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連霄輕輕的含住她微顫的、惹人憐的下唇,淺嘗吸吮。
茉依渾身輕顫,分不清是懼,還是那個即將改變的未來?
韓連霄的大手覆上她的豐潤,揉轉搓撫,茉依一震,氣息轉趨粗重,在深夜的寂靜中,吐氣如蘭,勾織出魅惑的張力。
「舒服嗎?」她的熱情出乎他的意料。茉依呻吟,不停嬌喘,她還沒脫光衣服已經受不了他的愛撫,老天,她有這麼飢渴嗎?是因為他?還是她只是太久沒做?
她難受的將身於蜷成蝦子狀,阻止自己再暴露真實的反應。她不習慣這個激情難耐的自己,好難為情。
「別……」茉依低語,她有點畏懼這種沒有距離的親密感。
韓連霄在她耳邊細喃:「放心,我不會做你不喜歡的事。」
茉依軟了拒絕,她知道他說到做到。
她嬌吟出聲,迷戀他帶給她的激情,她蜷曲著手指和腳趾,讓那發麻的電流竄過她的神經末端,製造出溫暖的感覺,她緩緩的閉上眼,享受這一切。好特別的感覺,好不同的情愫……
茉依昏沉的飄浮在柔情的浩瀚宇宙裡,思維遠飄,快樂的日子已經離她好遠、好久,但這麼暢快的享受,她還是第一次有過。
韓連霄拍拍她的臉頰,「茉依,醒醒。」
「啊?怎麼了?」
「還怎麼了?你真是的。」他實在不知該怎麼說她,舞池裡的野艷和在他懷中的青澀判若兩人,韓連霄清楚知道她的潔身自愛,不知怎地竟鬆了一口氣。對於自己心情的轉變不是沒察覺,只是還不到時候揭開,他不認為他身下的女人已有勇氣接受他的感情。
茉依發現她根本心不在焉,對他太失禮,於是坦率說出內心的感想,「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突然覺得很……該怎麼說?就是很愉快。」她咧開嘴笑。
韓連霄疼惜的吻她額頭,不急著與她發生關係,他可以慢慢來,讓她熟悉彼此的轉變,直到他得到他要的事實。「為什麼想去做那種工作?」保鏢的工作極度危險,她的性子一向單純,不愛人多的地方,怎麼會從事這樣的工作?
「因緣際會吧,遇到、喜歡,就變成現在這樣。」茉依躲著他的凝視,那時候她差點自暴自棄,要不是遇到午棠隸,也許不會有如今的韓茉依。
韓連霄對她欲蓋彌彰的隱瞞冷笑,他捺著性子問,而她睜眼說瞎話。
茉依看見他這種表情只覺大事不妙。
韓連霄的手指劃著她的粉臉,往下在她纖細的脖子上徘徊不去,冷颼颼的涼意竄上茉依的背脊,他什麼都不用問,自然有會主動說出口。
「饒了我吧,算我說錯話。」茉依最怕他這種表情。
「你說錯了什麼嗎?」
「是你認為我說錯話。」
「啊哈。」韓連霄寒氣逼人。
「老哥,你這種表情很恐怖,不要這樣嚇我,我很膽小。」茉依抖縮著身子,尋找熱點溫暖自己。
韓連霄冷眼覷她,「防我太過,耐人尋味,我們什麼時候這麼疏遠?不能說真心話?」
他感到有些痛心,因為工作忙碌、他失去他最親愛的妹妹,換來這個陌生的神秘女人。
萊依輕輕的開口,「我們已不是兄妹,在床上,只是一對男女。」兄妹可是不會做這種事。韓連霄輕歎,「茉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那個愛撒嬌、天真單純的小妹怎麼會不見了?」
「我只是長大了。」茉依一笑,「你不是慾火焚身?怎麼突然沒了性趣?我那麼沒有魅力,還是你不行了?」她挑逗的說。
「茉依,要是讓我知道你有什麼重要的事瞞著我,你該知道我的脾氣,我們兄妹快三十年,別怪我沒提醒你。」韓連霄警告她。
茉依白了臉,咬咬嘴唇,心狂跳,「能有什麼事?」她只不過是不想再重提往事,況且在床上講這個,未免太殺風景。
「你說呢?」韓連霄挑眉。
「老哥,如果我……如果……」茉依試探的問但她最終只是無措的玩著他的鈕扣,無法放心的說出口。
「如果什麼?」茉依抬眼,眼中的脆弱勾出他的憐惜,「天塌下來都有我頂著,你在煩惱什麼?」她真不傾得利用他,一輩子都當不成壞人。
茉依苦笑,「我喜歡我的工作。」
「然後?」
「你會讓我做嗎?」茉依怯生生的問。
「只要給我理由。」
「只是喜歡。」韓連霄審視她,「喜歡危險的工作?可是我記得你一向安靜、愛撒嬌、討厭陌生人。這樣的轉變未免太多了吧了?」
茉依裝傻,「那是小時候嘛!」
「是啊,你長大了。」韓連霄的手繼續在她胸前撫摸。茉依低喘,她沒有制止,有點想克制自己的反應,但體內的火熱焚燒了她的意志,她沒辦法拒絕他的靠近。
他有如黑洞將她吸往無底深淵,把她隱不可見的需要全數激發,她掩不住自己對他的渴求,身體狂燒的難耐壓不住熱情的哆嗦。
「哥……嗯……」真的好舒服,溫熱的大掌撫過她帶點涼意的肌膚,冰與熱相吸的結果產生更大的震撼,她不由得輕喊出她的快樂。
她還可以承受更多,也還要更多,但給她的人卻停了動作。
韓連霄附著她,心情複雜。現在是什麼時候,她不知道嗎?竟然可以喚出這樣殺風景的稱呼,提醒他該適可而止。
茉依張開朦朧的眼,「又怎麼了?你不知道這樣做做停停很傷身體?」
韓連霄沮喪得頭一栽,他要她成為他的女人,但不要她對正在佔有她的人是誰這麼不在乎,沒有人能給他這麼深的挫折感,一起成長的熟悉感讓她不知覺間失去在男人身邊的緊張。
他是她的親人,卻不是男人。
「怎麼了?」
「我在你身邊,你有沒有心跳加速?」韓連霄摸著她鼓動的心臟,他什麼時候得問女人這種問題了?就只有她不一樣。
「你威脅我的時候有。」她實話實說,他威脅她的時候,她的心跳得可快了,還有一次,那是很小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