覺得我與希望不相配,認為我們之間不會有幸福,但是我與希望經過了快半年的努力,我覺得我們已經克服了一切,希望也開始覺得我會是個理想的丈夫人選了──」
他朝身旁瞠目瞪著他下跪的郝希望使了個臉色,她先是不懂他的意思,還是愣愣的跟他大眼瞪小眼,最後他發出了致命的一瞪,她立刻會意了,咚的一聲,「聰明」的跟著跪在他身邊。
他這才繼續說:「伯父,我們是真心相愛的,雖然在家世背景上與你們差距太大,不如秦先生來得令您滿意──」他有意的看了驚愕的秦育良一眼後又說:「但是兩人配不配的問題,不在於外在的條件,而是在心裡,在我心裡,我已認定希望就是我的女人──」
「等等,你的女人?你們上過床了?」聽了半天,郝世溫聽到重點了。
咦?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他看見郝希望朝他擠眉弄眼,什麼意思?「呃……是的。」看不懂她的暗示,他還是不知死活的承認了。
大丈夫敢作敢當,再說都什麼時代了──
「我女兒還沒出嫁,你竟然敢上她的床?」做父親的聽到這種事,抓狂了,發出震耳欲聾的吼叫聲,差點沒將餐廳的屋頂給掀了。
「我──」柯帛仁睜大眼。怎、怎麼回事?
「今天我不管你是誰,敢動我女兒,你找死,我要殺了你!」郝世溫氣瘋了,餐桌上一時找不到武器,抓起一把筷子就要衝向他。
從沒見過溫文客氣又禮貌的郝管家這副失控抓狂的模樣,柯帛仁也嚇傻了,怎麼會這樣?
「伯父──」
「住口,誰是你伯父!你這不要臉的傢伙,敢對希望不規矩,我、我宰了你這兔崽子!」郝世溫揪起他的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