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逃避嗎?我說過我們都是成年人了,這種事並不可恥。」他仰望著站在他面前的凱心。
「好,我和你去吃,但不要再提這件事了。」
他居然可以這麼輕鬆看待這種事,可她卻聽得腮燙耳熱呢!八成是他對這種事太習以為常,已成家常便飯。
「我想如果我再問你想吃什麼,你也不會回答,那就讓我作主囉?」他隨即領著她下樓,坐進車中發動引擎,前往市中心。
「你沒有女朋友嗎?」凱心回頭看了他俊逸的側面。
「目前沒有。」
「那……我離你上一任女友相隔多久呢?」恨自己這麼愛追根究柢,但既然已經問了,她希望能有個答案。
「恩……應該有一年了吧!」他半瞇著眸想了想,「沒特別注意。」
「一年!」又是另一個意外。
「很不可思議嗎?」葛天擎撇撇嘴,「我非常忙,平常也沒空和女人交往,就這樣。」
「不是。」她趕緊搖頭,又不知道該接什麼話。
不久餐廳到了,見他走下車,她也連忙走出車外,雖然有些男人喜歡為女人開車門,展現紳士風度,但她卻十分不習慣。
「吃西餐可以嗎?」他笑問,看出她的想法。
「好。」
進入餐廳內,他們在服務生的帶領下坐了下來,葛天擎看著MENU,「想吃什麼?」
「沙朗。」她點了最習慣的餐點。
「OK。」點了餐後,葛天擎又問:「你知不知道你是位失職的女朋友。」
「我不懂。」她覺得有些冤枉,才第一天正式當他女友,就把所有都給了他,他還要她怎麼樣呢?
「你可以對我撒嬌,甚至跟我要求東西,只要不是太離譜,我都可以滿足你。」他那口氣好像在教她什麼才是做女友的本分。
「算了!」她搖搖頭。
「什麼意思?」
「聽你說的,好像我是為找金主才交男友似的,那麼那些沒錢的男人都不用交女友了?」她拿起杯子喝了口,「我要的是真心,不是金錢。」
「對,你的要求是比較高。」他撇撇嘴。
「這樣的要求算高?」她像是聽到什麼很訝異的話,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那你又是用什麼心情對待我?」
「傻瓜,當然是你所要的。」他輕笑地說:「你好像很敏感呵!」
「我不是敏感,而是怕受傷。」餐點送上,凱心立刻低頭切著牛排吃。
他們都沒發現在餐廳內某一角,正有個女人以一對犀利的眼神看著他倆。約莫二十分鐘後,主餐吃完,正要上點心時,那個女人現身了。
「嗨,我剛剛在那裡看了好久,原來真是你呀!」她突然拍向葛天擎的肩,然後繞到面前,很自動的拉開椅子坐下。
「小茉是你!」葛天擎的眸心倏然緊瞇,但表情並沒有太大變化,「你也來這裡用餐嗎?」
「對,跟一位客戶過來。」她指著外頭,「他已經離開了。」
小茉看了看凱心,暗地勾唇一笑,明白這種貨色壓根入不了葛天擎的眼,兩人會共同用餐必有其他原因。
「我現在有事,改天再聊吧!」葛天擎沒興趣理會小茉。
見葛天擎冷淡的態度,她忍不住問道:「她是誰?」
「你有什麼問題嗎?」他並不想隨意回答她。
「我只是很好奇。」不屑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著凱心,小榮的表情滿是挑釁,「不知道她和你是工作上的關係,還是私人關係?」
「私人關係,這樣可以了吧?」他的微笑已經僵化,但仍在忍耐著。
「好吧!但有件事我想提一下,上個月你買給我的珍珠項煉不見了耶!」她終於轉移話題。
葛天擎看著她作戲,心裡開始不耐。
「我好心疼,哭了好幾天……天擎,那是你送我的禮物耶!弄丟它就等於要了我的命。」她不依地吸吸鼻子。
「這事以後再說,你走吧!」
「可是……」
「張小茉!」驀然放沉的嗓音打斷她接續的話。
嘟著嘴兒,淚水撲簌簌的淌落,小茉拿起皮包立刻定出餐廳。
「你對前任女友都這麼狠嗎?」望著那女人氣悶地離開,凱心忍不住淡淡地說:「雖然我也不喜歡她,但至少看在過去的情份上,你的態度也可以緩和些。」
「你說什麼?」他擰起眉。
「我說錯了嗎?」她不解地望著他。
「對,錯得非常徹底,她根本不是我的女友,以前不是,未來更不可能。」葛天擎加重語氣強調著。
「你在唬我嗎?」她無情無緒地攪著餐後點心。
不是女友,會送對方珍珠項煉?不是女友,會對他這麼親匿?
「你不信?」
「嗯,老實說我不信,也不信你前任女友隔了一年之久。」喝了口紅茶,凱心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好想故作平靜、故作冷淡,可是內心卻是波濤洶湧,讓她好想哭好想哭。
「她只是朋友,送珍珠項煉是因為她生日,這樣的解釋你接受嗎?」他當然看出她臉上心痛的痕跡。
深吸一口氣,凱心勸自己不要鑽牛角尖,但是梗在心中的石頭卻沒這麼容易消除……
「嗯,我相信。」她不希望在接受他的第一天就鬧性子。
「那才乖。」
「我真的要回去了。」這一耗又是大半天過去,今天發生了太多事,她想回去平復一下心情。
「我送你。」他站起來去付帳。
凱心跟上去對他說:「你能不能送我到公司外,我想牽車去修理,明天上班我還得用車呢!」
「等我。」一塊兒走出餐廳,坐進車中,葛天擎也不多說的拿出手機按了串號碼,「阿剛,你幫我個忙好不好?」
「是葛先生?有什麼事?」電話裡的男人一聽是他的聲音,立刻豎起耳朵聽著。
「替我牽輛車去修理。」
「沒問題,是什麼牌子的,你那輛黑頭車嗎?」對方問。
「不是,是一輛輕型機車。」
「機車?!」對方以為聽錯了,半晌回神後才問:「在哪兒?」