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香。」他將頭深深埋入她的頭髮裡。
「你不是睡了?」她聲音僵硬、脖子僵硬、身體也僵硬。
「有一句話這麼說的,酒喝多可以亂性,喝少卻常壞事,今晚我……喝多了。」他的呼吸溫暖的吹吐在她頸項,而且帶著淡淡的酒氣,這讓她渾身顫抖。
他輕吻她的肩窩、頸側,還輕輕吸吮她小巧的耳垂,一連串的挑逗讓她越加煩躁,卻僵直的不敢有任何動作。
他拉開她浴袍的帶子,帶有魔力的手探進浴袍內,輕柔而緩慢的愛撫著她柔軟細緻的胴體。
她不安的扭動身體,卻只是讓背更加貼緊他,即使隔著浴袍都可以明顯感受到他深沉的慾火。
他輕輕扳轉她的肩膀,讓她平躺,撐起身體覆上她。
她緊閉雙眼,額際還冒著汗。
他笑吻她緊緊閉著的眼睛。「其實我滿帥的,不看可惜。」
她微微睜開眼看他,他的俊臉就在眼前。
「這樣感覺好多了。」他唇畔浮現笑意。
他以熱吻封住她的唇,不再是帶有試探性的輕吻,而是極具攻擊性的深吻。
她的春夢實現了,而且現實比夢境火辣一百倍!
他用唇舌與她纏綿,她愉悅的喘息聲令他幾近瘋狂,更激勵了他,他吻遍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膚,如朝聖般的膜拜著她的胴體,她抑制不住的呻吟是他最好的獎勵,他樂於使出渾身解數取悅她。
激情使她顫抖。
他也好不到哪裡去,對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他被折磨得也夠久了,她發燙顫抖的身軀正對他做出熱情的邀約,他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低吼,發起一波更猛烈的攻勢——
今晚……還漫長的咧!
第五章
星期五的酒保依然人聲鼎沸,店裡爆滿的程度讓剛取經回來的辛名迪很滿意,但是他發現仲岳奇又出現了,而寧薇蓁看他的眼神也變得不一樣,誇張的是連歌都變軟了,充滿……小女人的味道。
莫非,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讓仲岳奇得逞了?!
趁著中場休息時間,他把吉他手拉到一旁。「大塊,我不在這段時間有事嗎?」
「什麼事?」大塊看起來比他還疑惑。
「薇蓁……」他提示一下。
大塊向櫃檯要了一瓶啤酒。「薇蓁怎麼了?水準還是很夠,音質頂尖。」
「她……最近唱的歌都這麼軟嗎?」他會懷疑不是沒有原因,光上半場她就唱了好幾首較抒情的情歌,和平常爆發力十足的歌聲完全不一樣。
「還好吧,觀眾反應還滿熱烈的。」大塊聳肩轉身面對客人,大口喝啤酒。
「她是不是戀愛了?」這才是他要問的重點。
大塊轉頭看他。「你不知道嗎?」
「什麼?」要是知道,他還需要這樣吞吞吐吐嗎?
「對喔,你不在台灣。」
「那到底是不是?」真是急死人了。
大塊微一頷首。「她確實和岳奇交往中。」他說得算保守,因為他們明明是熱戀中。
因為薇蓁的關係,所以他和其他團員都到惡人朝聖過了,還和仲岳奇成為朋友,這讓他們比見到偶像還高興。
「什麼?!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沒人告訴伐?」辛名迪放大音量。
「喔喔∼∼有必要這麼激動嗎?岳奇在追薇蓁是大家早知道的事,他們在一起也算正常,何況他們超配的,連客人都豎起大拇指稱讚他們是金童玉女。」大塊將目光調至仲岳奇和寧薇蓁身上,他們正開心的聊著天。
辛名迪也看到了,他的眼睛簡直要噴出熊熊烈火。
「你看,超配的吧!」大塊是故意的,他也知道辛名迪對薇蓁的心意,所以想乘機讓他死心。
「會嗎?怎麼看都像鮮花插在牛糞上。」辛名迪口無遮攔。
「唉∼∼他如果是牛糞,那我們算什麼?沾在牛糞上的蒼蠅?」大塊一口將剩下的酒喝完,真是喝酒如其名,三、五口就可解決一瓶酒。「不聊了,上台啦!」
下半場薇蓁唱的第一首歌仍然是抒情歌曲,這讓辛名迪更覺剌耳,雷達般的眼睛開始搜尋仲岳奇的身影,他正倚在撞球檯旁凝視著台上的薇蓁,對週遭的任何人、事、物都視而不見,這讓辛名迪覺得刺目。
他擠到仲岳奇的身邊開門見山地問:「聽說你追到薇蓁了?」
仲岳奇沒回應:不是沒看到他,只是這個時候不想被打擾,所以裝作沒見到。
辛名迪板著臉,一點也不介意讓人看出他的不爽。「我問你話有聽到嗎?」
「安靜,不要打擾我聽歌。」他更不爽辛名迪在耳邊嗡嗡叫。
「那就回答我的問題。」辛名迪鐵了心要聽他親口承認。
「不關你的事!」怎麼會有這麼白目的老闆?讓客人站著聽歌就算了,還這麼吵?!
辛名迪握緊拳頭,狠狠瞪著他咬牙道:「你跩不了多久的。」
「從剛剛到現在都是你在跩,可不可以閉嘴?」若不是辛名迪主動來招惹他,他是可以專心聽歌的。
辛名迪悻悻然回到吧檯內,憤恨的眼神整晚黏在仲岳奇身上,眼珠沒瞪凸還真是幸運。
仲岳奇根本不把辛名迪放在眼裡,他們完全是不同世界的人,若不是因為薇蓁的關係,他會和宸昀一樣,永遠都不可能踏進這裡一步。
表演結束後,他直接牽著薇蓁離開。
辛名迪不在的時候,他還會和其他團員哈啦幾句再走,今晚,他卻一刻都不想多待。被一個不是對手的男人用白眼「青」一整個晚上,心情會好才怪。
寧薇蓁感受到他的怒火,被動的任由他拉著走,直到上車遠離酒保後才開口。「氣什麼?」
「辛名迪。」眼睛直視著前方。
「他有時確實滿煩人的。」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微微泛白。「是很煩人。」
「他惹你啦?」她笑著問,難得看到他孩子氣的一面。
「嗯,你最好和他保持距離。」想也知道辛名迪對她有意思,所以他才會這麼生氣。
她偏過頭看他。「原來是吃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