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辦公室。」
「刺激吧?」韓連霄低語。
「我沒鎖門。」茉依語氣虛弱得像在撒嬌,已經沒有哀叫的能力,她不要再像之前那樣,被人進來撞見。
「沒有人會再敢隨意闖進來。」韓連霄已經警告過他們。
「我還沒有準備好。」
「我已經給過你時間。」他不想再等了。
他的手往下滑到她的翹臀,往下一按,讓她感受他的激昂、深切想要她的慾望。
她哆嗦,柔軟的嬌軀禁不起他的挑逗。
他們之間的熊熊烈焰幾乎要摧毀她的意念。
悸動的心情影響理性的判斷,擁著他僅擁有全世界,搖擺不定的心如同煙霧一吹即散。
她是懦弱也好,是迷糊也罷,事實永遠是事實,再多的理智也淹沒不了她真實的感受——她要他。
她一次又一次的仰望天空盼望他回到她身邊,在遙想中累積對他的愛慕,時間的流逝只加深她對他的情債。當她忘了這是第幾次想他,她又想起來,放不開這種折磨,愛他的感動一次又一次隨著思念向下扎根。
幾近赤棵的相貼讓切切的思念得到宣洩,她想要迷失在他的情網中,可是只要一想到他的殘忍,她馬上清醒過來。
他每次的短暫停留像飄過的風,從不留痕跡,沒有線索讓她追尋,她總是眼巴巴的看著他的背影遠去,每一次都留不住他!
陣陣的寂寞湧上腦裡,記憶曖昧不清,對於他的殘忍,她永遠都勇敢不了,永遠都恢復不了。
他讓她一步步走向未知,讓她架構的美夢既接近又觸摸不到,像可在一瞬間幻滅,徒留她一人承受寂寞的侵蝕。
她惶恐於天下之大,她該待在什麼位置?她怨這種無力的分離,她恨自己不能跟著他走,拋棄的苦澀已經深人她的潛意識,她不要再有這樣的對待。
她不能否認他們之間的激情,但狂中帶暴的瘋卻痛得讓她怯於承擔!
韓連霄發現她的僵硬,卻不再介意她的意願問題。
茉依掙扎,「住……手。」
韓連霄發狠的吻她,像是發洩,又像是懲罰,但深吻中還有一絲溫柔的甜味。
再繼續下去,他們真的沒有反悔的機會了,茉依使勁的抓住他的手,阻止他繼續撩撥她的愛慾之火。
「我……我……」好半晌說不出所以然來。。韓連霄終於停下來抬眼望她,不幫她接話,但。過了一分鐘,對於她的委屈,他還是軟了心,關心的問:「你還有什麼問題?」
粗啞的音律撼動她的堅持,茉依倒抽一口氣,但依舊沒有鬆手,對他輕輕搖頭,「這次是你不對。」
「我不對?」韓連霄嘲諷的撇嘴,是她不敢面對吧?
茉依咬著唇,逼自己不要再開口刺激他。
「那不對到底吧。」
「不要!」茉依推開他,馬上跳離,要是真的這樣不對到底,那她才會悔不當初。
韓連霄冷哼,沒再進逼,她眼中的拒絕明顯得讓他忽視不了。
茉依見能夠脫身,趕緊穿上衣服。
趁她穿衣服沒空阻止他之際,韓連霄的手流連在她的脖子和唇上不去,腹部的火還在燃燒,但他卻再度壓制下來,這次他的犧牲可大了,總得討一點回來。
「不要再來了啦……」茉依求饒,他的撫弄逗得她心癢難耐,她緊張的避開他,眼睛更是不敢看他。
「不准逃婚,聽到了沒?」韓連霄警告她。
茉依瞪了他一眼,「我去工作了。」
為他做事,還得忍受他的威脅和欺負,他生來是她的剋星嗎!?
◆ ◆ ◆ ◆
「一句話都不准說。」茉依坐在午棠隸面前,出口的第一句話就火藥味十足。
午棠隸搖頭,「茉依.他還真是吃定了你。」
「他一直是。」她沒辦法否認這項事實。
「你就不能爭氣點嗎?」他實在是替女性同胞抱屈。
茉依頹喪,在韓連過面前,她也想爭氣,可是只要他用那雙熱情的眼睛看她,她的魂就不知到哪裡去了。
「我托你辦的事有消息了嗎?」
午棠隸思考該怎麼說出口,榮依對那件事一直很敏感,他能說嗎?
「有話直說吧,我還沒那麼脆弱。」午棠隸不再避諱,「知道郝千承這個人嗎?」
「當然,他是韓連霄在台灣的執行長,我們還見過兩次面。」
「他的背景不簡單。」
「什麼意思?」
「他加父母雙亡,在校成績一等一,交過兩個女朋友,但如今單身——」
「午,講重點。」
「他有一個哥哥。」
「然後呢?」
「他哥哥已經失蹤十年了。」
「喔?」茉依心中一震,但表情沒有任何改變。
「沒有很熟悉的感覺?」
「與我哥的恐嚇案有關?」
「八九不離十。」茉依抿起了嘴唇,難怪他拒絕讓她去公司上班。
「韓連霄知道嗎?」
午棠隸擔心的問。
「我不知道。」茉依迴避他的探詢。
「茉依,你不能再這樣下去。」
「我又不能怎麼樣。」
「茉依,給你一點良心的建議,要嘛,不要手下留情;不要嘛,放手吧。」她死命抱著過去不放,肯定會失去真心愛她的人,尤其是對韓連霄這種自自尊心極高的人,更不可能用長久的耐心等她想通。
「我不知道我要什麼。」
「這句話拿去騙韓連霄吧,說不定他會因愛頭昏,才有可能相信你的話。」午棠隸嗤笑道。
茉依苦笑,她真的不知道嗎?她並不是如此確定。也許她真的很自私、很膽怯吧,只想自己不要受傷,不顧他是不是會難過,可是她真的怕了。
怕了他的遠離,怕了自己得再遠遠的目送他離去,卻跨不出一步追上他,怕了未來會因他而受到更大的痛苦。
所以她只能選擇先保護自己,而犧牲他的心情。
第七章
茉依癱在沙發上發呆,今天一整天,媽媽陪著她在婚紗店試衣服,她已經站到腿酸腳軟。事情怎麼會演變到這種不可收拾的地步?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成為他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