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堡是什麼角色,你躲起來有用嗎?」他不屑地說。錢無涯真以為他有多高明,早被人摸清了。
「那我可以換別人嗎?我不要女的。」怕是這女人一纏上他,他就是甩也甩不掉。
計元寶訝異,「老錢,難道你怕她霸王硬上弓?」他瞄瞄莫霞,看不出她有什麼地方可以讓錢無涯害怕,除了武功高了點,長得可以看一點,他不認為這女人有讓人恐懼的地方。
錢無涯賭氣道:「我天不怕地不怕,不然怎麼會去惹龍堡,何況她一個女子。」他的膽子沒小到連一個女人都招惹不起,只是事後處理起來麻煩,他怕又要花錢了事。
「那麼是你不喜歡女人?」計元寶震驚的指著他,悄悄退離三步。他可不要成為錢無涯的目標,他愛的是女人。
「你才是!莫名其妙。」
「拜託,我的女人是你妹妹,你該不是忘了吧?」
「我不承認。」
「老錢,這姑娘很好啦,賞心悅目,武功又高強,打著燈籠都找不到這種貨色了,不要太可惜。你一向有不浪費的好品德,不是嗎?」
「我就是討厭她,不行嗎?」
莫霞越聽越生氣。
這男人以為他是誰?她答應保護他已經是他天大的榮幸,他竟然還敢嫌東嫌西!
像貨物被他們評論她已經很不高興,還要在這裡忍受他們無端的羞辱,她更難以忍受,「你們兩個不要太過分了!」
計元寶和錢無涯一起看向她,撇嘴道:「誰教妳的小命在我們兩個人手上,我們要怎麼說是我們的事.妳沒有插嘴的餘地。」
她就算不高興那也是她家的事!這時候他們就是老大,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莫霞被他們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在心中暗忖,你們這兩個臭男人給本小姐記住,小女子報仇一輩子都不晚!到死,她都不會忘了他們最初是怎麼對她的。
「你們到底是誰?」她非得弄清他們的底細不可。
「啊,忘了自我介紹,我是計元寶,他是錢無涯。」
莫霞聽到他們的名字,不由得抿嘴,但又不願示弱的出言嘲諷,「原來一個是計家出名的小氣少主,一個是錢莊聞名的吝嗇莊主,難怪做得出這種欺凌女子的事。」
計家在各地擁有數百家號子,而錢莊更是掌握江南一帶一半以上的財源,兩個人都可說是一方富豪,可是他們的吝嗇也是出名的。
但就算他們是天皇老子,這樣對待她,她還是記下了,有機會她必定討回來。
計元寶忽然想到,「對了,姑娘,妳又怎麼稱呼?」他也得探聽探聽這女人的來歷,免得把錢無涯置於危險之境,那樣子小蝶一跟他賭氣,他的娶妻大計又不知何時才能實現。
「莫霞。」她沒說出自己的姓。
「莫霞,莫霞,好悲傷的名宇。」錢無涯低喃。
莫霞聽了有些氣惱,「總比你們兩個那麼俗氣的名字好。」
對於她的惡言,錢無涯和計元寶亳不在乎,異口同聲的對她說:「有個俗氣的名字總比沒錢好。」
他們臭氣相投,所以才能成為酒肉朋友!
莫霞氣炸了肺,他們是錢奴,難怪在江湖上大名鼎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深知禮多人不怪,計元寶堆起笑臉,「莫霞姑娘,久仰大名,幸會、幸會。」雖然沒聽過她的名號,但做生意的人都知道只要先套好交情,以後一切都好說。
莫霞丟給他一個大白眼,「我第一次離家,你是在哪裡聽過我的大名?」他實在是睜眼說瞎話。
「現在啊。」計元寶皮皮的耍賴。
莫霞不想跟這個厚臉皮的生意人再浪費時間,回歸主題,「你總不會要我保護他一輩子吧?」
「當然不會。」除非錢無涯想養她一生,那又另當別論。
「多久?」她問。
「半年。」
「太長了,三個月。」半年過後她就要回言家,沒能自由自在的到處游賞,她可是會哀怨死。
「不行,就半年。」沒有講價的空間。
「四個月。」莫霞斷然說:「若不行,我也不要解藥了。」她情願利用這段時間去做自己最想做的事。
「妳不怕死?」
她冷笑一聲,「怕,怎麼不怕,可是我寧願拉兩個人陪葬,也不要落得被人如此威脅。」
錢無涯吹了一聲口哨,「好倔的姑娘。」脾氣太硬可是會吃大虧,這女人一點都不世故。
計元寶知道莫霞是認真的,他思考一下,答應她,「好吧。」反正四個月夠他用了,他也能夠讓錢雙蝶懷孕了,到時候錢無涯不認帳都不行。
「那麼解藥呢?」她肚子痛得好難過。
計元寶丟給她一顆小藥九,「這是定金,四個月後我會給妳解藥。」他可是生意人呢,事成才能付款。
莫霞不禁動怒,「什麼?」
他笑笑,「莫霞姑娘,妳以為我有那麼傻,一次給妳全部,要是妳跑了,我到哪裡去找人啊。」
她冷著一張臉,吞下手中的藥丸。
見莫霞已經完全屈服,計元寶得意的搓搓手,他總算可以向小蝶交代,再也不用熱臉去貼錢無涯的冷屁股。「事情都談妥了,這裡沒有我的事,你們當事人慢慢聊,我先走一步。」
他快樂的離開茶店,留下錢無涯和莫霞大眼瞪小眼。
錢無涯在心中忍不住抱怨,他是何苦惹上她這個麻煩,孤男寡女一路不便,還要忍受女人的嘮叨。
看樣子,他要馬上壓下她的氣焰,讓她在面前吭都不敢吭一聲,他的耳根子才會清靜。
莫霞被人威脅已經很不高興,想到還要伺候一個脾氣不好的男人,她更是心情鬱悶。
既然她受了委屈,這個罪魁禍首也別想好過。
只要他的生命無恙,那她怎麼做都可以囉?這樣既不會違反約定,又能為自己出一口氣。
莫霞邪惡的冷笑,她絕對會讓他後悔答應計元寶的計畫。
他們各懷鬼胎,存心不讓對方佔上風。
錢無涯不搭理她,走出茶店,自顧自的走人。他有事要做,而她只能跟著他,當然不用對她太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