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無涯揮著汗水回到座位上,接過茶水正要喝下。
一旁的計元寶雙眼大睜,巴望的等著他喝下。
錢無涯見他這般期待著望著,心生疑竇的質問,「計元寶,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他心頭一驚,卻強自鎮定,裝得一臉無辜,「老錢,我能對你做什麼虧心事嗎?我還想娶你妹妹回家呢,可不是會搬磚頭砸自己的腳的人,那不是我會做的事。」
「希望如此。」
錢無涯正要將杯子遞往嘴邊,一群黑衣人毫無預警的竄出,毫不留情的往他們砍殺過來。
錢無涯迅速放下茶杯,冷哼一聲,回身與黑衣人交戰,身形快捷,動作俐落。
計元寶氣得渾身發抖,這群不識相的殺手竟敢破壤他的好事!
在他來不及為自己的憤怒做些什麼時,他已經被黑衣人視為錢無涯的同黨,一樣成為他們砍殺的對象。
計元寶隨即與黑衣人打得不可開交,顧不了那壺被他下了藥的茶。
茶店老闆被這突如其來的事件驚嚇,為求保命,顧不得店裡的一切,馬上溜為上策,臨走前不小心撞倒水缸,弄得一地濕。
幾個人從店裡打到店外,所有顧客也跑得不見蹤影。
莫霞來到這小小的茶店,已經不見任何人影,只剩下空蕩蕩的一間店。
她下了馬,在樹下綁好馬匹後,懷疑的叫了幾聲,「請問有人嗎?老闆在嗎?」
沒有人回答她,一片寂寥。
莫霞感到有些怪異,在店裡到處找人,只見地上一片水漬,許多桌椅也被破壞。她本該有所警覺,但她已經被烈陽曬得頭昏,沒有辦法多加思考。
她舔舔乾裂的嘴唇,看到桌上一把茶壺與倒好茶的杯子就在她眼前,她渴得受不了,她再也克制不了誘惑的上前將茶杯裡的水一口喝乾。
喝完那杯茶,她心滿意足的吁了一口氣,卻又異發的想再喝,想都沒想,她三兩下便喝光茶壺裡的水,解了渴後,她覺得自己像重新活了過來,充滿力氣。
放下茶杯,她滿足的打算走人。
錢無涯和計元寶料理完那群黑衣人,回到茶店,驚訝的看見一個女子坐在他們剛才坐的桌前,正要放下茶杯起身離開。
莫霞一轉頭便與他們面對面。
計元寶驚叫一聲,連忙衝上前,碓定茶壺裡連一滴水都不剩。
這下糟了!
一想到他精心設計的計畫就這樣被一個陌生人破壞,他不由得雙眼圓瞠,對著她低咆,「妳都把我的茶喝光了?」
莫霞不解他為何這樣激動,「我只不過喝了一壺茶,你為什麼這麼大驚小怪?」
「這是我的茶!」他寶貴的茶!他的心在淌血,他買藥的錢就這樣飛了!
「如果這是你們的茶,我大不了再賠你們一壺啊。」一壺茶有這麼珍貴!讓他緊張成這樣?
計元寶眼眶泛紅,緊瞪著莫霞,克制不了計畫功虧一簣的沮喪直衝向她,「我的茶!妳把我的茶還來!」那藥可是花了他不少錢買的,被一個不相干的人喝掉,他好心疼﹗
莫霞機警的避過他莽撞的舉止,怒道:「你做什麼?﹗」
「把我的茶還給我﹗」
「我再賠你一壺。」
「妳賠不了!」
「一壺茶有什麼了不起。」
當然了不起!那裡頭有他的錢!他苦心動腦的結果!
可是這句話不能當著錢無涯的面說,他既鬱悶又不能明著向壞事者討債,臉色一瞬間變幻不定。
他不能輕易的放破壞者走!
「妳把我的茶吐出來!」他再次怒吼。
見他實在欺人大甚,莫霞氣得一拍桌,桌面凹了一個洞,「我已經說過我要賠你一壺茶了!」
計元寶一愣,對莫霞的身手更是訝異。
他一臉深思,開口稱讚她,「姑娘,妳會武功,而且內力不錯喔。」
他看著莫霞,像盯著上好豬肉一樣,不停的上上下下檢視。
他突然想到變通的方法,這真是一舉兩得啊,太棒了,世上沒有人比他更聰明了。
莫霞瞇眼,但她畢竟欠了人家,因此還是響應他的話,「我會武功這很奇怪嗎?」她有武功沒什麼大不了吧?
計元寶開始哈哈大笑,高興極了,「不,妳會武功一點都不奇怪,我只是太興奮了,呵呵呵……」
這個女人會武功當然一點都不奇怪,這可是幫了他一個大忙。
他有時間回去繼續跟他未來的娘子培養感情了。
莫霞開始往後退,她要離開這間茶店,這個人的腦子似乎有問題,而且一看就知道他心懷不軌。
他在打她什麼鬼主意?她還是小心為上。
計元寶知道她在想什麼,賊兮兮的笑著說:「姑娘,妳跑不掉了。」她得賠他那壺茶的代價。
她心中暗暗警戒,出口罵道:「瘋子。」這兩個人絕不是什麼好東西,尤其跟她講話這一個更是令她的心難安。
她讀不會惹上不該惹的人了吧?
計元寶嘻皮笑臉,一點都不以為意,「我是不是瘋子不是重點,重點是妳的肚子是不是開始發疼?」
經他一提醒,她臉色一變,肚子開始絞痛,感覺越來越不舒服。
「那壺茶有毒?」她不知不覺中了別人的計?
「沒錯,妳中毒了。」計元寶笑得更開心。
莫霞倒抽一口氣,覺得內力忽強忽弱,她確定自己中了毒,對方不是誆她,「你是誰派來的?」
「誰?妳說什麼?」
不跟他囉唆,她氣道:「你下了什麼毒?把解藥拿來!」
「這可不是我的錯,是妳自己太貪嘴了。告訴妳,別人的東西不要隨便亂吃。」他本來想設計錢無涯,現在釣到這個會武功的女人也不錯。
「把解藥拿來!」
他有事要她幫忙,當然不會這麼輕易交出解藥,他提出條件交換,「除非妳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給妳解藥。」
莫霞準備動手搶解藥,但計元寶出口阻止她的妄動,「哦,不可以、不可以,妳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拿出解藥來的,因為解藥不在我身上。」他才不會笨得把這兩樣東西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