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連霄一入舞廳.梭巡四周情況,不感興趣的問:「你說的西蘿在哪裡?」烏煙瘴氣的味道加上無趣的扭動,沒有絲毫的挑戰性,不合他的胃口。
「總裁,請這邊來。」郝千承熟悉的領他往前。
韓連霄跟著郝千承走到吧檯邊,冷然的覽過放浪的人們,他的眼不自覺的停在中央舞台的女人身上。
纖細的柳腰搖出放蕩的動感,修長的美腿裹在超短的熱褲內,緊緊包住她渾圓的屁股,撩人的頭髮披散而開,隨著她的頭顱甩出誘人的弧度,他受吸引的往前邁去,想看清她的五官。
一張俏麗的臉龐.綴著兩隻清澈的明眸,不點面朱的櫻唇正因享受放浪形骸的舞姿而微微噘起,過度的律動產生的細小汗珠正輕滑而下,襯出她肌膚嬌嫩的透明感。
氣質柔媚中還帶著一股憂雅,不似狐媚俗氣的舞女。
他不自覺的皺眉,為什麼這個女人的臉給他一種熟悉的錯覺?
再三思索,眉頭疊出三層紋路,他從西裝口袋拿出一張四邊略微泛黃的照片,仔細對照眼前的可人兒。
除了裝扮不同,五官略微成熟外,分明是同一個人。
看著她放肆的妖嬈,他不禁怒火中燒,踏出大步往那方向走去,推開眾多擋路的人群,大有逆他者死。
原本被推擠而不悅的眾人看見他陰霾的臉色,抱怨的話全說不出口,摸摸鼻子識趣的往旁邊站去。
「總裁,等等。」郝千承不知韓連霄為何變臉,只能緊跟在後。
韓連霄伸手,態度狂霸的制止了女人繼續撩人的舞姿。
「你做什麼!」茉依不悅的叫,對上韓連霄的怒目,她倒抽了一口氣,整個人不自覺的呆愣。
韓連霄火氣沖天地怒瞪著她。這麼晚了,她不在家裡,還在舞廳這種龍蛇雜處的地方鬼混,他絕饒不了她!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她顫著聲音問,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去,想逃的衝動充滿全身細胞。
韓連霄擒住她的手,淨她拖出舞池。「大哥,我不想走,我還沒有跳夠。」她不肯跟他離開的拖著身子,她在這裡還有事情要做;要是走了,她無法交代。
茉依的話更使韓連霄氣瘋了,伸手改掐她的後頸,副她非得照他的意思做。
「哇!」她痛叫,馬上知道自己講錯話惹得大哥喪失理性。
知錯能改,她從善如流的改變作法和講話的態度,「哥,大哥,放手,拜託,放手啦,會痛,很痛。」茉依撒嬌的對著掐住她後頸的韓連霄苦苦衷求,「老哥,放手,這樣不好看。」她的脖子真的好痛。
韓連霄性格的眉毛微揚,他咧開嘴,回望茉依。他現在很火大,漫天怒氣正一點一漓的考驗她們的兄妹之情,從沒想過竟然會在這種地方遇到自己的妹妹,他疼之如寶的女人。
銳利的醒光掃過茉依半露的酥胸,下到小蠻腰,超短的熱褲.一副浪蕩的風騷女,她竟墮落到讓人摸來撫去,還大聲談笑。
他印象中那個愛撒嬌的純真小女孩跑到哪裡去了?在這個女人身上怎麼一點餘燼都不剩?他沒有看到任何往昔的影子。
「大哥,我已經二十六歲了,你不能不講理,硬拖我出來,更不能不在我朋友面前給我留面子!我這樣好難過。」茉依喊叫著,五官因痛全皺在一起,她的尊嚴被他一腳踩在地上,再也拾不回半分。
這裡大都是她認識的人啊,這下子注定逃不過被嘲笑的命運,她以後不敢再來這裡跳舞了。
韓連霄把她扯到舞廳外面,鬆手放開她,黑夜遮住他充滿晦暗的臉龐。
茉依伸手撫著發疼的頸部,馬上跳離他三步,眼神充滿警戒.不由得嚥了咽梗在喉嚨的口水,小心翼翼的問:「大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暴力?」
他們兄妹十多年未見,他一見面就給她這麼難堪的大禮,她怎堪承受?
韓連霄咧嘴冷笑茉依見狀縮著身子,心中警鈴大作,她真的惹毛她的大哥,不曉得該怎麼過關,以免身家性命不保?
「大哥,不是有朋友跟著你來,不說一聲,似乎不太禮貌?」她裝傻的嘿嘿笑,想將他的注意力轉移,但沒多大用處。
「他知道我出來。」郝千承看見他抓著她離開,只不過因為人多擋住他的腳步,暫時擠不出來罷了。
韓連霄審視過多年未見的她,還是沒辦法一下子接受茉依的轉變。
從他出外唸書之後,他不定時會得知茉依的消息,偶爾回來都能見到她,知道她高中畢了業,上了大學,住佼搬出家裡,四年後馬上找到一份工作,沒回家住;但從沒能知道她竟在晚上穿著這種暴露的衣服流連舞廳。
「大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沒打電話給我,好讓我去給你接機?」茉依見他神色冷凝,她在心中衣號,怎麼會那麼剛好,好死不死在這種地方遇到他?
他不是在歐洲或美國拓展他的事業嗎?
怎麼會突然回台灣來了?
韓連霄不語,只是盯著她不放,似乎想看穿她。
被隱瞞的怒意燒得他改變這次回來並不打算見她的主意,原本怕危險會牽累到她,但看這情形,他在台灣會留上好一段日子了。
「哥,如果沒事,我還有朋友在裡頭,我先走一步,改天我打電話約你出來,我們兄妹再一起喝茶、聊天。」此地不宜久留!溜為上策。
「站住!」韓連霄雙眼如火,點亮了黑暗的夜。
茉依不敢再想逃,她背後的視線會教她不得好死。她悻悻然的回過頭來,聽候他的發落。
他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上裸露的身體,將她緊扣在厚重的衣物下;她雪白的肌膚在夜光下太過刺眼。
茉依尷尬的任他拉手穿上。他待她像個不懂事的小女孩一樣,她很想出聲抗議,但他凝重的臉色讓她一個字都迸不出來,只能撒嬌,相盡辦法拖廷面對懲處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