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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你說我敢不敢,我可是人人口中愛搶人男朋友的小魔女喔!」天底下沒有她不敢做的事,只在於她要不要做。

  「好,你敢,你放我自生自滅好了,反正我也管不了你。」腳長在她身上,她愛到哪就去哪,他哪綁得住。

  唐迎晞怔了怔,突地仰頭大笑。「天呀!你好幼稚喔!竟然嘟嘴。」

  哈……太好笑了,一個人男人把嘴巴噘得高高地,還一副要不到糖就耍賴的孩子樣,簡直是滑稽又可笑,叫人捧腹。

  「誰說我幼稚了,我是全醫院最酷的醫師。」他堅持自己很酷,不讓人說他幼稚。

  「錯!你是最幼稚的傷患。」她輕蔑地以眼角斜睨。「都快三十歲的男人還吃科學面、乖乖,你敢說你不幼稚?!」

  「你……你偷翻我的衣櫥?」可惡,他明明藏得好好的,她怎麼會發現?

  「又錯了,我是光明正大『拿』你的換洗衣物,巫姑婆說了,自己人不必害羞。」呵呵!他臉紅了,真是可愛。

  「虎姑婆……」她指的是誰?

  「是巫姑婆,簡稱巫婆,你不會不知道自己的姑婆姓巫吧!」見他訝異的瞠大眼,她暗笑在心中。

  「啊!姑婆不是跟我們同姓?」他一直以為她姓杭,她是他們的姑婆不是嗎?

  杭縱天忘了在姑婆上頭加個表字,表姑婆不姓杭,她是他爺爺的表妹,不是親兄妹,自然姓氏不同。

  「那你知道姑婆的全名叫什麼嗎?」

  「嗄?!」茫然。

  「巫青。」

  「巫……巫青……」他挖挖耳朵,以為聽錯了。

  巫青,瘀青。

  「嘖!嘖!嘖!看你多不關心姑婆,連長輩姓啥叫啥都不知情,枉費她含莘茹苦的養大你們,真是不孝。」哪天人不在了,墓碑上的名字大概要刻無名氏或杭氏姑婆,讓老人家連死後都不留名。

  「……」巫青,瘀青……難怪他怎麼問,姑婆總是冷冷一睨,和名字有關的證件、文件一律自己保管,讓他們想碰也碰不了。

  原本以為老人家戒心重,怕不肖子孫拿去胡作非為,再加上性情原就古怪,他們也就不以為意,由著她去,沒想到是因為這緣故……

  咦!等等,姑婆為什麼告訴她,當初她對潔兒愛理不理的,有時還視若無睹地當著人前撒鹽,口中唸唸有詞說什麼「惡靈退散、惡靈退散」,讓他十分尷尬。

  而這會她把自家人都不得知的真名說與外人聽,那到底代表什麼意思,難不成是臭味相投?

  「喔!順便知會你一件事,撞你的人已經被警方捉起來,以後你出門不用擔心被車子撞。」和螃蟹一樣橫著走也沒關係。

  「……呃,小晞,你可以用正常人說話的方式,我相信沒有人願意被車撞。」她的話像是詛咒,令人頭皮發麻。

  「好,以後出入請小心點,先看看左右來車再通行,紅燈要停止,綠燈踩油門,黃燈趕快衝過去。」瞧,她也能正經的說段人話。

  他一瞪,唇上又被咬了一口。「小晞……」

  「怎樣,不夠一板一眼嗎?」嗯,下次改進。

  杭縱天對她的胡鬧還真是沒轍。「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你問的是哪一樁?」太多了,數也數不清。

  「哪一樁?」他的音量不由得揚高,黑眸瞇成一直線。「你又背著我搞了什麼?」

  美眸眨了眨,她故做無知地往他嘴裡塞片香瓜。「沒有呀!我最近很乖,天天都來找你報到,你不覺得我頭上有光環嗎?」

  唐迎晞當然不會明講,她又不是吃飽撐著,沒事找罵挨,這件車禍會發生,她也必須負擔一部分責任,因為她把狗逼得太急了,所以見牆就跳。

  本來她是利用自身的影響力逼當初陷害他的人現形,好洗刷他所受的冤屈。

  而這項計劃也如她預料中的大成功,森爾·布果然再一次買通護士,以個人「美色」引誘麻醉科醫師作假,竄改幾份頗具爭議性的病歷表,意圖掀起軒然大波,讓杭縱天在醫界再無立足之地。

  所謂內舉不避親,有事「弟弟」服其勞,負責跟監的唐晨陽整整七十二小時沒闔上眼,終於順利用DV拍下全部過程,直接將兇手送到警察局。

  不用說,森爾當下名譽掃地,還被國際醫療協會嚴厲譴責,甚至有可能吊銷行醫執照,一向心高氣傲的他嚥不下這口氣,就決定將眼中釘除掉。

  「小晞,你看過穿絲襪的豬嗎?」能把假話說得如此光明正大,天底下沒幾人。

  她搖頭。

  「那你怎能指望我相信你的話!森爾醫師現在哪裡?」應該還沒被她玩死。

  他不蠢,稍一思索便能猜到一、二,即使大家絕口不提,不過看其他人遮遮掩掩、欲言又止的神情,他再想不到幕後主使者是誰就白活了。

  「他回國了。」

  「回國了?」難道他猜錯?

  唐迎晞一腳往他的鼠蹊跨坐,故意磨蹭。「人家可是具有英國貴族身份,擁有外交豁免權,我們國小沒膽,哪敢和泱泱大國對抗,還不是像哈巴狗一樣派專機一路護送。」

  「小晞,你一定要玩死我嗎?」惡魔,她絕對是有史以來最可怕的魔女。

  「哎呀!我忘了提一點,姑姑說她在英國有些朋友,可以幫你照顧照顧森爾醫師,你安心的養傷,不用多想,她的朋友不會讓他死的。」

  卻比死還痛苦。

  聽到這,杭縱天已經冒出一身冷汗。「聽說令姑母對待敵人的手段很殘忍。」

  想到那個令人頭痛的女人,他用字遣詞不自覺的「敬老」起來。

  「姑母?」要讓姑姑知曉這稱謂,他十條命也死不夠。「還好啦!把吸管插進血管裡,讓血慢慢流乾,還有要人吃自己的腳指頭,一口一口的咬,然後拔頭髮塞鼻孔,窒息而亡……」

  「夠了、夠了,我想我聽夠了……」再聽下去他會反胃。

  「真的夠了嗎?你的小弟弟好像不是這麼說。」而且還活躍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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