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被寧薇蓁所吸引!那淡淡的態度,淡淡的妝扮,讓她整個人呈現淡淡的感覺,甚至可說是冷淡,但他卻欣賞這樣的她。
看見弟弟不斷被不同的賓客包圍,她猜今晚自己恐怕沒有和弟弟單獨相處的機會了。
「我看宸昀還要很久,今晚有得他喝了,你們會照顧他吧?」
「當然,在我這你可以放心。」如果說在惡人不安全,那恐怕沒有一間夜店是安全的了。
寧薇蓁不忘提醒道:「他算是公眾人物,有些『奇怪』的畫面……」
「這裡不准照相、攝影。」他知道她擔心偷拍的問題。
「那就好。」她起身。「我要先走了。」
「這麼快?蛋糕都還沒推出來。」他沒料到她會這麼快就想離開。
寧薇蓁微微低頭看著他。「我有點累了,反正宸昀沒空理我,只好和他另外約時間相聚。」
「我送你。」他跟著起身。
「不用吧?!」她有些驚恐,畢竟他們並不算熟。
「應該的。」不容她拒絕,他越過她走在前面。
她跟在後頭問:「店呢?」老闆可以這樣就跑掉嗎?
「子俊和員工會處理,何況我又不是要過夜。」他轉頭看她的眼神,好像有點迷離又充滿曖昧。
看見他這副痞樣,寧薇蓁毫不客氣的用力瞪他,挑眉問:「所以你今晚的工作是負責送所有的女賓客回家?」
「不,只有你。」這樣講夠明顯了,對他而言,她是特別的。
「我該感到光榮。」她刻意打哈哈帶過。
這男人有點危險,在不知道他想幹麼時,最好保持點距離比較安全。
他特地走到寧宸昀身邊,告知要送她回家。
寧宸昀又和她一陣擁抱、頰吻後才放他們走。
看到他們姊弟倆擁抱,仲岳奇的臉頓時變成鐵青色,直到上計程車都沒見好轉。
找個時間他會和宸昀溝通一下,就算是姊姊也不可以這樣抱抱、親親,他看了很不舒服!
「你暈車啊?」寧薇蓁盯著他鐵青的臉看。
「沒有!」是氣暈。
「可是你臉色很難看。」她很怕他吐在車上。
「一會兒就好了。」他擺擺手表示沒問題。
「不然你先下車呼吸點新鮮空氣,我自己回去就行了。」真是麻煩,不過是坐計程車回家,何必送呢?
「都說了沒事。」語氣明顯不悅。
寧薇蓁不說話了,他想怎樣都隨他吧!
到家時,她照表付了車資,隨口丟了句再見,就頭也不回的下車進屋裡,可憐的仲岳奇只好原車返回惡人。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對女人示好,也是第一次被拒絕得這麼徹底!
以往都是他扮演拒絕人的角色,今天卻讓他嘗到被拒絕的滋味……莫非這是現世報?
*** *** ***
連續練習五首難度極高的歌曲後,寧薇蓁終於喊停,拿起毛巾擦汗,一旁的團員早灌起礦泉水來了。
「今天練到這好了。」寧薇蓁宣佈。
團員點頭贊成。
擦過汗、喝過水後,她開始收樂譜。
「薇蓁,聽說你昨天去惡人了,感覺如何啊?」鼓手好奇地問。
「不就是酒吧。」她不想多談惡人,是為了捍衛弟弟的隱私權。
貝斯手緊接著追問:「裡頭真的都是些大人物?」
「我是去見我弟的,哪會注意其他人?不過……」
「不過什麼?」四位團員全部停下手中的動作注視她。
「惡人的老闆真的很帥。」仲岳奇不在她才會說實話,而且是對她最相信的團員說。
貝斯手撇撇嘴。「這早就聽說過了,難道你只注意到老闆而已?」
「老闆的哥哥也很贊。」這也是實話。
「喂∼∼誰問你老闆帥不帥?是問你惡人裡頭的情況。」吉他手也跳出來哇哇叫。
「就是Lounge Bar。放的音樂都是迷幻搖滾風,待久了整個人都會跟著變得萎靡。」其實沒那麼誇張,只是不想給他們太多幻想,免得害他們傾家蕩產。
「聽說那邊消費很高,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篩選掉不少客人。」鼓手的聲音聽起來不勝唏噓。
光憑他們白天的工作加上酒保的駐唱工作,收入還是有限,如果硬要咬牙上惡人一趟,恐怕得有賠上半個月薪水的心理準備。
「這我不知道,因為我只去過那麼一次,而且只喝了一瓶柳丁汁就走了,所以不知道它的水準。」
吉他手吐吐舌頭。「聽起來比酒店還貴。」
「我們還是乖乖待在酒保吧!我還要到公司加班,先走了。」鍵盤手背起鍵盤向他們打聲招呼後離開。
「我也要回店裡去了。」鼓手也準備離開。
「一起走。」吉他手和貝斯手打算和他一起走。
除了寧薇蓁在酒保上班外,其他人白天都有正常的工作,玩樂團純粹是因為興趣。也因為他們白天都要上班,所以練歌的時間有限,只有星期六、日的下午,而且還常常因為其中一個人要加班或有事而取消。
幸好寧薇蓁功力深厚,遇到沒練過的新歌時,現場稍微對一下KEY就能上場,只是沒有事先練過那麼完美。
「要不要一起走?」他們邀寧薇蓁一同離開。
「你們先走吧,我想練一下新歌。」她還想練幾首最新的抒情歌。
幸好辛名迪大方的將酒保借給他們練唱,否則光是找練唱地點就夠他們傷腦筋了。
「要不要陪你?」鍵盤手回頭問。
她搖頭。「我的KEY你們都清楚,可以清唱練習。」
「那好吧,禮拜三見。」
「嗯,掰掰。」
寧薇蓁又練習了一個小時後才離開。
*** *** ***
星期三的晚上,酒保照例客滿,不但座無虛席,連撞球檯邊都站滿人,人人手裡拿著啤酒,自在的聊著天,等待Green Power的表演。
仲岳奇進來時看到的就是人滿為患的景象,這形容一點都不誇張,因為他差點就卡在門口進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