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在勾惑她,而她接受了。
愛情是蛋糕上的草莓,甜甜地卻又微酸。
房間內,他們光裸著身體交纏。他的氣息在她的鼻尖肆漫,她的吟喘在他的耳邊低開。
在他的引導之下,她一步步放開自己,去領略情慾翻騰的滋味,一點一點地綻放女人的嫵媚與美麗。她的身子熱滾,在臉紅心跳的羞怯中,開始學著對歡愉的探索。
他對她的影響是這樣不可思議,在他的唇吻吮過她每一吋之後,她的神魂迷軟騰飛,卻又貪心地想要獲得更多她不知道的東西。
她學著他撫摸他鋼鐵般灼熱的身軀,她不知道她會這樣迷戀一個男人的身軀,可是他每一吋勻稱結實的肌理都讓她著迷,她愛撫他胸膛的寒毛,那裡是那樣的性感,寒毛微紮著她的手心,撩動起她的輕悸和酥癢。
他的小腹是這樣精實,沒有一絲的贅肉,他的身體完美得像個雕塑,教她驚奇抽氣的,卻是他慾望的面貌。
他看著她,低低地笑,廝磨著她。
在他肢體的鼓動下,她大起膽子,去碰觸去感受他的慾望,他的慾望亢奮灼熱,她聽到他的喘息濁重。
他的聲音竟對她形成刺激與鼓勵,她蹭著他,聽他更不能自已的喘動。
他的額上滲出了汗,俯身把她壓著,熾烈的慾望抵著她身上的軟柔與溫潤。「妳這個小惡魔。」
「是你帶壞的。」她吃吃地笑起。
他一笑。「那我要讓妳更壞。」他的腰一挺,他要帶她沉陷在波濤洶湧的情慾之中。
「啊!」他陌生的進入,讓她攣縮起來。
他一頓,她攀緊了他,她細細地滲著汗,臉上卻是嫵媚的一笑。「我要。」她低吐。「我要你做我的生日禮物。」
「好。」他感動地笑開,挺身一記一記的進出,在撕裂的痛楚中,溫柔地充實她。
「啊!」她釋放一聲聲的喊叫,最後軟成了虛迷的吟聲,她感覺他們融化在一起,取代痛楚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感受。
「瑋瑋,我愛妳。」她聽到他這樣說,心滿意足地眨閉上鬈翹的眼睫。
他們真的在一起了,這樣對她來說就夠了。
***
第二天一早,唐御旋起來,見喬思瑋還睡得很熟,他笑了,經過昨晚她一定累癱了。他小心翼翼地從床邊繞下,以免吵到她。
躡手躡腳離開房間,他來到廚房泡了一杯咖啡提神,信步走到客廳,坐下來啜飲。
他聞了一口咖啡香,一天這樣開始是很幸福的事。他腦中計劃著一天的行程,卻突然想到,他的一天都在外面,而喬思瑋從早到晚都在家中,這樣悶也把她悶壞了吧。
如果不能讓她去國外進修深造,至少也得和她去外面走走。他盤量著,應該要排出假期陪她去玩才是。
他起來,打算去找月曆,看一下哪些日子比較可能空出時間,他往熟悉的角落望去,赫然發現月曆竟然不見了。
怪了,他到處去找,客廳、廚房,每個他印象中的地方月曆都不見了。不只如此,桌上也沒有半本日曆,甚至連一張薄薄的年歷都沒有。
他突然想起喬思瑋昨晚說,現在幾月幾號她都不知道了,什麼年歷、月曆、日曆都沒有了,難怪日子過到幾號她都不知道。這些東西一定是有人拿走的,誰會拿走,問題出來答案就出來了。
只有喬思瑋自己會拿走。
他心裡驀地一驚,她是不知道幾月幾號,還是不想知道幾月幾號!?
他走到她的房間,裡面一樣沒有半張紀錄日子的東西。
為什麼要抽走這些東西?原因他很快就猜出來了。因為距離報到入學的日子越來越近,而她不想看,甚至連想都不願意想起,只打算讓日子一天一天過,自然而然錯過就好了。
她越是這樣壓抑,他就越明白她心裡的渴望有多強。她想去留學的,只是對他的感情牽絆住她。
突然之間,他覺得很難過。她可以為他放棄就讀一流學府的機會,而他怎麼可能看她這樣痛苦地放棄?
他應該要讓她去讀書的……一個想法慢慢在他的腦中浮出。
他放輕腳步,走回房間。她正舒服地翻身,軟逸了一聲咕噥。
他一笑,溫柔而深情地望著她。他確定跟他一起生活,她是快樂的。只是這是一窪甜蜜的沼澤,雖然甜蜜,卻讓她不斷地沉陷。
他拿出手機,從裡面找出安秀瑀的電話。
他輕輕關上門,到客廳撥打電話。
電話響了好幾聲,安秀瑀才接起來。「喂。」她的聲音裡,透著疲憊。
過了半晌,唐御旋才低聲說道:「伯母您好。」
聽到他的聲音,安秀瑀顯得有些激動。「唐先生,瑋瑋好嗎?」
「她很好。」唐御旋說。
安秀瑀歎了一口氣。「我沒有瑋瑋現在的電話,昨天是她的生日,我連句生日快樂都沒跟她說。」
「昨天我有替瑋瑋過生日。」唐御旋低聲。「我和瑋瑋說過,要她常常和您聯絡。」他聽得出來安秀瑀語氣中的難過。
「瑋瑋是怕我跟她爸爸提到留學的事情,所以她是不願意打電話,又不是不知道家裡的電話,她就是寧可用寫信的,雖然……」她的聲音中略帶哽咽。「雖然距離報到沒剩多少時間,但是我們已經不逼她了。」
「您放心,瑋瑋還是會決定去留學的。」唐御旋低聲保證。
電話那頭,安秀瑀一愣。
唐御旋帶開一抹笑。「我把家裡的電話留給您,如果瑋瑋最近沒有打電話給您,您就打給她吧。」
「什麼意思?」安秀瑀有些不明白,聽唐御旋的語氣,似乎很確定瑋瑋會打電話回來。
「我知道瑋瑋是想要留學的,她是因為我才沒有辦法下定決心,我會讓她丟下我的。」他試圖說得輕鬆,只是勾起來的嘴角,看來太過苦澀。
他吸了一口氣。「伯母,不管以後您從璋璋那裡聽到什麼,都請您相信我是愛瑋瑋的。」他低低地說,心口因為這樣一句話而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